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嗯,起身吧。”
不一会儿,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儿出现在了徐华彪面前。
徐华彪对着面前这个袅袅娜娜的女孩子点了点头。
嗯,跟自己身边总见到的那群丫头是不太一样。
到底是专业不同啊!
真论长相,裴珠泫怕是可以甩她几条街,说起身材,李多熙也比她强出不少,可论气质……
徐华彪实在是不忍心在脑海里回想那个躺在躺椅上抱着酒坛的裴珠泫以及因为忙经常头顶着鸡窝来找自己的李多熙。
她身边这群姑娘恐怕只有周洁琼穿着宫装的时候不输,可问题周洁琼平时宁可穿戎装,因为行动方便……
“大人唤我来,是有什么吩咐吗?”张元英看起来有点忐忑。
毕竟这丫头年纪还小,甚至比安宥真都还小一岁,看到一年也见不到一次刺史大人,害怕也是正常。
“我是先跟你说一下,今年是你连续第三次做花魁了……”
“总选不是刚开始吗?”
“好啦!别装客气。”徐华彪笑着摆了摆手,在旁边的李沇熹也笑了起来,“你的票数领先量摆在那儿,我是想告诉你,花魁总选,连续三年夺冠之后,可能明年就不会再让你参选了。”
“啊??为什么??”
“事不过三。”徐华彪搬出来了一套理论,“我听说你也有在读书,应该知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典故吧?”
“……”
“……嗯,这个故事回头你去春秋里面看。”徐华彪看着张元英那个蒙圈了的表情,确定她肯定是不知道曹刿论战的,只能有点强行的说道,“同样的事情,反复做,并不一定是好事。所以,花魁这件事,你已经要做到三次,也就是极致了,是时候急流勇退了。”
“可是……我今年才十五岁啊……”张元英一脸委屈。
“又不是以后不让你唱歌跳舞。”徐华彪摇头,“你要是喜欢,你可以做一辈子,没人拦着你。只是万一将来你在总选里输掉了,怎么办呢?”
“……”
“还不如现在这样,拿到三个,然后退出总选,你就永远是洛阳城的花魁,多好啊!”
“……”
“好了,公子,还是我来跟元英说吧。”在旁边的李沇熹看着张元英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连忙张嘴拦住了徐华彪,然后拉着张元英去到了一旁。
尴尬。
徐华彪发觉自己好像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能哄女孩子啊……
嗯,其实前世徐华彪从来都不觉得自己会哄女孩子,可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从林允儿到金泰妍到咸恩静再到裴珠泫……好像一个个都被他哄的还不错,然后他就开始膨胀,觉得自己大概是魅力x,哄女孩儿已经成为了高手。
然而,并不是这样啊!
看着在角落里跟张元英说话的李沇熹,徐华彪忽然有点挫折感。
然后,开始失落。
至于张元英,虽然对于这事她最后一次参加花魁选举很是不爽,可也毕竟没有办法,这是刺史大人的决定。
只能接受。
再加上身为导师的李沇熹的循循善诱,多少让她也没有刚开始那么抵触了。
而徐华彪许诺的那个立在广场上的雕像,在这个过程里,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张元英虽然家里在洛阳也算是不错的家境,可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居然有资格可以再洛阳城里立一座雕像……
要知道,徐华彪都还没给他自己立雕像呢!
总选就这样,很平稳的,继续进行了。
所有人的预估都没有错,这里面,甚至包括徐华彪。
原本李沇熹以为有了卢知宣这个后起之秀,今年的总选的收入会比往年更多些,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
第一轮的选拔结束之后,进入第二轮,投票的数量开始急剧减少。
除了张元英自己的粉丝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没有了投票的兴致……
最后,她也一点悬念都没有的,成为了第三届连续的花魁。
徐华彪这位司州刺史亲自为她戴上了一顶花冠,然后,当场宣布,她将永远获得洛阳花魁的称号,而明年开始,她将不再参加洛阳花魁的总选。
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对徐华彪的这个决定,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当然,这并不是马上就能看到的。
而看到了总选收入减少之后,无论是李沇熹,又或者舞乐衙门实际的管理人,也都明白了徐华彪定下的规则改动的必要性。
至于这个改动是不是真的有效,他们也不知道。
但是不试试,是永远不会知道的,不是吗?
……
而就在徐华彪一边安排着招石匠在广场上立雕像,一边在工部的地下室里继续用硝石加绿矾蒸馏的方法提炼硝酸,然后安排人去收集被人们拿来填充枕头被褥的木棉,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的时候,就在虎牢关外,洛阳以北不远的地方,二十多万大军在两方对垒着。
孙胜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两千军马途径洛阳,从长安送到了官渡,武装给了一直马就不怎么够用的虎豹骑,多少让李秀满对战胜李延浩增加了一些信心。
而就算是这样,弥漫在李秀满军中的那股“只有投降才是出路”的亡国论,也一直挥散不去。
以至于每一天,裴珠泫从官渡源源不断的送回洛阳,摆在徐华彪面前的战报,看起来都没有了裴珠泫习惯的那种轻松跳脱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