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俞老二又安抚楚元贞:“锦时,您别恼,我们一定会想法找到四弟问清楚。回头我们再买两个绝色的丫头送上府去赔罪。”
那若兰是心甘情愿跟俞四郎走的?!楚元贞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摆摆手说:“不用了。”他还得去见见若仪,去接受若仪的唾骂。
俞老二一直将楚元贞送到了车上,楚元贞对车夫说:“去百草堂。”
俞老二目送马车离去,直到马车在视线里消失,俞老二才回去。俞三老爷可被儿子气得不轻:“成天就知道给我惹祸,如今王府找上家来要人,我们俞家的老脸都被他给丢尽了。你去想办法找到他,让他把人给交出来,没得为了个歌妓和王府结下仇怨。”
俞老二连声答应,同样又觉得头疼,四弟平时浪荡惯了,作为生父的三叔都管不了,他做堂兄的也不好指责什么。又觉得这事古怪,那楚元贞不是一向不近女色么,如今为了个娼妓亲自上门要人,还是头一遭,也不知这个会弹琵琶的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却说楚元贞离开了俞家直接往百草堂而来,到地之后却见百草堂人来人往生意很不错,他拄着拐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料定若仪此刻必定忙碌,这时候不是去打扰她的时机,因此只在街上站了一会儿便和车夫吩咐了几句话,依旧回碾子巷去。
楚元贞再次踏进这里时,再没了熟悉的琵琶声,服侍过若兰的纹儿见元贞来了一直在跟前磕头哭泣。
楚元贞有些心烦的说:“别哭了,要是哭就能解决问题的话,还要这些人干嘛。”
纹儿擦了一把眼泪这才止住了哭声,楚元贞便开始审问她:“谢姑娘走的时候带走了哪些东西?”
纹儿摇头:“什么也没带。”
“衣裳首饰?还有她所攒的银钱都没拿吗?”
纹儿仔细的回忆了番才答道:“衣服一样也没有取,首饰倒像是少了几件。之前见过两次姑娘从一个随身的小箱子里拿过碎银子……”
“那么那口箱子可还在?”
“在的,在的,今早我们还看见过那口箱子。”
“箱子里的东西呢?”
纹儿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上了锁,打不开,所以不知道。”
“好个不知道!去把箱子拿来!”
纹儿听说连忙去抱箱子,等到她把箱子放在楚元贞跟前时,楚元贞看了一眼,这口小箱子倒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上面果然挂着一把锁,只是没了钥匙。他看了两眼,便和左右说:“去找一根铁丝来。”
这么一把小锁也根本难不住他,楚元贞将铁丝弯了一个钩子,左掏掏,右勾勾,几下就开了锁,等到他打开箱子一看,里面空空如也,连一个铜板也没有。
“平时里面的东西多吗?”
纹儿回答说:“见过里面有几个绢包。”
楚元贞什么都明白了,谢若兰在藏娇馆呆了两年,又是当家头牌,这样的头牌身价可不低。两年里她虽然没了记忆,但脑子不笨,想来也攒下了不少的体己。看样子她是带了自己的家当和俞家老四私奔了。
楚元贞不知若仪知道这件事后会做如何感想,如今只求俞老四能够真心待若兰好,别辜负了若兰的一片心意。
楚元贞一直呆在碾子巷这边没有回王府,一直到了午后时分,纹儿才来告诉他傅姑娘来了。
楚元贞忙说:“快请她进来。”
傅掌珠大步的朝正面屋子而去,她心中还有些纳闷,明明看见了王府的车辆,向来楚元贞在此,为什么若兰没有弹琵琶,反而让这样的安静。
她看了一眼,丫鬟已经替她揭了帘子,掌珠低头走了进去。正上首坐的是楚元贞,却并不见若兰的身影。
掌珠上前与元贞施礼,元贞忙伸手拉住了她。
“傅姑娘,你请坐。”
服侍的人都退到了外面去,掌珠看了一圈,问道:“若兰呢,她怎么没到跟前?”
楚元贞满是愧疚的说:“若仪,我对不住你,没能留住她。”这是他第一次唤掌珠以前的名字。
时隔几年,这个名字再次被唤醒,掌珠显得有些诧异,她忙问:“出了什么事?”
“你妹妹她,丢了!”
“丢呢?怎么可能?”掌珠只是不相信。
“据说昨天一早出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派人四处去寻找过,有人说看见她已经出了城,然而到底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掌珠听了心中惊讶不已,若兰怎么会跑呢?她们姐妹明明才刚刚团聚,她还没有好好的和若兰相认,也还没告诉若兰谢家的那些事,若兰的记忆都还还找回来,她能到哪里去?
“说不定过两天她就回来了。”掌珠安慰着自己。
楚元贞摇头道:“据我分析,她多半是和俞家的老四私奔了。”
“怎么又扯上了俞家的人?”掌珠想起来了,她第一次看见若兰,就是在俞家的宴会上。当时不知俞家的那位请了她来弹琵琶助兴,莫非她相中了俞家的某位公子?可是不对啊,若兰不是相中了楚元贞么?若兰的这点心事并没有对她隐藏过,那双看楚元贞的眼睛可从来没有假。
赎若兰的是楚元贞,若兰喜欢的人也是楚元贞,为何会跟俞家四公子走?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掌珠想到此处又觉得自责,最近几日她只想着躲避若兰,也不大过来,如今后悔也已经来不及。
“个中情况我也不大清楚,事实上我也是昨天傍晚才知道此事。若仪,对不起,我没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