武明道与武玄月小打小闹了一阵子,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俩人也都不是那记仇小心眼的人,事情发生了,过去就过去了,没有必要放在心上疙疙瘩瘩地恶心着自己。
然而武玄月依然很在意,为什么父尊那么维护罗甘的立场,即便事自己这样的关系,父亲还是宁愿与自己争执一番,也要保住罗甘。
曾经问不出口的问题,现在大可问个清楚——
武玄月擦干了眼角的泪水,武明道还是一副赔笑模样,哄着武玄月吃酒,意图分散武玄月的注意力。
武玄月心情好转,也就不拧着自己父亲的脾气,象征性地喝了几杯酒水。
武明道眼看武玄月这算是何解的趋势,心头大快,当即放浪了起来,赶忙捏起筷子,筷子紧凑地向武玄月的盘子中夹了几筷子的菜。
武玄月低眸观之自己面前盘子上的素食,也知道自己的父亲算是用了心思,这每一道菜都是合乎自己的可谓来的,若是说武明道不在乎自己的娘亲,那绝对是不可能。
可是武玄月偏偏想不通,自己父尊已然那么在乎自己娘亲了,为何有些事情还是要忤逆自己娘亲的心思来呢?
武玄月终于忍不住了,轻声一叹,将自己心中疑惑问出了口——
“二哥,你为什么那么信任罗甘呢?即便知道日后的预言如何,却还是要把他留在身边。”
武明道刚才的灿烂笑容顿时消失了,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筷子,略显得不悦道“今天是逃不开这个话题了是吗?”
武玄月抬眸,眼中坚定道“这个问题是我心中刺,若是不解开,只怕日后你我之间就会有了隔阂,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武明道收起刚才赔笑的容颜,继而双手抱背,肘抵桌面,叹息有余,思索片刻,目不转睛地盯着武玄月的脸,只看对方的表情是否有余地。
武明道这看了半天,武玄月坚定不移,脸上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武明道算是死心了,自知道自己抗不过心上人的倔强,既然如此,不如把实情告知对方。
武明道无奈,舒了一口气张口道“你真想知道,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武玄月一本正经道“当然是想听真话,我没事听你胡诌些什么?况且这是正经事。”
眼看于此,武明道低头苦笑,拎壶倒酒,独饮一杯尽,适才开口道“妹子,我有一事不明,你可解答?敢问你算得出过去和将来,可是你看得清楚现在的局势吗?”
武明道一语,戳中了武玄月的盲点,登时武玄月语塞,不知该如何言语。
武明道继续道“其他大的局势,我就不多说了,我现在想跟你谈一谈权门的局势,上挂侯爵初登大典,权门其中关系如老树盘根一般,根深蒂固,缠绕纠缠,上官侯爵提拔了自己人,为了是与旧势力抗争,权门内斗激烈,青龙军各个能人异士,武将如云,谋士如雨,随便拎一个青鹰武将,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金龙武将呢?上官侯爵把之前上官诸侯掌事的鬼族青龙军的权利,交给了我,你可知道深意何在?”
武玄月听得入神,被武明道问到了点上,武玄月愣了一下神,先是会意地点了点头,所思片刻,赶忙又摇了摇头。
武明道又饮了一杯,继续道“上官侯爵心思缜密,把鬼门最难管控的难题扔给了我,目的再清楚不过了,说是锻炼我的管理能力,实则是让我去啃这权门最难啃的骨头,毕竟鬼族青龙军从来都是听从上官诸侯的命令,而权朝易主,这易主之人,竟是自己曾经效命的主上的对头,鬼族青龙军虽表面城府,内心不甘,不管上官侯爵派何人来管理这鬼族,无疑这个位置不好坐,旁人都是躲着避着,而这烫手山药落在了我的手上,我没有办法拒绝,违抗主上圣命,那在青龙军是死罪。”
武玄月自然明白其中道理,也知道武明道现在的处境,并非眼看的这般光鲜,上官侯爵城府深沉,表面是提拔了自己的父尊,赏赐了其爵位,将其拉拢为自己的党羽,又把上官诸侯曾经掌管的军事大权交给乐自己父尊手上,在外人看来这是何等的荣耀,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武明道举壶倒酒,继续言辞道“我是主君的党羽,主君给了我旁人都不能给的荣宠,自然我是要为了他卖命,上官侯爵美其名曰,这鬼族军队旁人压制不了,只有我能够接得住这场差事,而旁人根本接不住,这是事实不假,但是也充分证明了一件事情,上官侯爵根本没有表面的信任我。”
武玄月愣之,自己父亲何以得出这样的定论——
武玄月虽然清楚那上官侯爵的为人,多疑狡诈,算计城府,表面沉稳,一肚子的筹谋算计。
可是自己的父尊也不是一般人,怎么可能随意让他上官侯爵算计了呢?
武玄月疑惑问之“二哥,难道你跟上官侯爵之间有什么,你们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合?”
武明道轻笑,隐晦而又深沉道“不!我跟上官侯爵的关系很好,不得不承认是,上官侯爵这个人非常会做人,他知进退懂分寸,明眸观人,善睐读心,他从来不会得罪一个自己根本得罪不起,并且能够给自己创造价值的人,哪怕这个人他内心是忌惮的,但是考虑大局,他也会放下自己的尊价,委曲求全,迎合你的喜好。所以,你跟这种人做事,从来不会觉得不舒服,他非常能够把控人心,知道你想要什么,便给与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