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人家,桂花树下,明月当头,桂花香气满溢——
单灵遥杵在这一白一青两个名门世子之间,当真是面面相觑尴尬极了。
平日里的曹云飞可是冷若冰山、高高在上的霸主,从来都是一个正眼都不会分给自己半分的高冷男神,更不是会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主,今天倒真是让自己大跌眼眶!
曹云飞今日对自己的这番态度,当真是有非比寻常!这眼中的炽热和宠溺,只怕是多少女子怎么求都求不来的盛宠;还有自己发髻上突如其来的发簪,更是出乎自己的意料。
怎么看曹云飞都不像是那种有细腻心思的fēng_liú公子,却意外的挺会送礼物讨女生欢心的,这一根银白色的发簪,做工精巧寓意颇深,奈何自己并不是眼前男人心心念念惦记的对象……
尚且不说曹云飞对自己的态度如何,而对身边玄青色绫罗绸缎的上官昆阳更是让自己咋舌!
怎么说眼前的两个男人都是人中翘楚,名门之后,武道奇才,各个年少得志,各自镇守一方疆土。
想来,如此武道名家高手,在众人口中相传如何如何厉害,怎样怎样风光,可是当自己亲自目睹了此二人酒后的丑态,却也不尽如此罢了。
这两个人的吵架水准,该怎么形容呢……
跟那街头孩童因为一串糖葫芦,你争我抢,恶语相向无异,听来两个世家公子哥的吵架内容,那是相当的幼稚!
似乎这一点不止是自己意识到了,单灵遥下意识瞟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玄青衣男子的脸,别提有多纠结无奈了,这个神情足以证明,此二人如此争执已不是一次,似乎是家常便饭不以为惧,作为门生同僚都有些麻木不仁,冷眼旁观看笑话,竟也没人上前阻拦劝架半分。
此二人,围绕着“穷逼”“低能”两个话题,你推我怼,口若悬河僵持了不知道多久,争得那叫一个激烈,单灵遥方才知道自己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到底有多尴尬多窘迫。
单灵遥唉声轻叹,心道:这两个人到底有完没完?这个局面还要僵持多久呢?你们两个人怎么这样磨磨唧唧的干嘛?是个男人要开打就赶紧开打,一人一手拽着我作甚?我又不是你俩幼稚青年的糖葫芦,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
说来,上官昆阳和曹云飞怎么没有动过动手的念头?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谁愿意白费口舌呢?只是此时此地,各种缘由,此二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来,老宗主刚过身不久,谁敢在中岳华都滋事挑事?不管从道义还有情义层面,举国皆哀,却是为了一个女人的争风吃醋街头争执,两大门宗的高官大打出手,若是传了出去只怕是自己的威严扫地。这事,谁先牵的头,必然会成为各个门派的众矢之的、口中笑柄。
二来,上官昆阳自知道自己虽然身价不凡,不论是从地位财力远
远超越眼前的臭小子,只可惜在武功造诣上,自己不得不认输,真要是动起来手来,拳脚无眼自己当真不是曹云飞的对手;而曹云飞也是颇多顾虑,即便自己早就想出手虐狗,偏偏自己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对方要是先出手,自己就找到借口正当防卫,好好地教训一番此人,可谁想这个上官昆阳如此胆小狡诈,口水说尽气的面红脖子粗,人家就是不动手,憋得自己那叫一个难受啊!
突然,从天而降一个酒杯,砰然落地,摔个粉碎,刚才还是争执不下的两位高门贵族顿时一愣,朝天仰看。
早已经受不了这样光动嘴不出手的段八郎终于坐不住——穿越之女官大人
上官昆阳顿时怂了,缓慢回过头,一脸尴尬紧张表情,这说话的舌头都跟着打颤:“叔……叔……叔父……大人……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两个刚才还在打得尽兴的门生,也是如同上官昆阳一般惊悚难安,这方扔下手中的武器,趴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哆哆嗦嗦道,“手……手下……有失远迎,还望堂主原谅……”
谁人不知,上官侯爵名声大却,也是青龙军的最为惧怕的鬼画符!
虽说这青龙军之人,选人多以身份地位优先,可是这堂主上官侯爵当真是不是一般人!武功盖世,武义非凡,想当初武道比试,青龙堂堂主的武学水准仅次于当年的武明道,你是怎样厉害的武学修为可想而知。
上官侯爵自然是一个为人严苛的实战家,对于自己的门生和下属更是要求严格,不论你青龙军之前是什么样的顽劣个性,到了青龙军军队之后,就必须按照青龙军的规章制度来,若是触犯了军法,绝不姑息。
上官侯爵行事狠辣,做事也是快准狠毒,从来都是不留一点后路,却是在官场混的如鱼得水,城府极深,不是一般人可以对付了得。
自然,青龙军无一人不畏惧忌惮上官侯爵,一听到这个名字无一不腿脚发软、胸如鼓雷、心惊胆寒。
却不想在上官昆阳心虚转头的那一瞬间,曹云飞见准时机起腿对准对方的后背就是一脚,嘴里还不解恨的呼和而出:“去你的!”
登时,曹云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弓腰拦过单灵遥的腰身,将其腾空扛起,“簌簌”的跳到了树丛中,再无踪迹可寻。
上官昆阳这一脚挨得实在,当即回头骂骂咧咧不止,却寻不到曹云飞和单灵遥的影子,再一回头哪里见到什么上官侯爵的影子,顿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当受骗了。
上官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