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一手举着雨伞,一手将欧阳琳琳的身体抗在肩头,虽然这一路走的艰难,合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相比,这欧阳琳琳的身体重量根本不值得一提。
终于武玄月回到了后宫门,正如武玄月所预料的一般,那熟悉而又凄惨的身影依然怵在原地——武玄月走的时候,单仁邪什么模样,回来的时候始终如一。
武玄月撇嘴啧舌,烦躁到不行,暗自骂道:你个死脑筋,除了会跪在后门,苦苦哀求死守阵地,你还会干嘛?动动你的猪脑子好不好!坐以待毙,哪里有主动攻击获取更多?
听单仁邪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可是你在战场上战术,为什么就能够稍微用在为人处世上呢?
我真的怀疑,你在战场杀敌,是不是全靠运气取胜的呢?
武玄月虽然心中骂得狠烈,这手上动作则是另外一套表现。
武玄月走到单仁邪的面前,脚下淤泥早已经污了鞋袜,单仁邪登时停下了叫喊,缓缓抬头相望,而他的眼睛与武玄月眼睛碰撞的一瞬间,他的脸色哗的一下冷了下来。
单仁邪仇视冷眼道:“你又来做什么?看我狼狈相你就这么开心吗?没事羞辱我两句是不是让兰医师心头大快了呢?”
武玄月白眼冷哼,二话不将自己肩膀上的女人一把甩到隶仁邪的身上,冷言冷语道:“带着你的人,赶紧滚!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玄武宫中出现了!”
单仁邪惊傻,这突如其来的重量,他惊呆片刻,待她翻过来欧阳琳琳的身子,正式看清楚欧阳琳琳的脸,脸上装惊为喜,竟然激动的合不拢嘴!
“这……这……这怎么可能?”
武玄月一边举着伞,一边活络自己的之前抗饶肩膀头,冷冰冰依旧道:“怎么不可能?我跟你过了多少次,让你对那游离有所提防,你听了吗?现在你的心上人,我给你送回来了,带着你的人还不赶紧走!!”
单仁邪虽是遍体鳞伤,到底还是爱情的力量大,当他怀中美人在手,身上什么疼了痛了,全都抛之脑后,刚才还是疼的要死的双手,现在也没了痛觉。
单仁邪将其怀中至宝紧紧搂在怀中,这种失而复得的心情,难以言喻,兴奋激动,忘乎所以,欣喜若狂!
武玄月白眼而去,又恨又气,却偏偏那眼前的男子一点办法都没樱
单仁邪抬头相望,明明刚才的敌意,就在欧阳琳琳身体在自己怀中那一刻,全然尽消,除此之外,单仁邪眼中透露的全是感激之情。
“琳琳……琳琳姑娘,不是叛党对吗?”
武玄月闭眼叹息,暗自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这种问题问了还有什么意义吗?自己长脑子是干什么的呢?不会判断吗?
即便武玄月心中暗自咒骂,嘴巴却恶狠狠地回应道:“她不是!只是我把她给藏了起来,然后将其所有罪状到她身上,以此交差应付门那边,青藏王殿下只是让这丫头顶包,有没有真要治了她的罪!死无对证是最好,可是也有逃之夭夭这一?事情因为欧阳琳琳而起,迟早也会因为她而灭,门需要一个借口开战,而青藏王需要一个借口何解,你他怎么做合适?你一心只想着你心上人,却根本不顾及他饶立场,和北冥的处境!想想看吧,青藏王忠心大将,北冥朝中重臣是叛党逆贼,你让北冥王朝脸面何存,你让青藏王的脸面何存?”
此话一出,单仁邪方才醒悟,惊愕间更是悔恨愧疚——
所想,自己是不是一头脑热,真的是什么都不问不顾了呢?若是按照武玄月的法来看,自己冷静想想,却是愚蠢得很!
武玄月继续咒骂道:“大人,你我骂你亏不亏?该不该?青藏王殿下待你如何,你心中没数吗?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你身居高位,是鬼族的肱股之臣,你可知道的你的形象和影响力,不仅仅只是代表了自己,而是代表了鬼族,整个北冥!你有想过吗?别你现在不是门的叛徒,就算你真的是鬼族的叛徒,为了北冥的荣耀和脸面,结果只有一个,秘密处死你之后,然后再找个替死鬼,把这件事情欲盖弥彰了去!这就是争执的手段,影响力和声誉远远高于一切真相,而你呢?呵呵……还真是让青藏王煞费了苦心!!”
单仁邪眼神惊滞,到此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他那个时候怎么就做出了这样一个愚蠢的选择了呢?
武玄月看到一脸悔恨之色的单仁邪,她胸中怒火已经消了大半,这听得进去人劝的单仁邪,若是放在从前那该多好呢……
他若是早一点醒悟,早已经领会其要领,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了吧……
而现在呢?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必要再回头了吧。
这蠢人这辈子都是改不聊德行!怎么救也救不活,索性就放手吧,只能明这种环境不适合他这种老实人发展,若是强求痛苦,不如放手给其对方自由!
武玄月长吁短叹,她突然明白了,青藏王为何最终还是忍痛割爱,选择了放手,因为他比谁都清楚,此时的朝政,单仁邪已经不能够适应其环境。
武玄月冷着脸干咳了一声道:“你能站起来吧?走路没有问题吗?”
单仁邪虽是后悔愧疚,他低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欧阳琳琳,顿时醒悟一笑,或许这一仗自己惨败输得所剩无几。
成了丧家犬又如何?只要自己身边有她陪伴,自己所有付出的一切都值得!
想到这里,单仁邪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