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铁涯打来电话说被堵在路上,引发燕慎等人感叹京都交通混『乱』,城市规划水平低下。
趁着他们话题延伸到高铁站、机场一团『乱』麻之际,宋仁槿将方晟拉到对面专供吸烟的花厅里,悄声道:
“其实我一直想专题邀请方老弟喝酒,表示诚挚谢意,红雨却说没必要,过于刻意反而不好。不料今晚……我真是太被动了。”
方晟笑道:“今晚就是大伙儿聚聚,并无特殊主题。宋省长有时间到双江转转,私底下小斟几杯。”
“双江,我无颜前往,”说到这儿宋仁槿脸『色』怔忡有余,突然叹道,“红雨跟着我真是太委屈了,若有可能,我宁愿她更开心更快乐些。”
这话几个意思?他在暗示什么?
方晟心里怦怦『乱』跳,牛头不对马嘴应道:“红雨工作能力很强,红河在她执掌下顺利走出低谷,受到银山市委一致好评。”
宋仁槿仿佛没听见,神情恍惚续道:“臻臻上小学了,说来惭愧,这些年我泡在晋西没尽到父亲职责,对不起他们母子啊。我们这代人最缺乏的就是亲情,没想到下一代也……我愧疚得很,真的。”
见他扯到臻臻,方晟更是慌『乱』,胡『乱』道:“是啊是啊,我也难得回京都陪孩子……”
正不知如何把话题接下去,白翎在门口探头叫道:“人齐了,开饭?”
“好好好,开饭!”方晟如释重负。
这个饭局人少而精,除了燕慎都是体制中人,深黯饭局真谛:热情而不过分,斗嘴则不红脸,闹酒而不醉酒。
由于姜姝的病情,大家心有默契不跟她过多纠缠,白翎便成了被围攻的重点。燕慎、陈皎、于铁涯含沙『射』影提起娃娃亲那段秘辛,樊伟和白翎被敬了一轮又一轮。
方晟非但没有不悦,还附和着跟在后面喝了几杯。
从昨晚与樊红雨lian zhan两场,到下午与姜姝的“安慰赛”,体力已经透支,因此今晚白翎必须喝醉。
酒过三巡,白翎已明显不行了,两眼发直,悄悄溜到洗手间大吐特吐,姜姝连忙跟过去照料。
节奏放缓之后,大家边喝边聊。于铁涯向陈皎打听朝明那边的情况,燕慎和樊伟低声谈论近期高校发生的间谍案,陈皎则端着酒壶和方晟站到角落。
“朝明那边多亏爱省长提携有加,不多说,先干为敬!”
陈皎咕嘟喝掉半壶,剩下一半方晟死死压住,低声道:
“爱妮娅与陈兄有着相似经历,出手相助不单是兄弟的面子,也有契气同枝意味。万事开头难,熬过最困难阶段就好。”
“唉,只怕有人揪住没有基层经验的弱点不放啊。”陈皎摇头叹息道。
话一出口,方晟就知姜姝只说了问题的一个方面,迫使陈常委采取远放边疆措施的,实则是广大基层干部的呼声,以及注重基层锻炼的各个派系。
沿海派想投机取巧略过风险最高的环节是犯了众怒,与新方案一样遭到由下而上的反对。
以空间换时间,用艰苦卓绝的边疆经历替代基层工作,是陈常委绞尽脑汁后的缓和举措。
“我听说了定向交流一事,陈兄怎么想?”方晟关切地问。
陈皎与方晟碰了下杯,仰头干掉,苦涩地笑笑道:“穷山恶水出刁民,不会再有第二个爱妮娅。”超级进化光线
“老爷子正在晨练,跑过去报个到,免得他总是埋怨你一来我就睡懒觉……昨晚被陈皎、燕慎两家伙捉弄得不轻,真醉得不省人事,要你不在旁边,让人家欺负了也不知道。”
方晟『色』『迷』『迷』笑道:“你希望谁欺负,樊伟还是宋仁槿?”
白翎轻啐道:“少在我面前提那个死bian tai!不知樊红雨怎忍受得了!”
“喔,你的意思是樊伟可以?”
“你老躲在双江,不排除人家趁虚而入的可能呀……”
方晟醋意大发,恶狠狠将她扑到身下:“好哇,我倒看看你怎么个虚法!”
“救命啊……”
白翎带着笑意轻轻叫道,翻身和他滚到床中间……
鏖战之后,白翎钻入被窝高挂免战牌,声称要睡到中午,“再见不送”。方晟拐到白老爷子书房,未料警卫员说和战友钓鱼去了,只得悻悻离开。
回到于家大院,却见于云复罕有地陪着老爷子打太极拳,赶紧上前猛拍马屁,说他俩招式有宗师风度,拳中带风,刚柔相济。
于云复听惯谄谀之辞,淡淡一笑;于老爷子喝道:
“你小子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把书里吹捧的话全搬出来了!”
方晟被揭破也不脸红,笑道:“打太极拳关键在于意境,我觉得爷爷已深得三昧。”
“还三昧真火呢!”于老爷子虽这么说,却『露』出笑意,“怎么,一回京都就请客,总共七个人却有两位省长,好大的派头。”
再次领教那句话:京都没有绝对的秘密。
方晟赔笑道:“铁涯正在运作去朝阳的事儿,提前了解些情况;还有上次bang jia案樊伟出了大力,理当表示感谢。”
“他们这代之间走近些有利无弊。”
于云复淡淡地说,实际上首肯了方晟的做法。
方晟心中一喜,随即报告沿海派子弟即将派赴边疆锻炼的消息,于家父子似乎早有耳闻,并不吃惊。
“此建议已在正治局层面形成共识,即将提交常委会研究通过。”于云复道。
方晟道:“我觉得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