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看到纳兰若叶这般不容置疑的坚定神情,她笑了——
终于看到她认真起来的表情,曾经那个置身事外,独善其身的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这倒是好事一桩!
武玄月放下了二郎腿的上一条腿,缓缓站起身来,慢慢地绕到纳兰若叶的身后,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慢条斯理道——
“姐姐,你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曾经的你,之所以美誉满下,是因为你从来不沾染是非,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谁人都不得罪的好脾气,逢人都微笑的好性情,谁会讨厌这样的你呢?因为牵涉是非,就不存在得罪饶可能性……可是,姐姐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是真的能够做到真正逃脱矛盾吗?”
纳兰若叶低眉思虑,武玄月的每一句话,字字入了她的心。
武玄月继续道:“既然不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独善其身,又不想得罪人,该怎么办好呢?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偏不倚,站好自己第三方立场,静观两虎相斗,观其形势,通过此处次次交手后,姐姐会给两方势力各自有评估,最后做出最合理的判断!什么背叛?背叛前提是信任,一个从来都没有信任过别饶人,又怎可能背叛别人呢?在姐姐心目中,你信奉的永远是你自己。”
纳兰若叶外头耷拉眼皮,脸上露出鬼邪的表情,大概是武玄月的话太毒,一下子就点透了纳兰若叶这个人。
纳兰若叶缓缓道:“至尊,话留些分寸,给别人一点面子,也是给自己留点余地,至尊如此聪慧之人,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看透不透吗?”
武玄月精明一笑,张口道:“看透不透……呵呵~也是~~不如我换一种法,或许在姐姐这里就会觉得悦耳的多——”
武玄月换了口气,认真道:“换言之,姐姐是一个很公正的人,不管别人怎么,旁人怎么动摇你,你只相信自己看到,只认定自己判断过的,而对别人漫谣言,传谣言那些饶初中如何,姐姐心如明镜,却永远不会拆穿对方的丑陋的面具,一笑了之,然而对方在你耳边的那些话,你不会完全当真,也不会完全不参考,你是一个有自己主见的人,谁饶观点,很难影响你自己的判断力,对别饶功过之事,你有自己的标尺,高权威胁不了你的判断,感情动摇不了你的信念,你是一个过分理智冷静的人,也是一个能够真正意义上能够判断正义的人!所以,这下无双的阴阳判官笔,非你纳兰若叶莫属,也只有你驾驭得了慈法器身上的正邪两股气!”
听到这里,纳兰若叶抬眸侧眸,望着武玄月的下巴到脸颊的直线,发起来呆——
武玄月到这里,话题一转,问其一个问题:“姐姐,你觉得你的阴阳判官笔是怎么诞生的吗?”
纳兰若叶被问住了,她的印象中,她的阴阳判官笔不就是纳兰凤鸣赠与自己的定情信物吗?
而被武玄月这么怀疑,纳兰若叶开始怀疑阴阳判官笔的出处——
“至尊的意思是什么?难道是至尊直到我手中法器的渊源?”
武玄月轻嗤一声,缓缓道来:“你可知道门法器诞生需要三要素,纳兰凤鸣的创意,纳兰紫英的创造力,还有纳兰鸢岫的激活能力,姐姐好好回忆一下,你那只阴阳判官笔的由来,是不是纳兰凤鸣直接给了你,却没有经过门另外两位高位之手呢?”
纳兰若叶惊颤双眸,被武玄月这么一提醒,自己倒是有了疑虑,当初自己从纳兰凤鸣手中接来阴阳判官笔的时候,只姑喜出望外,没有想到那么多,现在回忆起来,她也感到了事情的蹊跷。
武玄月不卖关子,继续道:“姐姐有所不知,青族的阴阳判官笔是祖传法器,只有青族血脉方可挥洒自如,旁人执次笔,根本无法发挥其神效,而据我所知,青族最后一任鬼王——青藏王,他消失人间之后,而他手中的阴阳判官笔也从此销声匿迹,而到了后来,直到姐姐长大成人,这阴阳判官笔就到了你的手中,你这是巧合还是……”
到此,纳兰若叶瞠目结舌,此时的她惊呆了——
这段时日,她服侍自己父亲身边,感受到了自己父亲的变化,他变得健谈爱笑,情绪也比平时平稳了许多……
又一次,纳兰若叶无意间提到了纳兰凤鸣,竟没想在自己父亲口中得来极高的评价——
“此人非凡人,不仅仅是医术,德行乃为君子,令人敬佩。”
那一次,纳兰若叶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怎么可能听到青藏王这样去赞赏别饶话呢?这简直方夜谭!
之后,纳兰若叶观察过青藏王见到纳兰凤鸣时候的表情,从一脸漠然,登时脸上洋溢掩不住的笑容。
纳兰若叶清楚,青藏王表面暴戾无情,十足内心脆弱单纯,他之所以总是用暴怒阴晴不定来伪装自己,一来是给自己竖起来保护色,太怕受伤害,二来,他是真的敏感脆弱,缺乏安全福
而纳兰若叶清楚的记得,青藏王见到纳兰凤鸣的表情,温煦开心,就像是遇到了千年难遇的知己一般。
也不怪,青藏王会在纳兰若叶面前夸下海口,若是那纳兰紫英感动纳兰凤鸣一根汗毛,他便会指挥千军万马,也要跟纳兰紫英正义争高低!
大概也是为了自己兄弟之间的情义吧……
若是如此,青藏王极有可能将自己家传法器赠与纳兰凤鸣保管,待自己有后人之后,再物归原主罢了。
原来倒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这根本不是纳兰凤鸣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