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砚疾言厉色,“自从出了毒茶案刺杀案,惊动了外祖父,他在给我书信中,让我盯着你些。你与顾轻衍虽有婚约,但还未大婚,他这般留宿,不合礼数,你胡闹也就罢了,他难道不是明白人?如今竟然跟着你一起胡闹。你既然不想嫁给他,如今不要教养嬷嬷,难道只想与他暗中厮混不成?”
谁要与他暗中厮混了?
这话虽然说的不对,但她确实只想维持现状,做个未婚夫妻。
安华锦不惧楚砚眼中厉色,云淡风轻地说,“七表兄,我想与他如何,爷爷管不了,你更管不了。说句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的大话,陛下也管不了。所以,止痛丸我留下,人你带走。”
楚砚面上涌上盛怒,“油盐不进。你是女儿家,毁了名声,吃亏的是你。你若是不想我管,你最好现在就拉上他去父皇面前,说你们即刻大婚。也免得……”
他攸地顿住,后面的话又吞了回去。
“免得什么?”安华锦似笑非笑地故意问,“免得陛下给七表兄你施压?打你的主意,想让你娶我?免得陛下想方设法动心思使手段琢磨着怎么毁了我们的婚?”
楚砚面沉如水。
安华锦笑,“陛下如何对你,是你的事儿,你承受什么,也是你的事儿,至于我与顾轻衍如何,是我的事儿,我如何打算,也是我的事儿。七表兄,你不要把你的想法强加于我。我乐意维持与顾轻衍的婚约,就是乐意。我不乐意更近一步,也不乐意后退一步,都是我的事儿。你如何,与我不太相关,我如何,也不太与你相关。别仗着你是姑姑的儿子,就对我指手画脚。”
楚砚脸显而易见地黑了。
安华锦脸上依旧笑着,“别以为二皇子死了,三皇子势弱了,挡在你面前的没有大山了,七表兄,你要懂,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张扬的都倒台了,你未必就前途一片坦荡了,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其余皇子们如今风头都不如你,如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你的身上,但这才真正是你开始谨慎之时。我奉劝你,你要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别把眼睛和时间盯在我身上。”
楚砚眼底黑云翻滚,“所以,说了半天,我的话,你一句不听了?”
安华锦笑容浅淡,“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最好知道。”楚砚腾地站起身,恼怒地拂袖而去。
孙伯在门口瞧着心惊胆战,见楚砚离开,他立即进了屋,“小郡主……”
安华锦摆手,气走了楚砚,她丝毫不在意,“药丸留下,那个嬷嬷送出去,让他带走。”
孙伯点头,在这安家老宅里,他自然是听小郡主的,于是依照安华锦命令,留下了止痛药,将那名宫里的嬷嬷送了出去。
楚砚黑着脸将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