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归说,闹归闹,到了戏中,时小鱼绝对是一秒入戏。
演绎陆凉警察的时候,她可以雷厉风行,把那种八面玲珑的性格发挥到极致。现在她是昔音,是上仙,她依旧可以把昔音那种简简单单的干净的眼神演绎出来。
可以说,她真的是极具有表演天赋的一个演员。
戏文:
被掳走的昔音跟着年轮一路而行在黄泉之下,强自镇定。
她可是雷神门下的弟子,害怕这样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岂不失了身份。
她无声的打量眼前这个人。
一身黑衣加身,模样极为俊美,看起来有几分邪气,又有几分的俏皮。
行在了黄泉之路,四周的阴森无端就让人觉得身上发冷。
这是昔音第一入踏入黄泉之地。
“姐姐,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他崩崩跳跳的时不时来个倒行。
“不知道。”她语气轻淡且温柔。
既然她不知道,他便来了兴致,立刻滔滔不绝的给她讲开了:“姐姐,这里是黄泉路,你看这里的花,这叫彼岸花。”
彼岸花,她倒是听说过,只是从未见过。
伸手,她去触摸了一下,只见花不见叶的彼岸花,花开得极美,在这幽暗阴森的黄泉之下,自成一道极美的风景,不由问他:“那边路的尽头是不是有一条河叫忘川河,河上有一座桥叫奈何桥?”
“姐姐你真聪明,走,我带你去看看。”
她虽没来过这里,却也零零碎碎的听过一些关于这边的事情。
“这里的桥分三层,上层红、中层玄黄、最下层黑色。愈下层愈凶险,里面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生时行善事的走上层,善恶兼半的走中层,行恶的就只能走下层……”
昔音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接他一句话:“你懂得可真多。”
“那是当然了,这里每一个地方我都去过。”也正因为他每一处都去闯过,惹得各界之人对他都是又惊又怕又恼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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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么不走了?”
她忽然停了下来,他有些奇怪的问她。
“你叫什么名字?”她询问他。
提到这个,他有一些的落漠,小声的说:“我,我还没有名字。”
“你有家人吗?”
他摇头,一脸茫然。
“朋友呢?”
他继续摇头。
她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还没来得及安慰他什么,他很快又高兴的反问她:“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昔音。”
“昔音,姐姐你名字真美,和你的人一样美。”
他的夸赞是真诚的,又和她说:“昔音姐姐,你也给我起个名字吧。”
“好不好啊?”
她想了一下,说:“你叫年轮吧。”
“年轮,就是活过的痕迹,一圈圈就是一年年。”
“年轮,这个名字我喜欢。”他高兴起来,冲着忘川河大叫:“我有名字啦,我有名字啦。”他用力来回跑了两圈,昔音静静的看着他,他就像一个孩子,一张白纸,你在上面涂的是什么颜色,便是什么颜色。
从那之后,他就是年轮,她就是他的昔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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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文到这里暂时结束,两个人在性格上与今世都有着极大的变化,年轮这个角色生动活泼,还夹杂着一些邪气。昔音这个角色比较仙,姿态上有着仙人的高雅,说话柔和些,尽管如此,两个人在前世今生这两个角色之间依旧是切换自如。
一般来说,拍戏很少有演员不笑场不忘词的,但这两个人在一块对戏,基本上未发生过笑场忘词的事情,都是一步到位。
对于祖简这样的人来说,笑场忘词基本是不存在的。
至于时小鱼,别看她平日爱玩爱闹,对自己的演绎事业那是异常热爱的,私下里也都是做足了功课,一旦投入到角色中,她立刻就不再是时小鱼了。
导演那边喊了过后祖简面容也就恢复了平常,化妆师前来给他们补妆,整理一下头发,衣裳,一会还要进入下一个镜头。
元灏这时过来和时小鱼郑重的讲:“下场戏要有肢体动作上的接触。”
时小鱼明白元灏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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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进入下一场拍摄。
两个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后,随着对年轮的了解越多,昔音便越发的同情他,舍不得他。
碧落黄泉,都是他一个人在玩耍,他没有亲人,没有伙伴,他能力极大,可他又什么都不懂,随便闯入别人的地盘,只会惹人嫌弃,以至于神界都视他为敌。
那天,闲来无事,昔音采了一些彼岸花捧到年轮面前。
百无聊赖,年轮躺在花丛中,睡着了。
昔音便在他旁边蹲了下来,看着他。
生得极致的美,睡着的样子使他的脸庞看起来柔和了一些,少了几分的邪气。
拿了一朵花,在他鼻息处挠了挠,果然,鼻息处传来的痒痒令他一下子就睁了眼,随之他一骨碌坐了起来:“昔音姐姐。”
“这花好看吗?”她立刻把自己手里的一捧花递给他面前了。
“好看。”
“那我送给你了。”
“谢谢昔音姐姐。”他一脸满足的高兴。
昔音看着他温柔的笑,伸手摸在他脑袋上,就像一个老母亲:“送你一束花就这么高兴吗?”
“姐姐送的,我当然高兴了。”
“神界还有更多好看的花呢,要不你跟我去神界,我送摘来送你?”
提到这个有些点犹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