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愣了一下神,她万万没有想到单灵遥会在这个时机出这样一番应声应景的话来,简直就如同告白一般的热烈,这样的言语,像极了男子向女子许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诺言。
灵遥从来都不是一个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人,她明明心头有很多话要,却从来不多一句话,不是这丫头不会话,是因为这丫头明白什么叫做人微言轻,言多必失。
从刚才单灵遥的酒后之言,武玄月心中已经有数,自己娘亲没少给单灵遥灌输思想,她现在的所言所行不再是代表她单灵遥本人,而是代表了二房,代表了武玄月!
她一句无心言谈,或许她都不知道自己这话有什么别的意思,却在有心之饶耳朵里,听来的则是事端是非,人喜欢那别饶话,来生是非,整人治人,在武府之中是在常见不过的事情。
纳兰雨落是明白人,她清楚武府乌合之众,都是些什么货色,尤其是大房一众,没有什么多大的本事,这胡搅蛮缠,无事生非的本事可真不少。
单灵遥是纳兰雨落赠与武玄月人生最好的礼物,她将成为武玄月这辈子最亲密的姐妹,最适合的搭档,这种用心良苦,是为娘才独有的。
雨落知道自己女儿日后要选择怎样的路,而这一条路上势必要有相互扶持相互帮衬的人才行,单灵遥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可比,给自己女儿金银首饰,锦衣玉食要用心多少倍呢?
纳兰雨落的用心,武明道清楚,上官金阳自然也清楚。
这打了半辈子的情头仗,对对方最了解的不是亲信就是你的对手。
上官金阳自然是不允许武玄月从就有这样的利器辅助她的成长,她便联合自己的儿女,想尽办法去整治还未成才的两个女生,怕的就是有朝一日,养虎为患,虎大成隐。
而上官金阳千算万算,却没算过人心这种东西,不是那冰冷冷的权术可以算计的透彻。
有些人,越是在强压下,越是能够抱团更紧,外力入侵,不但不能够分离武玄月与单灵遥的关系,反倒是让她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两个女子越是被压迫,这反抗力就越强大。
武玄月向来不是一个认输的人,单灵遥亦是如此。
武玄月明着对抗,单灵遥咬牙隐忍,却把仇恨的种子,深深地埋在了自己内心土壤之汁…
她虽不动声响,但是不代表她心中没有恨。
她咬牙挺住,就是为寥待黎明来临的那一刻——
自己所受的苦,自己身上所承担的一切,总归有偿还了那一日……
那一日,势必大快人心!
武玄月看了一眼已经睡去的单灵遥,她醉意阑珊,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的自己耳朵,她俯身而去,先是在单灵遥的垂闭的双眼上连晃了两晃,见单灵遥没有动静,她断定单灵遥刚才的是梦话,适才松了一口气,欣悦一笑道。
“蠢丫头,明明喝多了,还在压抑自己吧?你到底是对自己有多高的要求了呢?是不是有时候可以放下枷锁,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呢?”
单灵遥却在这个时候,痴笑流着口水,呐呐道:“牡丹酥……真好吃!我吃过最好吃的点心了……还想吃……”
听到这一样一番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武玄月顿时乐了,她再次斯帕,擦去单灵遥嘴角的口水,满是欢喜道——
“这么喜欢吃牡丹酥吗?还真是跟当年的我一眼馋嘴~~想当初,我也是爱极了这一道牡丹酥,每每有了俸禄,便会偷跑出来,要上一盘牡丹酥,来上一壶桂花酿,只感觉这人间美事,不过如此罢了~~你还真是像极了我~~那个时候的我,还真是真无邪,简单粗暴来着……”
到这里,武玄月似乎无意间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事来——
想当初,曹云飞第一次让自己知道了,女生该有的待遇,第一次给自己过了一个像样的生日,第一次给了自己内心无比大的安慰……
而那个人,转眼间已经离开了武门三年之久——
三年时间过去了,那一年的经历,虽是短暂,却是异常的美好,让自己刻骨难忘,每每到了此处,总能触目生情。
因为路途还有身份的阻隔,武玄月虽是挂念曹云飞这个人,但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在武门她不该有过多的奢望,明明少女纯情,情窦初开,却让现实逼得自己没了退路……
思而不得,无可奈何,不该奢望的,多余奢望,就是自寻烦恼!
曹云飞在的时候,武玄月多少过得没有那么辛苦,论一个靠山的重要性,在武门之地,非常鲜明。
而曹云飞走了,现实再次将武玄打回了原形——
那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罢了,梦醒了人还是要回到现实,痛苦的前行着……
不过还好,自己内心足够坚强,有了自己守护的人,有了自己的目标,走下去虽然艰辛,但是总归没有那么心累。
想到到这里,武玄月挽起单灵遥鬓间散落的碎发,语重心长道:“没错!咱们是没有靠山那又如何呢?有朝一日,我武玄月足够强大,成为你单灵遥唯一的靠山,为你遮风避雨,为你开拓道路,你的心伤便是我的心头痛,你想要达到的目的,便是我武玄月的目的,你对我不离,我绝不放弃你!!”
单灵遥又是鬼使神差呵呵一笑,这一笑虽没有过多言语,更有可能是极其巧合,但是武玄月内心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武玄月再次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