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郑飞跃只从赵云看自己的眼神中,就能得到一个结论: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但他还是想解释一下:“其实我……”赵云连忙摆手:“老大无需解释,孙尚香虽是我旧主之妻,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子龙岂是那般迂腐之人?
再者说,孙夫人身材极好,非常适合生养,您和她……挺配的。”
“……子龙,你被黎晚晴带坏了。”
郑飞跃试图再次解释,“其实那是我和孙尚香施的障眼法,为的是欺骗郭飞白。”
赵云陷入沉思,半晌后道:“老大,郭飞白可是亲眼看见,您把孙夫人扒了个精光……大丈夫立于世间,有所为有所不为,提上裤子不认账的事情,咱们不能干。”
“滚!”
郑飞跃大怒。
赵云苦笑,正要拱手离开,突然正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孙尚香跑了回来,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样子。
“又怎么了?”
郑飞跃问道,经过赵云刚才一搅合,他发现自己不敢看这女人的眼睛了。
孙尚香瞪着大眼睛,焦急道:“出事了!我的联络人出事了!就在刚刚,我通过特殊方法和联络人联系,对方没有回应。”
郑飞跃皱眉:“会不会是人不在?”
孙尚香:“不可能,联络人必须驻守联络点,这是死规定!”
郑飞跃和赵云对视一眼,开始意识到事态不对劲了。
说完之后,孙尚香又开始哭哭啼啼:“完蛋了,完蛋了,这下真的完蛋了,没有联络人,我的命令就发不出去了。”
郑飞跃一把拽过她,手掌高高举起,却是轻轻落下,夹住她的鼻子用力,沉声道:“不要再哭了,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先告诉你们是如何传递信息的?”
若把孙尚香比作溺水之人,那么郑飞跃就是唯一的那根稻草。
孙尚香像是抓救命稻草般,死死地抓住郑飞跃的胳膊,道:“我的命令,从来只发给联络人,然后由联络人想法传递给各宗人员,这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
“传递方式?”
郑飞跃继续问道,见她稍微恢复了理智,便将手指从孙尚香的鼻子上拿了下来,他刚才本想抽上去的。
孙尚香俏脸微红,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低声道:“我和联络人都是丞相嫡系,彼此采用的是最安全的联络方式,不存在泄密可能,也不能告诉你。”
旁边的赵云听不下去了:“都这时候了,你还藏着掖着?”
郑飞跃摆手,耐着性子问道:“继续,你和联络人的联络方式是安全的,可联络人和其他人的联络方式安全吗?”
“理论上是安全的,联络人手下有批人,专门负责情报传递,这些年来一直没出过事……”孙尚香道。
郑飞跃摇头:“出了叛徒后,什么都说不准了。
据我猜测,你的那个联络人,很大可能被人顺藤摸瓜摸到据点给端了。”
“啊?
”
孙尚香张大嘴巴,背后吓出一片冷汗。
得亏她和下面的人之间,还隔着联络人这层关系,否则出事的就是她了。
郑飞跃:“联络人有没有可能叛变?”
孙尚香:“绝无可能!”
郑飞跃:“你确定?”
“若是联络人叛变,你我绝无可能幸免,如今据点被毁,他一定是陨落了。”
孙尚香神态低沉,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
郑飞跃估摸着,那位联络人应该也是一位老乡,谈不上伤心与否,现在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他们:“还有其他渠道传递消息吗?”
孙尚香摇头,面带绝望之色:“丞相做事向来谨慎,情报层层传递,不可能留下漏洞的。”
赵云插嘴道:“这就叫有得必有失,刘青邙远比起郭飞白老道,你这边刚把名单散出去,他立刻就被渠道给堵死了,这下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这一说,孙尚香的俏脸又垮了下去。
可不是嘛,消息传不出去,就如同被困在笼子里,只能眼睁睁看着种子去送死,这种感觉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和赵云都是一筹莫展。
唯独郑飞跃还保持着沉着冷静,道:“丞相那边呢?
你联系丞相,以他的智谋,应该能想到办法吧?”
孙尚香摇头:“我的命令传递出去后,各路人马都在策划动手,明晚是最后的截止日期,现在给丞相发信息,时间来不及。”
嘶!郑飞跃牙疼,好好的一手牌,硬是被这位夫人打的稀碎,他忍不住道:“你好歹也是打入总盟中层的高级卧底,脑子呢?”
孙尚香愣了愣,水气再次于眼眶中凝聚,看样子又要哭了。
郑飞跃顿觉头大,瞪眼道:“哭!再哭我把你丢给郭飞白!”
到眼角的泪水,被孙尚香硬生生憋了回去,她还挺委屈,小声道:“种子之事,关乎通天门的未来,丞相将此重任交给我,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吗?
郭飞白步步紧逼,我这心里每天都像是火在烧着,就怕他们效仿千年之事,不分青红皂白乱杀一通。
若是连累了种子,我就真成罪人了!”
赵云又忍不住了,道:“郭飞白在明,刘青邙在暗,就是要逼你乱了分寸。
其实他们的想法和你一样,不想大开杀戒,否则用得着这么麻烦?
您倒好,不但随了他们心愿,还为东岸的安定团结做出巨大贡献。”
这位追随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