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进吉普车,田佩荣潸然落泪。
顾卫星小声嘀咕,“这个楚天阔就是白眼狼,一点都不分好歹,给脸不要脸……”
“卫星!”洪师父出口制止,然后小心瞧了一眼身旁落泪的田佩荣。
心有戚戚焉。
“等等我!老田你这人怎么这样!”
“老田头!可是你让我过来的,现在不是要自己回去了吧?怎么能扔我在这!”陈行之追了出来。
他也没想到田佩荣走这么快,东西都没收拾。
就算是这样,也隔了一段距离。
陈行之小跑着,又喊:“就你是专家是吧,我不是啊!那边需要我——”
田佩荣声音发抖说道:“开车。”
车还是开走了,陈行之没赶上。
车开出一段,田佩荣也不管别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
楚天阔那小子刚才塞给他的,只看了两眼,他就哼了一声,直接撕得粉粹,纸屑从车窗洒落出去。
纷纷扬扬宛若飘雪。
“臭小子!”他怒骂一声。
车里其余的人,一声不敢吭。
田佩荣又摸出另外一封,上面锐利张扬的字迹让他有些意外,这封信不用说,是明好刚才给他的。
他摇摇头失笑,明好一个姑娘家,给自己写这封信,他当时都不懂该不该接。
是在信里骂自己老古董不懂爱情,还是要放软姿态跟自己求情?不管是哪一种,现在他都没有太多心情理会了。
信打开,田佩荣扫了两眼。
登时就坐直了起来。
再看,依旧还是那哪怕凌厉依旧带着娟秀的字迹,只不过每个字写得飞扬,倒不像是一般姑娘家的字。
字如其人?
田佩荣没想太多,只是盯着信的内容。
说是信,其实更像是一个框架,至少在田佩荣看来是如此。
制定安全生产相应法律,落实“三同时”,特殊作业持证上岗……
田佩荣嘀咕一声“不知天高地厚!”汉劫
明好赶紧把他扶起来,见楚天阔有些腿软,直接背进了屋子里,外面风还是太大了。
又叫陈行之过来把脉。
“人老了脾气就是古怪,糟老头子!”陈行之嘀咕一句。
明好瞧瞧他已经花白的头发,默默不吭声。
“哼,就把我留在这,我乐得清闲,下回不来请,我还不回去了!”
“我还有好多东西没吃呢!等吃完这些古古怪怪的宴席,就要过年了……”
“没事没事,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想站就站,还找我做啥!烦死人了!”
陈行之一直嘀嘀咕咕,然后很是不耐烦挥挥手,“大早上的,这么冷,我要睡回笼觉了!谁来都别叫我!嗯,饭好了再说。”
明好噗嗤一笑。
陈行之虽然嘴硬,刚才还是给把脉了,还特意看了楚天阔的腿,看来应该问题不大,要不然就不是这种表现了。
她就不着急了,搬着小板凳挨着楚天阔坐下,问道:“这有些冷,我去烧一盆炭火。等会再烤马蹄,陈爷爷没准就能起来了。”
“烤什么马蹄,烤红薯!”气呼呼的,依旧是陈行之的声音。
明好汗然。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说要睡觉的陈行之自己跑出来了,“看什么看,吃烤红薯,还要睡什么觉!”
明好:你说的都对!
陈行之说完,就去灶房那边捣鼓起来。
楚天阔微微一笑,他现在坐在椅子上,明好的小板凳挨着他,看见的是明好乌黑的头发。
他心里一动,轻轻伸了手。
然后说道:“喵喵。”
明好听他声音跟之前不太一样,心下一颤。
他有话说,她当然也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说清楚的时候,楚天阔就做了这样的决定,不言而喻不是吗?
没听见明好回应,楚天阔又道:“以后,都不走了,好不好?”
明好的手就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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