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荀绍趾高气扬的看着掌珠,如此俊朗的人出的话却犹如刀子一般的锋利,此刻的他脸上挂着三分笑容,那笑容却带着几分邪狞的意味。
“怎么,不是要见你妹妹么?你跪下来好好的求我,不定可以替你办到。要是你连这点诚意也没有,我可走了。”荀绍着便转身欲走。
她没有办法了,只好求他帮忙,只要为了若兰,她做什么都愿意。掌珠便对着荀绍跪了下来,她道:“求你帮帮忙。”
荀绍原本掌珠会孤傲一辈子,哪知此刻她就跪在自己的脚边。这番情景还真是头一次,他弯下腰来朝掌珠笑道:“谢若仪,没想到你也有今!”
那荀绍大笑着扬长而去,掌珠呆呆的跪在那里,她低垂着头。她想要见到若兰,她想要若兰平安的回到她身边。若兰是谢家仅有的存在了,她只想若兰好好的。
等到荀绍走了好一阵,张娘子才进来。
“傅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掌珠道:“没什么。”
却荀绍匆匆的回到家,他来不及去瞧妻儿,而是直接去了父母的院子。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了,可荀简依旧没有回来,刘氏见到了儿子倒露出了几分笑容来。
“听你回来了,怎么一直没有见你露脸?”
荀绍道:“有事出去了一趟,父亲呢?”
“还没下衙,近来他都回来得晚,有时候还不一定回来。”刘氏的脸上流露出了几分不甘来。
“母亲……”荀绍开了口,可这是父母之间的事叫他做儿子如何的插手。
刘氏温和的笑道:“知道你回来了,我让厨房里做了你爱吃的菜,也不等你爹了,叫了你媳妇儿过来一起吃顿饭吧。”刘氏又赶忙张罗。
“听父亲在杏花巷那边养了个女人,是真的么?”
刘氏愣了一下,她看了一眼儿子,接着:“你都知道呢?”
“那么是真的呢?我听外面人在传……那个女人是谢家女?”
刘氏再也压不住好脾气了:“果然我们家又沦为笑话了,你那个爹简直快把人给气死了,都要五十的人了还做出了这样的丑事,我的老脸都快被他丢尽了。他去找别的女人我或许还没那么生气,竟然去找谢家人?那谢家是什么东西?听那谢四姑娘是教坊司出来的,之前不知和多少男人睡过觉,这样的臭东西他竟然也敢带回来,也不嫌脏。我呸!还真是个下贱货。”刘氏着又忍不住唾骂,她是乡野里长大的妇人,多少粗俗下流的话都骂得出口。
这么来是真的!荀绍想起了谢若仪身边的那个跟班,在他的记忆中完全是个丫头,怎么就突然变成了父亲的外室?
谢家……等等,他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想那谢若仪见了他的面就恨不得他死。谢家现在把荀家当成仇人,傅掌珠和谢若仪到底是什么关系暂且不管,可谢若兰却是实实在在的谢家女,将仇家女儿养在身边这不是危险么?他父亲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那个谢若兰接近我们家到底要做什么?父亲就不怕惹麻烦上身?”
刘氏道:“我也问过你父亲这些话,他却和我那个谢家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温顺听话得很。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为他是真喜欢人家姑娘啊?不过是馋人家的身子?他就是下贱!自己一把老骨头了都不怕把命给送了。”刘氏原本唾弃谢若兰来着,可后来将丈夫也一并骂上了。
这时候蔡秋娘领着庆哥儿过来了,一进屋就听见婆婆满口污言秽语,她下意识的去捂儿子的耳朵,荀绍见了妻儿他先弯下腰来要去抱庆哥儿,庆哥儿见了父亲自然是喜欢。
刘氏在见到孙子后才略收敛了一些,她向庆哥儿招手道:“乖孙过来,阿婆这里来,阿婆拿糖给你吃。”
蔡秋娘听着眉头一皱连忙道:“您别再给他吃糖了,大夫他的牙齿都有洞了,夜里睡觉老是磨牙。”
那刘氏听忙道:“嘿,你们怕什么,他才多大点,牙齿再过几年不是要掉么,不要紧的。只要我的乖孙爱吃。”
蔡秋娘心疼儿子,婆婆一回来无原则的宠溺只会带坏了庆哥儿。她多希望此刻丈夫能和她站在同一条线上能好好的婆婆,不定婆婆还能听听。可丈夫偏偏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蔡秋娘心里憋着一团火。
直到荀绍他们告辞荀简也没回来,刘氏气呼呼的道:“多半又死到那个女人身边去了。”
荀绍抱了庆哥儿与蔡秋娘一道回了自己的院子,一进屋蔡秋娘就絮絮叨叨的和丈夫起儿子的事。
“钱大夫上前才来给庆哥儿看过,再不留意点只怕庆哥儿的牙齿就保不住了。”
荀绍对于这些事没怎么在意,他让奶娘将孩子抱下去歇息,庆哥儿却要缠着母亲,奶娘好不容易才将庆哥儿给哄走。
“母亲近日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
蔡秋娘犹豫了下才:“这是公婆之间的私事我当儿媳的也不好插手。”
“谁叫你插手去管,你多陪母亲话就够了。”
蔡秋娘和这个婆婆处不到一块儿去。等到丫鬟端了热水来,她上前服侍丈夫洗脸、洗脚。又服侍丈夫脱了外面的衣裳,替他梳了头。
“一早就听您回来了,怎么快要黑了才见到您?”
“有事出去了一趟。”此刻的荀绍满脑子想的都是谢家姐妹的事。
等到两人躺到被窝的时候,蔡秋娘主动的贴上了荀绍的身子。
“我听那个傅大夫找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