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四爷震惊归震惊,眼看着无数的虫子追着刘副官和聂璇跑,还是要银霜搂紧自己了追上去从后头挥刀驱赶那些虫子。
这种虫看着小,却是厉害非常,显然对血肉执着得不行,若非唐四爷伸出援手,聂璇的脚板就要被几只虫给叮咬上了。
聂璇也发现自己似乎比他人更吸引这些虫子,拍着刘副官的肩直喊:“将我放下去,它们是冲着我来的!”
刘副官被捶得想哭了,嘴里直告饶:“我的个姑奶奶哟,就这几步路了,你别让我分心行不啰?”
他说着,眼瞅前面直径约有二十米左右的陷下去的大圆坑就离自己只有两三步的距离,估摸着就是小伍师父说的九宫贵神坛中心,咬牙切齿往前一冲就是一跳。
呼啦啦的无数的红宝似的虫子追着他们往前冲,然而刘副官跟聂璇的身影跃入坑里时这些虫子像是遇到了什么不可看见的隔阂保护,纷纷在坑边的位置刹车,不敢往里追上半分。
后头唐四爷一瞧,心下一喜,赶紧将这事说了,背着银霜就学着刘副官的样儿跳了进去。后头的士兵拖着关梦龙,伍三思又帮着给他们驱赶那些虫子,速度倒也不慢。
一伙人急着逃命,全然忘记应先看看这个坑台的深度是不是够安全,好在这个圆坑并不很深,约就两米多高,伍三思一到坑边就发现不对,想也不想的伸手就将先跳的两个兵推了一把,让他两带着关梦龙跳得更远。
这个坑确实如他所想,是九宫贵神坛的中心,可这坛底不是石土,而是人工建成,下方以尖锐的高低巨石铺就,这些巨石被雕成了如草地似的低矮尖刺状及高大尖利的石笋模样,铺满了整个坑底,绕着坑边立着九根柱子,而正中,则是一个长石台。
刘副官背着聂璇跳的距离正好,居然正好落在中间石台的边缘上,他背着个大活人,平衡就没能很好的保持住,结果崴了脚。好在他老小子机灵,崴脚的同时就势一滚,虽然有点儿对不住背上的大小姐,但好歹两人平安着了陆,而不是滚下石台去。这石台看着只有一米多点儿高,可下边铺的全他娘的是又尖又利像削好的竹子似的石笋,真掉下去不死都得扎成肉串儿给生生放血而死。
伍三思灵活落了地,一边拍打自己擦过虫子时被点燃的衣服和头发,一边急切搜寻唐四爷和银霜的身影,听到唐四爷的呼声看过去,发现两人并没有跳到石台上来,而是落在坑边的一根柱子上和石笋上。
唐四爷没想到这个坑下方居然这么坑人,大家濒临险境只顾着逃生,哪想到这个坑竟然这么的坑,他起跳的距离并不好,落下去正好对着一根尖利无比的石笋尖,唐四爷以为命要休矣,哪想到银霜小小年纪倒临危不惧,竟然瞬间硬翻腰后倒伸手勾住了他们坠落的旁边的柱子,用自己瘦弱幼小的身板带住唐四爷没有完全掉下去,也不晓得她是不是撞到了石柱,唐四爷听到她闷哼了一声,可一对脚却夹着自己用力想将自己往上提。
唐四爷赶紧掰住银霜的脚:“你一个小妹坨哪来的力气拉住我这百多两百斤?快松脚,有你带这一下,我施点巧力可以抱着那个石笋不至于掉下去。”夺命毒医
伍三思破天荒的微叹了一口气,环视了众人一圈,脸上表情似忍耐又像是下定决心,倒是更加的吊起了众人的好奇心迫切想晓得他们现在处在的位置到底是个么子地方,难道真的是祭神的祭坛?
“是个祭坛莫有错,这点我敢肯定。那九根柱子,代表的就是九宫,可这坛,祭的不是正神,你们看这些像尖刺一样的石柱石笋,有莫有发现,其实它们的排列有一定的规律?虽然铺着厚厚的灰,下头边看不严实,但有火还是能看出一点石笋根部似乎和反八卦一样,雕了一些勾线花纹,再结合这些石柱的模样、高度,我怀疑,这周围一大圈的石柱石笋,很有可能是用来挂放祭品的。”
“讲到祭品,祭祀天地神仙,除了璧币,还有就是牲牢。么子是牲牢呢?是指牲畜,《诗;瓠叶序》:“上弃礼而不能行,虽有牲牢饔饩,不肯用也。”郑玄笺:“牛羊豕为牲,系养者曰牢。”唐杜甫《有事于南郊赋》:“司门转致乎牲牢之系,小胥专达乎悬位之使。”金元好问《致乐堂记》:“故牲牢不加于菽水,三釜无羡乎万钟。”清昭梿《啸亭续录;王文靖》:“公家训云:祭墓无以牲牢,惟以蔬果代之。”也就是说,家畜为祭品。”
“可此地是阴地,住户是阴人,祭祀自然也不会是祭天神,我猜必是阴司极恶鬼,那币,就只能是冥币,牲牢,就应该是肉类牲畜,或者……活人……你们看这石柱石笋,上尖下粗,人若自上跳下来,躲避不及就会被活生生扎个对穿,像串肉似的挂着卡在半空下不去,因为石笋石柱都是微斜,所以一时半会不会直接扎死人,而是让人串挂着放血,人若濒临死亡之前亲身体会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受到无尽的痛苦绝望而死,那他的魂魄就难得解脱,在术门的邪门歪道当中,就是极好与上佳的供奉于恶鬼的祭品……”
伍三思说得轻声,一众人却是越听越毛骨悚然,刘副官一边感叹自己好运,一边急得想跳起来寻找离开这里的方法。
“小伍师父,你年少有为,上懂天文下懂地理,你快看看这鬼地方哪里有路能逃出去不?咱才三十多啊,官职眼瞅着还能再往上升,家里的婆娘还莫给我生个崽,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