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常、锦瑞、段八郎跪倒在地,跟着女子军团一起请命领罪,自然旁人四人七星君,也不敢站着不动声色,形势所逼,此四人赶忙也一同跪倒在地,随声附和。
曹云飞登时愣神不知所措,只看自己身下众人各个态度诚恳,竟不推卸责任就算了,还主动起来相互认错,这样的场景可谓是千年难遇!
想来,曹云飞每每自己生气发火,身旁众人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多避之不及就多避之不及——自己想抓个人发泄一下情绪都不成,除了自己独自饮酒消化处理不良情绪之外,再无他法。
而现下呢?有史以来,自己手下第一次如此众志成城全员跪倒在地,自觉自愿承担起本不是自己该承担的错误,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千载难逢啊!
曹云飞顿时心头一热,刚才怒火气焰消散了不少——说来,有时候自己恼火,不过是为了下面人的一个态度问题,出了事情,若是下人态度良好的话,自己发泄完情绪,事情就不了了之过去,可是跟在自己身边久了,为何就没人懂自己呢?
此番看来,果然还是单灵遥这小丫头最懂自己,知道自己心头有火发不出来,这边急着跳出来,宁愿自己挨骂听些难听话,也不愿让自己憋着这口气不是?
虽说如此,只是再看下时下场景,身边下人各个听命与她,可见这丫头不同于一般人的感召力,若是自己罚重了,只怕难以服众,所想这件事情责任也不在单灵遥身上,自己可否法外开恩呢一番?
正所谓法不责众,更何况是这种背黑锅顶地雷的事情呢?
曹云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心头百般滋味,思索斟酌良久,这方开口正要责罚之际,却在这时曹红霞突然跳了出来,先发制人,一本正经责难道——
“单协领,既然你知道自己做错在先,你可知道这春祭活动对我西疆来说是何等重要之事?”
单灵遥抱拳埋头,认罚态度良好,却也不卑不亢,应对有度道:“下官知罪,这春祭大礼乃关乎我西疆来年运势昌隆,如此混乱场面,实乃灵遥罪过,灵遥自知道难逃其咎,还请曹族长惩处!”镇国上将军
谁想,曹红霞转而怒目而视,一声怒斥道:“说完她的事情,我还没有说你的事情——曹云飞,你作为一僵之主,是怎么做人表率,为人丈夫的?我听闻,为了抬举这丫头,你专门给她买了府邸不是?她一个丫鬟出身,何德何能受用?你如此偏袒与她,自然她恃宠而骄,想来,你们曹府到底是多落魄,连一个侍妾都收容不得?你让这丫头在外住宿,金屋藏娇,就是再打你夫人的脸吗?你如此之举,不是向世人明示,你家夫人仗着权重地位高,容不得侍妾,更是善妒跋扈!好好的两个女子的声誉,就是因为你个混小子办事不公,处事不明,造成恶果!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你自己的家务事都处理不好,西疆如此境地,也怪不得旁人!”
此言一出,曹云飞火冒三丈,金刚怒目而时,当真是咬牙切齿,张口怒火道:“姑姑!你非要在这乱种添乱不是?你是不是还嫌这局势不够混乱,非要掺上一脚!现下说这事就是这事,莫要扯那些莫须有的事情来!”
曹红霞才不吃曹云飞这一套,倚老卖老,声势夺人:“曹堂主!根源不解除,以后你永无宁日的日子多了去了,你还想让这丫头上蹿下跳道何时?她个女人家家的,不在你曹府中给你传宗接代,相夫教子,在外抛头露面,张牙舞爪,家中娇妻你不疼爱,天天往侍妾府中跑的勤快,你以为自己就做的对吗?”
曹云飞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若不是看在曹红霞是女子,又是自己亲姑姑,曹云飞早已经忍无可忍,大打出手了!
眼看形势再度激化,武玄月眼珠子虎灵灵一转,登时之间,态度诚恳,乖巧认错,奉拳请命道。
“曹堂主——曹族长——你们别在争执了,千错万错都是灵遥一个人的错,灵遥愿意一力承担!若是曹族长认为灵遥不适合胜任协领一职,灵遥愿意辞官隐退,让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来承当起这份重任;若是,曹族长认为灵遥不该在外面另辟住处,那么灵遥愿意几颗归曹府,安分守己做一个侍妾,专心致志侍奉曹堂主和曹夫人。曹族长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曹云飞惊愕,武朝阳怔然,曹红霞一脸严峻,独独只有季无常伏地之下,脸上露出一丝诡秘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