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内。
气氛格外沉重。
而面对陆争的尖锐提问,袁振南则不紧不慢的道:“要说野心,自然也是有,而且是一个巨大的野心。”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陆争追问。
袁振南沉默了一下,随即严肃的看着陆争:“你知道‘武权神授’吗?”
“武权神授?”
陆争愣了一下。
这个词,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闻了。
“我知道。”
他点了点头。
“哦?
你知道武权神授?”
袁振南和柳元宗同时一惊。
“人,生来平等,人人都可以练武,这就是武权!”
“而这个武权,是上天赐予人们的基本权利。”
陆争娓娓道来。
龙界法则的第一条,就是武权神授。
每一个龙族子弟,都有练武的权力。
武权,是强者横行天下的资本。
武权,也让弱者看到了改变命运的希望。
“原来你也知道武权神授,那就不用我多解释了,接下来要说的事,也很好理解了。”
袁振南微微一叹。
“你们要推翻王权,这和武权神授有什么关系?”
陆争惊疑不定。
“你也知道,武权神授,是上天赋予每个人修炼的权利。”
“可如果说,有人不让我们练武,甚至剥夺了我们的武权,我们要不要反抗?”
袁振南神色激动,眼中充满悲愤之色。
“您是说,圣上剥夺了你的武权?”
陆争脸色大变。
他也一直很好奇,袁振南毕竟是前虎军统帅,为什么修为如此平庸?
袁振南的实力,远远比不上柳元宗,甚至连阎宽都比不了。
这种实力,如何成为虎军统帅?
莫非他真是被人剥夺了武权,废掉了修为?
“被剥夺武权的,不是我,而是我们,是整个南域。”
袁振南激愤无比的道。
“整个南域?”
陆争脑海一炸,彻底惊呆了。
如果只有袁振南,或者他袁氏一脉被剥夺武权,这或许是权利斗争,可以理解。
可如果,整个南域被剥夺了武权,那就是暴政了!即便袁老和圣上有什么冲突,也不能株连整个南域吧?
南域普通的子民有什么错?
凭什么要剥夺他们练武的权利?
“陆争,你还记得你说的话么?
中原沃土,繁花似锦,天下昌盛,这王权有什么不好?”
柳元宗忽然冷笑。
这番话现在听来,真是如芒在背。
“你入我府中,应该看到那些瘦弱的家仆了吧?”
柳元宗又问。
“他们是什么人?”
陆争好奇道。
“他们就是南域人,不,按照皇室的说法,应该叫‘南奴人’才对。”
柳元宗咬牙道。
南奴人?
听到这个词,陆争头皮发麻。
之前他还诧异,堂堂镇国公府的家仆,为什么如此孱弱,连基本的武力都没有?
如果不是被剥夺了武权,他们又怎么会没有武力?
“圣上为什么要剥夺南域的武权?”
陆争又问。
听到这话,柳元宗有些想笑。
不过转念一想,陆争也才十几岁,又知道多少那些尘封的历史?
“几百年前的南域,其实和现在的西凉一样,是圣上眼中的一块肥肉,他为了吞并南域,一手扶持了袁氏一族,让袁家为他开疆辟土。”
袁振南微微一叹。
“这个我知道,南域十万疆土,几乎都是你们袁家打下来的,大家都说,袁家是帝国的半壁江山。”
陆争点头道。
“呵呵,这句半壁江山,害苦了我们袁家,也害苦了整个南域。”
袁振南苦笑。
“当年的袁氏一族,可谓如日中天,甚至威慑到了皇室,这也让圣上有了动手的理由。”
柳元宗摇头叹息。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来有之。
像袁振南这种功高盖主的存在,的确是圣上心头的一根刺。
而当时的袁家军,也是颇为高调。
再加上民间的舆论,让皇室产生危机感。
可想而知,圣上一定会对袁家动手。
袁振南早有预感,便主动提出解甲归田,退隐南域。
圣上没有阻止,反而给他赐了个“镇南王”的封号。
原本他以为,这一切就该结束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反而让南域陷入了更大危机。
民间的舆论变本加厉,说袁振南要拥兵自立,划地为王。
“这一切,都是皇室的手段,他们想毁了袁氏一族,毁了整个南域。”
袁振南痛心疾首的道。
“为了巩固王权,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我们也并没打算抵抗,只想在南域过些太平日子。”
“可没想到,皇室依旧担心我们会反抗,居然剥夺了整个南域的武权,太过分了。”
柳元宗咬牙切齿道。
在南域人被剥夺了武权之后,很快就变得人人可欺了。
无论是西凉,还是别的边缘势力,只要遇到南域人,就是一顿打压羞辱。
南域盛产美人,西凉军抢走了不少。
还有一些极品绝色,甚至被当成贡品,敬献给了皇室。
至于男丁,则被抓。
镇国公府内的家仆,就有不少是柳元宗救回来的。
为了隐藏这些家仆的身份,他可没少费脑筋。
“你还记得轻衣么?”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