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常年被压制,有朝一日手握大权,一人当道天下,结果大致一般——
膨胀沸腾势必要报一仇之快。
上官侯爵不是什么圣人,自然这些年上官诸侯在他身上明里暗里施加的痛,他不可能就这样轻描淡写一笔勾销,更不会以德报怨,厚待了他上官诸侯的后人。
一朝天子一朝臣,上官诸侯得势的时候,怎么样折磨上官侯爵,上官侯爵这笔账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刻,他大可不必顾忌那么多,一掌气下去,瘫在地上一滩烂泥,便就化成了血水,再无回天之力。
上官侯爵眼中忽闪一丝邪光,血红色取而代之他之前深邃的青色眼眸,这一刻上官侯爵已经将什么人伦道德,纲常礼仪,都抛掷脑后,欲要一掌的痛快,解决了自己的亲侄儿。
上官侯爵举手间,嘴角露出了鬼魅笑意,只想只要自己动动小手的力气,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侄子,登时间血肉模糊,灰飞烟灭,想象这样的结果,上官侯爵就觉得异常痛快!
此时的上官昆阳已经彻底被祖龙吓得没了魂,自己的二叔气势更是慑人,这一掌气掴去,庞然凶猛的祖龙,一击飞天,竟被自己的二叔驯成了忠犬一般,俯首称臣,低微告饶。
自己二叔现在是多么恐怖的一个人,连这祖龙都能够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这天底下还有谁人是他上官侯爵的对手?
上官昆阳已然看不清楚自己二叔的真面目,但是他分辩的出来,自己的二叔已经不再是平日里的二叔了——
那个曾经自己不管怎样撒娇无赖,总是会惯着自己,纵着自己的二叔……
那个总是会笑容和煦间,每每出外回来,都势必会给自己带手信和纪念品的二叔……
那个曾经亲手指导自己的习武,教自己握紧了弓箭,教自己执鞭驯码的二叔……
曾经的曾经,那个二叔已经消失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则是一个毫无情面,手握重权的王者!
上官侯爵阴冷的眼神,上官侯爵毫无情面的戏耍,在上官昆阳看到了这人性血粼粼的一面。
原来……没了自己对父亲,自己这个小侯爷不过是形同虚设,根本没有人会把你当回事……
上官昆阳欲哭无泪,心惊胆战,心慌慌间,竟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尿了裤子。
上官侯爵邪魅笑间,扬手与眉间的掌形,手中气团越来越大,似乎这一掌过去,若不是把自己这个侄儿打得连灰都不剩,不足以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气。
终于,上官侯爵手中的气团稳定了下来,如同绣球大小,上官侯爵嘴角发出咯咯一声诡笑,继而推掌而去,眼看这气团逼近上官昆阳脑壳之际。
说时迟乃是快,从天而降另一股金色气流生生将上官侯爵青色气团弹飞了出来。
上官侯爵震怒,眼神狠毒回望,倒是要看看谁人那么爱管闲事,要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夜空之上,武明道骑着白泽神兽,飘忽于天,轻云出岫,宛若仙子。
武明道两脚踹了一下白泽的肚子,白泽甚是聪慧,从天而降,将身上的高手,稳稳地放在了天坛之上。
武明道一脚飞跃,蹿下了白泽神兽的背,一路低头小跑,疾行间略显得慌张,他刚一跑近上官侯爵的周身五尺的距离,霍然跪下,继而双手奉拳而上,埋头请罪道——
“主上,小的救驾来迟,还请主上降罪!”
上官侯爵转过半身,月光映来,他半边脸看不清颜色,而另外半边脸隐藏了情绪——
上官侯爵目光微敛,眼见眼前男子倒是格外妥帖,虽说这说话谦逊,却是在这个节骨眼间跳了出来,八成没有安什么好心。
上官侯爵心如明镜,偏偏以他的个性,绝对会拆穿武明道什么。
上官侯爵习惯性噙笑,端了一端衣袖,转身身姿道“怎么会呢?武上将可是我上官侯爵的贵人,若没有武上将百般筹谋,帮我在纳兰至尊面前说尽好话,只怕天门一族不会趟这权门一族的浑水,我能够破功九荷神龙术,武上将功劳最大!这一点上,我上官侯爵心知肚明。”
武明道心知肚明,上官侯爵为人如何,也明白说此话的上官侯爵,这是跟你寒暄客气,若是自己当真了,把自己真的当做是上官侯爵的贵人,那自己就是个二傻子!
此时此刻的上官侯爵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纵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助他上官侯爵破功九荷神龙术都是事实,但是这种事情,上官侯爵可以说,自己却不能提及半分。
主上说,那是欣赏下属,若是自己说得多了,那就是恃宠而骄,功高盖主!
武明道清楚的明白这一点,自然关键时刻不会犯糊涂,这边态度依然谦卑,低头埋脸道“主上这是在折煞武明道,保护主上那是武明道的职责,这都是武明道分内之事,应是应分,武明道还在自责自己办事不利,拖延救助时间,让主子受了不少的委屈。”
上官侯爵冷哼一声,一听到委屈两个字,他的笑容就变得危险几分——
上官侯爵抖了抖衣袖,低头冷声一呵道“说来委屈~~呵呵,往事已过,不值得一提,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若是想要这东苍天下,不受点委屈怎以明志?倒是辛苦武上将为我周日劳顿,四处奔波,我若是称王,武上将便是我上官侯爵的大恩人!没有你武明道,也就没有我上官侯爵的今天。”
武明道低头沉眉良久,适才缓缓开口道“主子太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