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常遇春摸着脖子上的一条长长鞭痕,倒抽凉气,然后问道:“老吕,那锦囊里到底是什么,说来听听呗。”
吕布看向他,眼白全翻:“你这带窟窿的嘴,我能说与你听?”
“这厮嘴上没个把门的,切不可说给他听!”张定边凑上前来,挤眉弄眼,“我的嘴巴严实,快悄悄告诉我。”
吕布冷哼一声,道:“你和那厮穿一条裤子,岂能告诉你?”
张定边摸了摸鼻子,非常不甘心,又去把尉迟恭推至吕布身前,鼓捣道:“老黑嘴严实,三棍子打不出个屁,告诉他也行。”
尉迟恭冷哼道:“别告诉我,我可不想知道。”
“你这人,好生无趣!”
张定边唉声叹气,眼神又落到韩世忠身上,示意这哥们去吕布那里套套话。
韩世忠摇头道:“别折腾了,既然那锦囊事关重大,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就让事情烂在大管家肚子里吧。”
吕布点头,暗道还是韩世忠靠谱。
然后他转身,远远打量着密室的方向,眉头紧锁,身体的疼痛,无法让他动容分毫,可内心的不安,让他无法忽视。
韩世忠心细如发,问道:“怎么了?”
吕布摇头,表情带有疑惑之色:“有些奇怪,我总觉得,以老大的秉性,今天这通火,发的有些邪性……他说过,师出反常即有妖,我心里不安。”
韩世忠沉吟起来,道:“我倒觉得没问题,你想想,咱们这次集体抗命,终究是为老大好,他心里也明白,可是心里有火,总不能憋着吧?
依我看,老大越生气,越证明他不愿再追究下去,你也别多想,做好老大交代的事情,此事就算了了。”
很长时间后,吕布才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吧。”
韩世忠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冲其他兄弟们道:“哥几个也都散了吧,回去抹点药,养养伤,明日就各奔东西了。”
“散了散了。”
“好日子没喽,我会想家的。”
“想个屁,你是去神药宗辖内,那里的繁华不下于桑鬼城。”
“老赵,你去哪?”
“心魔谷辖内。”
“心魔谷?老大不是全权交给心儿姑娘了吗?按理说,咱们内部的人不该插手啊!”
“心儿姑娘哪有功夫管这些?她正处心积虑打算和老大成亲呢,把差事推给了黎姑娘,黎姑娘以避嫌为由,请我去协助管理。”
“哎呦,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老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汝听,人言否?”
“对对,就是这句。”
半个时辰后。
密室。
一名隶属于深海的大修,悄无声息出现在郑飞跃身边,恭声道:“狂鲨,诸位长老都已经离开了。”
“有异常吗?”郑飞跃问道。
大修低声道:“说了些闲话,只是未曾言明锦囊之事,吕长老的口风很严,不曾透漏一言半语。”
郑飞跃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意料之中,这群家伙,嘴巴严实的没几个,都是些唯恐天下大乱的货,你先退下吧。”
“是!”
大修拱手,然后退场。
……
另一边。
李恢在得到魔王体的身体后,不敢有任何耽搁,启用了通天门最珍贵的渠道,将人送到了丞相处。
这是一片不可知之地。
偌大的空间,有一棵延伸很广的参天巨树,树枝上挂满了铃铛,有微风拂过,便是一阵叮当作响,清脆悦耳。
一双洁白如雪的手,落在魔王体的身上。
片刻后,这双手缓缓上移,停留在魔王体的脖颈处,掀开长发,看到一行用丹青刺出的字迹。
字迹很小,因为有头发遮掩,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字有五个:丞相,你好啊。
安静的空间中,有笑声响起。
然后,那双洁白如雪的手再次移动,分别在魔王体的身体各处发现用丹青刺出的字迹,组合起来是一串符号。
但凡从事地下工作的,很容易便能看出,这串符号是一个联络方式。
笑声再起。
紧接着,那双洁白如雪的手,随手从树枝上抓下一个铃铛。
……
朝阳初升。
郑飞跃打了个哈欠,在他面前,是打开的仙网界面,并且已在此守候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至早饭时间过去。
李心儿提着饭盒款款离去,沉寂整晚的仙网,终于有了动静,郑飞跃收到了一条消息:郑小友,你好。
一炷香后。
郑飞跃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他已得知那条吕布不想让他知道的消息,并且是从丞相口中亲自得知,内容仅有七个字:黑纱危,欲救从速!
……
黑纱,
一个藏在郑飞跃内心深处的名字。
不知多少次,郑飞跃躺在仙吧的院子里,晒着温暖的太阳,脑袋禁不止冒出那个一袭黑裙、不喜言笑的女人。
世事奇妙,有些人,明明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明明相处时间极端,却很难忘。
郑飞跃遇到过很多女人,黑纱在其中,不是最漂亮的,身材不是最好的,性格也不是最讨喜的,却是最难忘的!
按理说,当年禁山之行,郑飞跃带着兄弟们趁乱逃离,并且给黑纱留了一颗救命的仙丹,两人的缘分也就尽了。
事实上,一直以来,郑飞跃正是以此来安慰自己。
可骤然听到黑纱消息,他才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