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项静向秦观问道。
在来的时候,秦观是坐在后面的,美美地睡了一觉,但是在离开的时候,却是坐在了前面,副驾驶的位置上。
这样两人方便交流,更重要的是,刚刚吃饱了,再坐在后面,颠得慌啊。
秦观听到项静的问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咱们在小镇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呆一天,等到晚上的时候,咱们再摸进去。”
“雨桐妹妹的父母,真有意思啊。”项静不愿意再追问下去,毕竟怎么问,秦观也不会说的,现在,秦观说要晚上摸进去,那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项静只能发出了这样一声感慨,今天这件事,太奇怪了。
一般的父母,参加儿女的婚事,应该是积极的才对,但是雨桐的父母,却不愿意,舟车劳顿只是借口,看看秦观现在的派头,就知道他们应该能舒舒服服地过去,偏偏却要在这里耗着。
前几年的时候,就开始大批的上山下乡的青年返回城市了,像陈雨桐的父母这样的知识分子,高中教师,那也应该返回学校,重新站在讲台上了。
和这个早餐摊子相比,当然是在学校当老师,更能贡献他们的力量,但是他们却甘愿在这里呆着,究竟是为什么?
而且,秦观就这样轻松地离开了,对方都没有起疑,秦观是来邀请他们参加婚礼的,应该有三顾茅庐的锲而不舍的精神才对,但是吃完早餐,两人拍拍屁股就走,人家居然也没有太热情地挽留,就像是巴不得两人走一样,又像是他们因为某些事,已经方寸大乱。
奇怪,真奇怪啊。
“不过,今天晚上去的话,好像有些迟了。”秦观说道:“找咱们一个在这里生活的战士,能讲这里方言的,进小镇上,打听打听。”
这次来了四个战士,本来是来保护秦观的,但是既然秦观给了个新人物,他们自然也是当仁不让,很快,就有一名战士出去了。
好在这个时代,军装是最常见的衣服了,所以,只要将军装上的军衔啥的标志都撕掉,混在人群中,就看不出来了。
进去,向街坊邻居什么的打听一下,看看这两个老人有什么古怪。
万一自己这么一刺激,两人突然给跑了呢,现在就过去监视,也好提前发现啊。
战士很快就派出去了,秦观和项静,以及剩下的几名战士,坐在小树林里,等待着回信。
等啊等,仅仅等了半个小时,秦观就不耐烦了:“要不,咱们偷偷地摸过去,现在去看看?”
陈雨桐父母的早餐铺子,已经早早地收摊了。
当看到车子离开之后,两人就手脚麻利地收拾,虽然时间还早,还能再卖点油条豆浆啥的,但是两人都没有什么心情。
“老陈,怎么办啊,我怎么看着秦观说要娶咱们的女儿是假的,想要得到咱们的东西是真的啊!”陈雨桐的母亲说道:“当年咱们受了那么多苦,才把东西保留了下来,难道,现在要让秦观那个小子给得了?”
“小点声,吵吵什么,怕啥啊。”陈雨桐的父亲说道:“咱们一没偷二没抢,而且秦观看那架势,像是个大官,如果真的来要,最多,咱们就献给国家好了。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就别再想了,我看这社会,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啊。”
“说什么呢?老陈,你这人啊,最容易受骗,开个车怎么了?有车坐的,都是好人吗?你啊,对人心太没有防备了!”陈雨桐的母亲继续说道:“如果他真的要来求婚,应该是带着雨桐一起来啊,雨桐呢?就他一个人,一张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冲着咱们的东西来的?你看看你,和秦观聊起来,就像是遇到知音一样,什么都说,把咱们的底都给暴露了!”
“我说什么了?我就只说了周后,我又没说完整的霓裳羽衣曲,我更没说那幅周后的画像。”
还没说?这什么都说出来了!
“不行,我感觉,这个地方没法呆了,老陈,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怎么样?”陈雨桐的母亲说道:“咱们现在就收拾东西走。”
“你安静一下,别慌张了。”陈雨桐的父亲说道:“咱们能去什么地方?这里这么隐秘,都被人找到了,再说,这里是周后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我不走。”
“你!”陈雨桐的母亲着急了,还没有说下去,就听到“咣”的一声响。
门被踹开了。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站在门口,他的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看起来有些吓人,他的头发卷曲着,上面不知道抹了什么东西,闪闪发光,身上穿着一件衬衫,本来是白色的,但是上面有几片油污,下身一条喇叭裤,加上一个蛤蟆镜,本来很时髦的装扮,到了他身上,就是说不出的古怪,流氓的装扮。
尤其是,他这一脚踢开门,就更加显得无比的野蛮了。
“今天没出摊,明天吧。”陈雨桐的父亲说道。
这个人,惹不得。
镇上的一霸,滑东杰,这个姓氏是很少见的,镇上只有他们一户是这个姓氏的,这种外来户,一般都是老老实实的,可惜也有意外。
比如现在这个年轻人,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敢越级单挑上一年级,上到六年级的时候,就敢和初中的打架。
上到初中…就退学了,从此在镇上摸鸡偷狗,搅得整个镇上都不得安宁。
陈雨桐的父母的早餐摊子,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