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涟溪死死地握着手里的帕子,心中满是复杂,委屈怨恨还有浓浓的悔意。
她费了三个深扎进宫里的奴才才把她和华莯妍的赐婚对调了,可是,结果呢!对调的只是一直赐婚,华莯妍依旧上无主母,下面只有一个可有可无平日里只能看她颜色行事的滕妾,华莯妍依旧可以挂着侧夫人的名,行着主母的权利,日子过得简直不能再顺心,!
可是她呢?该被弃的皇子妃人家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最近还得了七皇子的眼,两个人小日子过得不能在甜蜜,简直把她和那个影子似的滕妾当成了不存在,她过得和上辈子有什么不同!
不,她过得比上辈子还不如,最起码上辈子她在郑媛手底下讨生活的时候,郑媛为了维护和善温柔的形象,从不为难她们这些个侧夫人贵妾滕妾,而柳绾绾却从不这些东西,当着奴才面训她们刺她们都是常事儿,弄得她这一步步走的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当初选错了么?
不对!
她有机会得以重获一世乃是大机缘,老天爷绝对不可能让她重活一世反而过得比之前更差的,对,定王府如今王妃被休,女眷遣散,一定都是老天爷为了她准备的,有了这些,她就可以过着她梦想中夫妻甜蜜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日子了,对,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孔涟溪手中一个用力,绣着大片粉牡丹的锦帕被撕成两半,一双眸子血红,满满都是狠厉‘都是华莯妍那个贱人,是她抢了我的王爷,是她抢了我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要让她把属于我的全还回来!我要让那个贱人生不如死!’
清屏眼见瞟到眸中凶狠地仿若要杀人一般的主子,脚下就是一软,紧抿着唇,脑袋垂地更低了。
“主子,主子,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规矩都被忘干净了不成!”孔涟溪满是红血丝的双眸狠狠地盯着闯进来的青栀,盯得本就恐慌的不行的青栀双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绝地鬼王
这时孔涟溪院子里有多么兵荒马乱莯妍时全然不知,她正拿着之前绣好的那对‘情侣荷包’其中那个藏蓝色底绣着梅竹里面装着干玫瑰花同色的穗子上打着同心结的荷包在谢行修腰间比量呢~
“怎么样?好不好看?爷带着好不好?”
谢行修瞅着小几上的红木盒子里的另一个玫红底,上面绣着兰菊花样,闻起来和他眼前的这个荷包一个味儿玫红的穗子上也打着同心结的荷包,眸中划过欣喜,直接把腰上本来戴着的荷包解了下来,然后定着身子不动,眼神示意莯妍直接把荷包给他系上。
郑老太师也是位狠角色,面上对谁都是一副爱才和善的模样,手上沾的血腥怕死比他这个上过战场的都多,光用赵青岩的折岁在地方上排除异己就先后害的二十三位不愿与郑老太师‘同流合污’的官员渐渐虚弱而死,至于三年一度的科举,光他们查证到的因不愿站队而被下药突然大病的有才之士就有三十二人,其中病死者十九人,缠绵病榻者十一人,余下两人病好后感恩于郑老太师在他们重病时对他们的照顾,主动站在了郑老太师一队报恩。
还有王妃的父亲郑尚书手上干净不到哪去。
他能说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么’!
‘可惜···’赵申回头看了眼此时已经一脸无畏豁出去的庆妈妈,叹了口气‘要是她知道当初害的她全家老小被冤枉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就是这位她当做恩人报答甚至不惜终身不嫁并化身为刽子手的赵老太师,她怕是得疯了吧?’
“折枝,快,笔墨,我要给爷爷写信,快!”
“是刚刚带走庆妈妈和舒绣的那个侍卫亲自带人封的,说是,王爷下的命令,德安院的人不得离开德安院半步,还说,每日里咱们院子上下的膳食会有专人送进来,主子您要是想要什么就吩咐奴才知会门口的侍卫一声,他们负责去找赵管家···带领,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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