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可不愿意让克苏在自己的面前这样大呼小叫的,连忙劝他赶快冷静下来,现在可不是胡乱发火的时候。
克苏见状,心里不免感觉有些惭愧。毕竟刘禅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青年而已,遇事都能够如此镇定,自己这样一个年届六旬的老头却表现得如此慌乱,实在是太失态。他就连忙就闭嘴了。
刘禅心里暗叹克苏还是很明白事理的,这样的人以后倒是可以打交道。他这才立刻吩咐赵风赶快出去将他的一众人手集结起来,立刻冲出去救援苏鲁图一家人。
等到赵风带领着一众白耳禁卫冲出小庭院,便见到外面到处都是蛮族的兵丁拿着武器在到处走动。他们之中的不少人手里的刀刃上面还带着血迹,看来他们刚才都已经杀过人了。
刘禅见状,知道这些人都只是些小虾米,根本就没有浪费时间击杀的必要。他立刻下令赵风调动部分人马,将这些散乱的蛮族兵丁驱赶走。然后,他才让克苏带领自己和大部分人手,一起赶到苏鲁图居住的地方。
一路上,不时有蛮族的兵丁出来拦路,但是哪里是白耳禁卫的对手,往往是几个近卫军稍微一通冲击,就落得非死即伤了。所以,在克苏的带领下,刘禅的人马快速来到苏鲁图的卧房前面。
这里的情况似乎还好,只是有些地方的花草被践踏得不成样子。除此以外,情况倒是还算正常。
但是克苏的心里却是莫名地一沉,因为这些景象已经足以说明,刚才已经有人闯入这里了!
果然,等到他们推开苏鲁图的房间的时候,里面立刻传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只见殷红的鲜血流得卧室的地面上到处都是,一个老妇人和一个丫头的尸体我倒在床榻前。
那老妇人应该就苏鲁图的夫人,一定是该科的人进来搜找苏鲁图,结果没有找到就将老妇人给杀死了。
看着里面的惨况,刘禅顿时就皱起眉头。而克苏当时就有些把持不住,只感觉双腿开始发软,老泪顿时就喷涌而出了。
刘禅只好安慰道:“克苏长老,你先不要这样伤悲。这里既然没有苏鲁图大人的尸体,就说明他还有生还的希望!”然后只留下十几个随身保护自己,其余的人立刻散开去寻找苏鲁图的下落。
与此同时,该科却已经带领人马进入苏鲁图爱子居住的院落。望着里面的这间与别的地方迥异的院落——
它不仅更大,而且还是最近刚刚装修过的,那新贴的窗纸以及粉白的墙壁,简直可以映照出人像。其实,就是这个庭院里面栽种的花草,都要比别的地方更名贵,护理得也更好!它们在这静谧却充满血腥的夜晚,依然高傲地绽放着,散发出一缕缕馨香,好像任何人都要在这香气面前矮却三分!
一想到苏鲁图对爱子的疼爱,一想到那个病蔫蔫的家伙,即使已经快要死去,却依然有着最高级的享受、最高级的待遇,该科心里忍不住一阵嫉妒,就将口中的一口痰重重地吐到了地上。然后,该科抽出腰间的短刀,带领人马上前一脚踢开苏鲁图爱子房间的门!生人勿进
“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凭什么来教训我?!从小到大,你除了会耍脾气摔东西,你还会什么?可是就因为你是蛮族大人的儿子,将来整个蛮族就要交到你的手上!我该科不服!我自信才能是你的十倍,勇气是你的十倍,我们为什么要让你踩在我的头上……”
该科越说越激动,到后来叫喊的声音已经接近歇斯底里的咆哮的程度。里克多见状,连忙上前劝说该科要冷静下来。
“滚开!”该科忽然将里克多伸出来的手一把甩开,怒道。面对该科如此的反应,里克多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未见过该科如此疯狂的状态。
苏鲁图忽然叹息一声,如同已经认命一般,对该科求道:“唉,舅舅知道你的心思了。齐格的才能确实不如你,而且性子也软弱,并不适合担任蛮族的大人。可是他已经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如今终于有了救治的希望,请你念在你们是表兄弟的份上,就放了他吧……”
该科冷笑了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废物有了治愈的希望,你说我还会这么急着起事吗?我的舅舅,咱们今天已经聊得太多,也是时候送你走了!”
该科说着,手中的短刀银光一闪,已经划过苏鲁图的喉咙,一条红红的血痕顿时出现在苏鲁图的脖子上。
看着一丝鲜红慢慢地出现在苏鲁图的脖颈,已经苏鲁图那张得大大的嘴巴,逐渐变得浑浊的双眼,该科再度放声大笑。而病魔缠身的齐格在惊呼了一声父亲之后,便跟着昏厥过去,完全是不省人事了。
在该科看来,齐格这样更好,因为只要自己再一刀下去,他便会在无知无觉中,永远远离病魔的折磨了!
就在该科再度扬起手里的短刀,准备再度将齐格了结的时候,屋顶上忽然发出一声巨响,呼的一下掉落一堆瓦片。
该科惨叫一声,蹲到了地上。他的头上被两三片瓦片砸中,伤口处鲜血淋漓!就在该科痛得哇哇叫的时候,他忽然发觉眼前一闪,似乎出现了一道娇小的黑影,然后一道银光闪过,灿烂得如同一道流星!
该科感觉自己的脖子处有些冰凉,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他想要伸手去摸脖颈,自己的双手却在变得颤抖。等到他的手摸到了脖颈,发现手上站满殷红的血迹!
该科有些想要笑,因为他觉得这些血迹一定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