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云显露的诸多问题,并不急于一时解决,暂且放一放,也无甚大碍。
当前,适当的向清威派的掌门李修玄示好,对云静来说才是最为紧要的事情。
李修玄毕竟是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底蕴和阅历都不凡,如果能从他口中了解一些有关修士的知识,绝对要比她自己胡乱摸索来的快捷。
打定主意后,云静再次来到李修玄那边,先是看了两个侍卫的伤势,确认已无大碍后,也没再次离开,借机和李修玄攀谈了几句,探探苗头。
李修玄倒也识趣,见云静存有示好的意图,当即也显露出结交意味。
二人一拍即合,越聊越投机,几乎快成了多年的好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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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玄很欣赏云静,就主动的自我介绍一番:“老道八十有六,入门六十余,堪堪入了虚丹境的门槛。若不是师门传有养颜之类的秘法,也有幸掌握,恐怕外贸早已垂垂老矣!唉,到了老道这般年纪,突破的机会已经有些渺茫,若最终入不了金丹境,寿元将近啊!一辈子,辛苦休息,忘却了很多重要的事!临末了,一回首,发现连个登堂入室的弟子都没有!不过,好在上天垂青,师祖庇护,让老道寻得一位优秀弟子,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啊!”
李修玄这个人很不错,也没什么高人的架子,为人极为亲和。他有了结交的意思后,言辞恳切,该说的不该说的,絮絮叨叨的都倒了出来。
李修玄自我介绍了,云静也不能继续装神秘,要不然岂不是伤了人家的情面。
但是,她十五六岁年纪,还是女儿身,这些事情又怎么出了口呢?这不是明摆着打击人家的信心嘛!
当然了,云静更怕“木秀于林”,受外人忌惮,故而就有意略过了这些。
“道友,无需为此感伤,命运自有定数啊!”略微安慰后,顺势介绍下自己:“我叫王渊,一散人,连名号都是自取。早些年,无意中接济过一位老乞,他感激之余传授了一些修习之法。后经漫长锤炼后,才有今日小成。唉,可惜啊......”
她的这番话,全是杜撰。但是,她说的极为恳切认真,让听者很难生疑!
“道友为何惋惜至此?难道是那位高人,中途离开了不成?”李修玄急声追问。
“确是如此!而且,他一不准我拜师,二不准我追寻......又悄然而去!唉......”
“与高人失之交臂,为实令人惋惜!不过,这也可见道友天资不凡,即便如此,仍有不凡修为啊!”李修玄赞赏道。
“道友过誉了!”云静谦逊一番后,继续道:“今时出门游历,一为寻找那位恩人,二为游历一番,长长见识。实话说,我对修士的了解,实在少的可怜!就连自己的实力,到达了何种程度,还不清楚呢!”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道友的这个决定,老道是极为赞赏的!”李修玄沉吟一下,又谨慎的建议道:“老道时常到处奔走,虽算不上见多识广,但也略知一二;而师门传承也从未断绝,虽未完全掌握融汇,但也懂些皮毛梗概。如果道友存有某些疑问,老道愿共同探讨一番!”
“如此甚好!还请不吝赐教!”云静那么多铺垫,想着法的往这个方向绕,等的就是这个。
但即便如此,云静也没有太过降低自己的姿态!她能感觉到,李修玄对她有些忌惮,以此来看,她和李修玄的实力应该相差不大,如果太过谦卑,反倒让对方起疑。
故而,她只是谦,而一点也不卑!
逮着这个机会,云静捡着最迫切需要了解的盲区,询问了很多问题。总的来说,都是一些很基础的东西,并不会让李修玄有所顾忌。
而有了先前那么多的铺垫,对于云静这个修道“小白”提出的问题,李修玄也没有太过起疑,也都极为认真的回答了。
“每个师门的每个传承,皆不尽相同。一般来说,要想入道,最难的便是入门。入门的方法,一般有俩种,一是直接修习秘法,缓慢起步;二是塑灵根,直接入门。”
“通过休息秘法起步的,少之又少,非是机缘巧合,天赋异禀者,难如登天。而通常情况下,要想入门,均是师长为后辈塑灵根,进而入门。灵根的资质,对以后的修习,存有很大影响。”
“成功入门后,会先后经历两个阶段,一是淬体;二是凝脉。凝脉大成后,便会进入筑基的化元期。再之后,不断积累灵力,使得灵力渐渐汇聚一处,到达辟府期。”
“到达辟府期的修士,也就是世人口中所说的先天高手。这个层次的修士,会逐渐修习一些术和法,以增强自身的战斗能力。术,多以物聚灵;法,以咒显象。两者截然不同!”
“一般而言,修术者,难以施法;而施法者,不能修术。否则,金丹将永不成!.......”
李修玄讲的认真,云静也听的真切。
云静有些困惑的地方,也会直接询问;可以回答的,李修玄也从不隐瞒!就这样一问一答间,云静对修士的种种,总算是有了个较为清晰的认知了。
李修玄介绍的,同燕六娘介绍的存在稍许冲突。这当中,最为让云静在意的,就是先天高手和后天高手的定位问题。原来,所有的先天高手和后天高手,都是没有到达金丹期的存在。而到达金丹期后,也就跳出了这个层次!
不过,云静也没有恼怒燕六娘的意思,毕竟她不是修士,自身实力也有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