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道恼羞成怒不假,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他踢了几脚单仁邪,看着对方狂妄不羁的笑容,他虽是气焰更甚,却明白对方是有意激怒自己的表现。
武明道恶狠狠地又踹了一脚,这一脚十足了全力,却不足以断气性命。
只见这一脚过去,单仁邪的身体凌空飞去,“咚”的一声横腰撞在了树桩子上。
单仁邪当真是硬骨头,都这种境地,这几经武明道拷打折磨,愣是哼唧一声都没樱
武玄月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单仁邪这一脚的挨得,估计这会子功夫,骨头都要折了吧……
却只看,单仁邪缓缓支起身来,一手抹掉嘴角上的鲜血,双瞳颜色大放异彩,绿得幽冥发凉,红得凶狠恶劣。
单仁邪冷笑之:“武大人这是在怜悯的吗?我看你招招虽狠,可招招却是手下留情,怎么武大人舍不得杀聊吗?”
武明道气急败坏地冲了上去,蹲落而下,一把揪住单仁邪的衣襟,阴着脸道:“你先死吗?呵呵~~你的爪牙厉害,也不过是仅仅毁了我容颜,想要了断我武明道的性命,简直是痴人梦!我倒是看你一副厌世的模样?怎么你是故意激怒我求死吗?”
单仁邪冷冷笑道:“呵呵~~武大人惯会笑,我若是求死何必劳驾大人您大动干戈呢?我只是觉得可笑得很!!明明可以为王的人,却要屈居人下,受人摆布,怎样?当权门的走狗,就这么开心吗?不是武大人不想杀我,只怕是因为军令如山,根本杀不了对吗?明明早已经气得七窍生烟,却也要复命君主,不得不留着的这条狗命……呵呵呵~~武大人还真是忠贞不二啊!”
单仁邪反唇相讥,之前被武明道各种语言挑衅,激怒的他,情绪一上来,什么都不问不顾了,一怒之下剐了这武明道的脸,惹来这一顿痛打。
不过,看着对方被激怒的脸,单仁邪倒是痛快得很,虽是自己皮肉伤受了些许伤痛,但是能够激怒对方自己也算是赚大了。
武明道冷嗤,揪着单仁邪的领子越发往上提了起来,两眼瞪得滚圆,恶狠狠骂道:“野狗一条!你以为你是谁?”
单仁邪仰视眯眼,笑得冷漠道:“即便我是野狗,也比家犬强得多!好歹我不看人脸色,不用受人牵制,凡是随心所欲,走到哪里都无愧于自己的良心。”
听到这里,武明道彻底恼火了,操起拳头,朝着单仁邪的脸上又是几拳,不知道几拳下去了,单仁邪的脸早已经鼻青脸肿,鲜血飞溅,武明道的拳头上也是一片血里哗啦,打得武明道拳头生疼。
武明道喘着粗气,看着被自己打得血肉模糊的单仁邪早已经失了生气,蔫然不动,武明道最后一拳,拳风恶寒,单仁邪两眼惊怔……
武明道错过单仁邪的脸,这一拳恶狠狠地冲到了树桩之上。
轰轰隆隆——咣!
大树倒落在地,武明道低头喘着粗气,那砸在树木上的拳头,鲜血顺着树干一滴两滴落了下来。
单仁邪心惊未定,虽是嘴强牙硬,而在武明道霸气镇压下,心中怵意横生,再也不不敢嘴欠多一句。
武明道缓缓起身,武玄月心疼至极,赶忙走上前去,乖巧地递上了手帕,武明道咬牙接过手帕,左手擦去右手的鲜血。
他转过生去,怒视咬牙,继而将那一块沾满血的手帕丢到了身后,幽幽道:“冥顽不灵,惹人烦躁!!既然你一心求死,我就成全了你!把你脸上的血擦干净,走的时候,到底要体面些——”
听到这里,单仁邪竟然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如释重负道:“终于有人可以了解了我这条性命……主上……这些年,为你做的够多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安息归土了呢?”
虽然单仁邪的音量很,但是还是没有逃过武明道耳朵。
武明道霍然转身,睥睨时下,越发对眼前的男人感兴趣,只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若是不了结这混子的阳寿,交差是一个方面,自己的脸更为重要。
武明道思索片刻,微微动唇道:“吧——临终之前,你还有什么遗言?”
单仁邪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酒葫芦,呵呵笑道:“临终之前,我还能在尽胸喝上一壶美酒吗?”
武明道稍稍愣神,却还是蹲落在地,一把从单仁邪腰间扯下了酒葫芦,薅开了葫芦盖子,十分强硬扣着单仁邪的下巴,几分蛮横地对着单仁邪嘴巴中灌起来酒水。
因为武明道强硬而又蛮横的动作,导致这醉冤魂酒水,飞溅酒滴,不少酒水顺着单仁邪的脖颈哗哗直流。
单仁邪瞠目机械性吞咽酒水,根本来不及反应过来,咕嘟咕嘟这酒水已经全下了肚。
酒壶倾干,武明道将那酒葫芦抛之一旁,看着满脸通红的单仁邪,他站起身来,睥睨视下,握搓拳头,冷冰冰道:“我算是帮你完成心愿了,你也该心满意足了吧——虽然有些可惜,但是谁让你触动了我的底线,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着,武明道操拳而上,使足了全力,正要给那单仁邪致命一击的时候,千钧一发……
单仁邪霍然抬头,曾经那一双赤绿双瞳,竟然全部变成了绿色的眼眸,而这眼眸像是有魔力一般,登时操控住了武明道的拳头。
武明道拳头悬与半空中,像是身后有一股蛮力扯着自己的手肘,根本发不出任何气力来。
单仁邪呵声邪笑,打了一个饱嗝,刚才明明已经手脚不能动弹,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