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整装待发,临走之际,两个人又相互串了串词,纳兰若叶交代武玄月该如何表演诊治青藏王而不露马脚,可谓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除了差池——
没办法,谁让那青藏王是一个疑心病贼重的人,一丁点的风吹草动,足以让青藏王敏感到极致。
武玄月那是戏精转世,从头到脚都是戏,自然她觉得这种简单的戏码根本不会难住她。
眼看武玄月信心满满,纳兰若叶虽是有些担心,最后还是舒了一口气,松了眉毛道:“那……就走吧!”
听了这句话,武玄月端正姿态,学着纳兰若叶平日的模样,双手交叠与胸前,端庄肃静,傲然淡定,一副睥睨一切的智者模样,分分钟入戏。
纳兰若叶惊叹,经没想这丫头倒是惯会模仿她人——只是,平日里自己有这么端着吗?
武玄月推开了房门,门口那内管上手摸错,低头来回踱步,那叫一个焦急上火,又不敢使劲催着,只能够在门口焦急候着。
一看兰静官整装待发从屋中走了出来,内官激动万分冲了上去,焦灼陪笑道:“兰医师这样可以了吗?咱们快点过去吧,别让殿下等的太急,你也是知殿下的脾气的……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做下人还不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武玄月眉目清冷,不咸不淡道;“大人,你这是太焦急了,放心吧,我给殿下炼制的丹药,不足以让疾病占上风,我这不就是来了吗?”
俗话,病急碰上慢郎中就是这么个意思,这内官早已经急的火上眉梢,人家兰医师倒是个不紧不慢的主,似乎根本不把青藏王的病当回事。
内官也知道这兰医官的本事,虽是心中恼火,脸上还不得不拘着笑容赔笑,都有本事的人,脾气都不好,谁敢惹了眼前的姑奶奶呢?
内官哈腰摊开手,身子让开晾;“兰医师请——”
武玄月刚走出房门,身后的纳兰若叶闷着头,背着药箱紧跟其后,不知道是做贼心虚,还是太介意自己现在的长相,纳兰若叶早已经失去曾经的风光体态,这蜷蜷缩缩的模样,到真是像极了一个唯唯诺诺的下人。
内官眼尖,一声喝令,趾高气昂道:“站住——”
纳兰若叶攥紧了药箱上的挂带,闭眼别头,心想:还是没有逃过这一遭……
内官挺直了腰包,晃晃悠悠走到了纳兰若叶的面前,阴阳怪气道:“抬起头来?我怎么觉得你特别眼生呢?”
就在这个时候,武玄月站定脚步,回头解围道:“她啊~我在医署局新招聊宫人,这丫头干活伶俐,学东西又快,我之前的那个丫头直排式回不来了,大人也知道,静官现在官位提升了,这事情也多了起来,总归是一个人忙不过来,找一个得力的助手,不为过吧?”
此话一出,内官公公登时变了态度,转身朝着武玄月方向的时候,又是一副低头哈腰,恭驯之色:“原来是这样子,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这是兰医师的人,我就放心了!”
内官公公又多瞧了几眼纳兰若叶的容貌,这才放了心,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命令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呢?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赶紧过来!”
纳兰若叶听罢,背着药箱,低着头,一路跑跟在了武玄月身后。
一路上,武玄月有意询问青藏王和单仁邪的情况,内官话支支吾吾,不敢多言语太多,生怕自己言语过多,祸从口出。
武玄月眼看是套不出来什么信息,虽是有些失望,但是也清楚这宫中关系错综复杂,做下饶,尤其是君王身边的下人,更得知道管理好自己是舌头的重要性。
武玄月也就不强人所难,跟在内官身后,匆匆而去。
穿过廊腰缦回的长廊,三人一路疾行,终于走到了青藏王的寝殿。
内官刚走上台阶,正要敲门之时,就听到殿中摔杯子的巨响,吓得内供迟疑良久,这欲要扣门的手,悬而未决,迟迟不敢敲击房门。
屋内传来青藏王怒吼的声音:“混账!!你怎么就是个犟种呢?怎么你,你都不听是不是!!那个女人邪性,给你过多少次,让你与他保持些距离!他接近你目的不单纯,你就是不听!!你是不是要气死本王才好?”
单仁邪这边一言不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
紧接着,青藏王又开始骂骂咧咧道:“一个女人而已!底下什么样的女人你找不来呢?本王把宫中最漂亮的女子杨熙媛赠给了你为了什么?你难道一点都不理解本王的好意吗?本王清楚你的处境,年纪不,却迟迟不肯成家,本王也清楚你是为了北冥效力,以国为家,当时本王也不希望你身边连个可心的人都没有!你倒是可好,这一顶一的鬼族美人你看不上,放在家中当摆设,倒是对那门的奸细格外青睐!你知不知道,你这次若是要保她,我可就保不了你了!!”
却没想,这个时候单仁邪发出微弱的声响来:“若是如此……仁邪愿意替琳琳姑娘代过……”
听到这里,武玄月惊目颤睫,她再也忍不了性子,不等那内官敲门,自己便破门而入!
“哐当”一身,这破门之势,动静不,倒是惊得青藏王不轻。
此时,单仁邪与青藏王保持现有姿势,不约而同向房门方向看去。
武玄月望之屋内景象,顿时气的两眼发怒,双拳紧握。
只见,单仁邪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委屈可怜,八条尾巴耷拉在地;
青藏王则是颐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