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如此听来这里倒不是适合我们谈话的地方,孙管家,不如咱们进屋坐着一边喝茶暖身一边详细听你道来。”
几个人听得认真,唐三唐四让两个侄儿把孙氏父子弄进屋免得冻坏了,几个护卫则像垃圾一样丢到了堂屋门侧后不管。
“孙管家,你可好好讲清楚了,你不隐瞒,我们也自然客气,你要来虚的,也莫怪得我们兄弟叔侄心狠。”
断人指的年轻人摸着屋里的茶壶还有热气,也不重弄了,倒了杯水喂了孙管家喝了,脸上带笑语气却是满满的威胁。
孙管家看着被捏住脖子的儿子,识趣的点头。
他喝了点温茶,冰冷发寒的心里和身体得了一点缓和,便又哑着声音继续说下去:“他走得急,老板的脸色也不好,见人走了后便让我喊了我们自己的护卫队长进去,让他带人从巴三屋里搜东西。”
“孙世庆身边不是有日本人?”唐三唐四敏锐的听出问题来。“你的意思是孙世庆这个事并不想让日本人晓得?”
孙管家点头。
“确实,老板当时很慎重的看着那块灵牌,又收好的,后进来的护卫队长都莫看清是么子,但我比他早进屋,是看清的。听到老板这话,我也吃惊,因为我晓得老板的生意全靠着日本人在后头人力财力支撑,而且老板好多去的地方都是日本人指定的。这回老板避开日本人,显然这东西利益大得很,大到老板都横心想赌一把,从日本人眼皮子底下夺东西。”
“正是因为想到这个,我才对老板想要的东西起了好奇。”
“护卫队去得快,但在巴三住处并莫有看到人,本来私底下就有人以前讲过巴三对老板并不忠心,私底下弄到东西他还暗中扣下一部分自己倒手,也有人讲见过巴三跟和老板并不对付的关大先生私下见过面交易过,护卫队长回来把这个事禀了,老板很生气,又显得不意外,只黑着脸给护卫队长比了个痛下杀手的手势。”
“但接下来巴三就失了踪,我们这边猜测怕是巴三拿着东西跟关大先生喊汪汪(高价),关大先生那个人,表面看着是温良仁厚,但我姓孙的总觉得他有点伪和,可从不相信乱世里他那样的性格能发得起家,就和老板同样猜测怕是他表面哄得巴三,转身怕是和我们打的主意一样,就是从巴三手里抢东西。”
“老板动了收买的关大先生的人,想方设法的打听出来巴三要卖给关大先生的并不是那个牌位,而是一本门派宝典和一块石壁,巴三能躲,老板生怕关大先生抢先找到他,派出的人越来越多,惊动了日本人,结果等找到巴三,已经是个死人了。”
听到这里,唐四突然出声打断:“你是说巴三死了?他的尸体是在孙世庆和日本人手里?”
孙管家嗯了一声:“不是老板,是日本人手里。”
像是回想起么子,孙管家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眼睛里充满了惊恐。
“日本人很生气,行踪也诡异,巴三的尸体被弄去了哪里我们都不晓得,从那后日本人派了厉害的角色住在府里监视着老板的一举一动。”末世之霸爱
有像他们追着孙管家出城的,自然也有暗中追着孙存福的,关府这头虽然请了警察,然而江湖人一时顾忌没有动手,却不表示他们就简单被吓退了。
范十九爷一夜睡得不安稳,没想到第二天居然就迎来了自己弟弟失踪的消息。
范十九爷眼前一黑,差点儿没站稳,急着揪着管事的衣领问:“到底是么子回事?人怎么一夜之间没了?”
管事的也急得恨不得晓得当家的去向,然而他么子都不晓得,范十九爷便跟着他去了宜春园,顺道还给小二金打了个电话。
他的弟弟才从关大先生那里得手,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园子里的武旦还有两个也不见,范十九爷心里直哆嗦:会不会是这两个人根本靠不住,反了水联手想从弟弟这里把藏宝图抢过去,所以绑了长贵三个人都失了踪?
也怪不得他会这样想,毕竟王长贵跟他讲的话才过去一天,长贵的性子他晓得,最是稳重不说,所以出事的话那两个人嫌疑最大。
然而到了宜春园范十九爷却是进不去,谢局长先一步到了园子让人把茶楼封了,正挨个儿的在问话审问。
范十九爷心里再焦急也没得用,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有警察骑着马从别处急驰过来,范十九爷眼尖,看到马上的人行色匆匆脸色带着沉凝,便使了个眼色给管事的。
管事的反应快,转眼就明白了范十九爷意思,他赶紧的上前表明身份,见警察放行了,又喊十九爷:“还不快点子跟上?磨磨蹭蹭的。”
范十九爷弓着背缩起脖子瞬间气质就变成了自卑怯弱的下人样子,好在他穿的也不是新衣,是袭旧黑棉袄子,警察并没有起疑,挥手就让他两个进了宜春园。
一进园子范十九爷寻了没人的地方就直起腰来,听着动静往长贵住的后院靠近,还隔着一定的距离就听到有个年轻的声音在说话。
“局长,望春楼那儿打架伤的人都调查清楚了,可我们一去一搜,发现一个屋的妓子死了,听说她晚上接的恩客姓孙,是孙存福。队长让我们把楼里楼外都搜了个遍,都莫有发现孙存福的影子,问了老鸨和护院们,又都说晚上只看到孙存福进去,并莫有看到他出去……”
听到这,范十九爷心头一跳,莫名的就觉得孙存福的事怕和长贵的失踪也有关系。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