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祖,一日为祖,万古为天,宰执无尽疆土,法意所过,亿亿万生灵都得跪拜,魔威越重,力量越强大,日积月累之下早不知道多强大了。
他们很少出手。
坐镇魔界,统治亿万魔国,无数魔宗,权势大的惊天动地,要不是今日东荒武祖来这么一手,杀上天外天,说什么也没必要惊动骄傲了万古的他们。
他们,今日也仍然是骄傲的,就算武祖杀上九天,逼得伊洛克这尊第三魔祖十分狼狈,也并没有令他们全力以赴的朝东荒出手。
这其中固然有他们的力量,还比不得伊洛克强大,连伊洛克都不能魔力渗透界壁进入东荒武界,更根本的原因则是他们爱惜羽毛。
笑话,都是天地间一等一的人物,站出一尊对抗武祖这样的死之执念已是抬举东荒武界,要是站出十尊一起冲他的弟子出手说得过去吗?
他们倒是想不要脸,不过也要受得了星空万族的非议,就是本身统治的魔界也会根基动摇,魔崽子谈论起来,该会讽刺他们:“瞧,对付一个人类世界的新生武祖,乳臭未干的小辈都要十大魔祖联手,就凭这样的实力,也能称他们的老祖宗?”
“今日不管如何还是丢了脸。”
他们心里也清楚,不管怎样自持身份,装的隐晦,也少不了被星空强者嘲讽,以众凌寡的名头绝对逃不掉,唯愿以此幕后掌刀的方式,能够对东荒武界一击灭杀。
他们的手段算是阴险了,魔之逆轮,以他们本源魔力释放,灌注进东荒武界,真身不现却也差不多付诸于本体七成战斗力,仅留三成应对星空万族。
“这个顽固的小千武界。”
魔威扫过人世间,像九天雷霆掀起无尽幽河,声势壮阔,不过其中的无奈,也只有身后的诸魔祖自知了。
一次又一次征战东荒,纠缠九个纪元了,从神古时代到现在的武鼎盛世!他们眼神发狠,幽意冰冷,所御之国度在今日齐飘雪花,乃是意志所为,足见心头之恼恨。
“东荒武界,每次都快些攻灭了,不过又被各种方式熬过去,不是请出古器,就是动用禁忌杀阵,更离谱的是星空人族强者驰援。”
“今日说什么也要一战而胜。”
这种僵局太令人发愁。
十大魔界的版图一直在扩大,不过东荒武界对于他们意义更深远,据十大魔界所有星算师的力量推演,此地藏着关于十大魔界的重秘。
这种重秘,也许关于魔族振兴,也许关于人类世界会威胁魔族,也许藏着无上重宝,并不好说。
可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知道,也许十大魔界星算师的推演,乃是此界之地,未来会诞生极为可怕的巨头,杀上十大魔界,并且已经诞生了呢。
第二个原因,则是东荒武界,乃是第七宇的星空通道,征服成功就能远怔第七宇宙的人类星球,对于好战的魔族来说没有什么比掠夺和征服更大的快乐。
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以人类众生为养料,滋养魔族世界的强大,对于魔族来说并没有负罪感,因为他们生来就遵从强者为尊的法则。
可是,对箫楠来说,并非如此。
他的世界遵循的乃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一尺,还你万丈,诸天万族于他并没有高低贵贱,行径却有把标尺衡量。
魔族对人类世界的残忍,早在他的心里定义成死罪,怀着如此之心,竟然极致契合武祖的武道本源,汲取其中的迅速异常顺利。
十万武祖本源,乃是天大宝藏,不知道羡煞多少人,不过看到魔之逆轮朝着少年斩下也是收起了此心:“欲受其冠,必承其重,有些天大造化本也不是他们能够承受,需要有这样的底气去抗衡九天魔族,至少,他们是无论如何都没这个势力。”
十万武祖的传承只能留给箫楠这样的人。
可是,他也不一定有福消受,就算对少年最有信心的温青城她们都知道,来自九天魔界的力量,正以十分不计代价的方式汹涌灌进东荒武界。
她们弱小,并不代表着对力量一无所知,此刻光瞧着虚空像镜子裂开,不断凹陷下一块又一块,浮现着腐朽,永远被剥夺精气沦为凡天的样子就知道可怕。
箫楠接受传授之地的武道之海,也狂风大做,掀起重重潮汐,色泽从微微发黑,转为深邃的金芒,冲刷着浮现着的十万武祖法相更清晰。
捏着的手印,齐齐伴随着若有若无的武诵之音,朝向九天之巅降临的逆轮之海!咔咔咔!东荒界主,此等人物,都在提起心脏关注着,更不要说司命闻琴诸人:“东荒神历,可以追随一亿年,有今日规模之战,也依然是神历中屈指可数。”
他们有幸见证此战,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果能活下来,也许会是活化石,足够活得足够漫长,遥望今日也会心潮起伏。
“有那个一个少年,得了武祖的传承,掀起了惊世杀局,促成了人魔之战。”
此战,天昏地黑,日月无光,牵连极多,还能对后来者说:“他们还见到了盖世武祖,由第一尊武祖率领,聚集十万法道,好生绝世啊!”
前提是活下去。
他们此刻在来援的武者帮助下,又有武祖杀上九天之巅威胁魔祖,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了,不过承受着这股可怕的魔之气息也并不好受,五脏六腑犹如要裂开,神魂不固灵台的飘向九天。
一口口血液在体内左右冲击着,十分难受,不过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