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还有这么无耻的人?
东荒武者齐齐错愕,旋即冲着邪公子暗暗翘起大拇指:“真不愧是箫楠的兄弟,面厚心黑,这些女仙子一看就不好惹,他都敢出言调戏。”
“呵,东荒武界,天骄无数,白某人倒未曾听过有一号是阁下。”白天河立身流寸玥身边,略带冷意的嘲讽道。
他不敢冲箫楠发难,对邪公子这等层次的存在却没有任何忌惮,更隐隐有丝杀意飘扬在身躯之中,刮过大地形成旋风,十分凌厉的冲击过诸人的身躯。
人们有些慎重的看着他:“这白天河实力很强大,大概有帝境了,光以境界论天资,邪公子自然远远不能及,而他亦有资格讽刺邪公子。”
“你孤陋寡闻,不知道我邪公子,亦是在所难免,毕竟世间人亿亿万,又有谁规定,谁就必须认识谁,你说是这个理吧?”
邪公子眉头一皱,自然感受到白天河的敌意,亦是能察觉到在红裳身边的北明武真冷酷的视线,也不惧怕,只是耸耸肩笑道。
他不待这两大天骄发难,便是打了个哈欠,转过头去直道:“无趣,良辰美景无边,公子才情绝世,却无红颜欣赏,可悲可叹啊。”
“真是自恋啊。”诸人,包括微书生等都听不下去了,有些尴意的和他拉开一步距离,倒是流寸玥诸女微微眯着眼笑着,仿佛邪公子的调侃不存在,余光却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苍穹之巅那道证仙的神影。
“不好!”白天河和北明武真陡然醒转,亦是想到一件极为关键的事,下意识释放感知,却见游散四周之地的七大古陵之物犹如江流般朝少年聚去。
一刹那,已失先机,不论是神器还是丹药,亦或者长生草,全部围着少年,竟然是无法为他们再掠夺。
长生七陵破碎,尤其是长生武神陨落,犹如一道钥匙解开无上神藏,使得所有人都可以放肆去掠夺道果!
“这小子包藏祸心,故意引他们分神,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有机会夺取长生道果。”想明白后的白天河以及北明武真冲邪公子流露出凌厉杀意,目光可以杀人,邪公子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诸人也诚然明白邪公子用意,不由得很是钦佩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虽然实力不如何,心眼却比常人多了好几个,要说成为箫楠的兄弟,也没有几个是普通人,竟将白天河这等天骄玩弄于掌心。”
好在,他们对长生七陵的古宝并没有占为己有之心,今日之战,东荒损失惨重,有很多人和他们血脉相连,更是同窗修行,却转眼化流灰,伤痕在心难抚,倒也没有太多心思想着掠宝。
更何况,他们知道东荒武界得以宝全,仰靠的是那苍穹之巅的少年,本意也是让他先行取宝,至于还剩下多少能遗漏多他们手中并不是很在意。
他们先前更多注意力还是放在太念山一战。
这一战事关东荒生死,好在苍天眷顾,最终东荒赢了,而他们绷紧的心弦放松后,自然也就没来得及关注七陵之宝,如今醒悟也竟然来不及了。
“诸位,天下之物,能者居之,我自认小师弟配得上七大古陵的神藏。”
杨千婵,手持雪剑,身后冰狐影动,犹如绝世的冰雪女神移步到邪公子身前,淡淡的锁定白天河和北明武真,无形的压力令他们陡然清醒。
如今的东荒刚刚经历了场劫难,而苍穹之巅的少年平动乱,威势正盛,又有所谓界主托榜,威势极盛,所跟随他的人,又岂是如今的他们能够轻辱?
他们的威胁硬生生的憋回肚子中!
邪公子,淡淡的笑着,甚至犹有闲暇的捋了额前的发丝,右手朴拉一声的展开折扇,轻摇之间,犹是望天道:“也不知道东荒武界谁领风骚数千年,一代新人换旧人,今日过后还有谁敢称无敌。”
“斯!”
闻听者,无不是心头剧跳:“一代新人换旧人,东荒陨落者甚众,更有古神意志,而尚存于世间的不论是仙主,亦或者大武帝又有几人可称无敌?”
所谓无敌,也就一域的无敌,一小界的无敌,放在东荒又如何和少年比肩。
此少年若证仙,也必然是仙中至尊,罕有敌手!
邪公子这句话便是无形的警告所有异心者,在真正的不世天骄面前,你们什么都不是,只需要一个念头,他就能抹灭你。
白天河和北明武真自然备受羞辱,却是不能言说,转而收起可怜的自尊心,转过头去,强自冷硬的哼道:“倒要看看他能证得何等仙级道果。”
“长生武界之战怕也很快见分晓吧。”龙晴儿,驾驭黑暗神龙,浑身战铠,英姿焕发的来到场中央,巨大的龙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冲击着邪公子诸人。
他们眉头微微一皱,亦是看到长生七陵破碎的通道中,隐隐粉碎的战幕之像,一道道势不可挡的身影,犹如无匹的箭矢夺走长生武者的血肉奔冲出惨烈的地狱异像。
古图河界为首,率领着诸天势力疯狂霸道的瓜分着长生武界,而攀万绝亦在诸神的压迫下施展法天像地,背负三座悬山,开始疯狂的和他们对垒。
血染青天,使黑暗之宇万里如白昼,晚霞常挂,亿星如洗,而诸天神魔异像纵横,宛若世界末日,笼罩着人狱,仙岳,神山三大宇山。
隐约,他们听见某处山海咆哮,那三山之下的万古星潮久不起波澜,也随之浮上无数白骨浮屠,有陨落的神圣,也有才死的仙灵,没有一寸骨是凡尸。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