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瑜带时节到了他的住处,还没进院就有好些幼妖摇摇晃晃的跑出来迎接他,时节这才发觉原来幼妖的很多行为与野兽无异,十分可爱。
等两人走到进院子,时节惊讶的张大了嘴巴,这一院子的妖怪,各种族类都有,看的他都觉得眼花。
这边的院子与那边的差不多,都是一个小石桌立在门口,不过这个院子更大些,里面还有个凉亭。
“在那边!藤蔓那边!”
无支祁忽地在时节的脑袋里叫喊起来,时节被震的一皱眉,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
两人相识虽是不久,但时节还未听过无支祁如此焦急的声音,他不敢大意,当下往藤蔓那边走去。
走进一瞧,在这藤蔓之间有一小草窝,几条蛇懒洋洋地盘在里面。
秦子瑜随着时节走了过来,见时节看着这几条小蛇,便说道:“这是我差人从一个道士手里买来的幼蛇,看着凶,其实很亲近人。”
“从道士手里买的?”
这世道,是个人就知道妖师家和道士不对付,天天互相喊打喊杀的,这样的情况下,两家还有这种往来?
秦子瑜对时节的反应熟悉得很,每每他说自己从道士那买东西,其他人都会这么瞧着他。
秦子瑜道:“我与一个道士是朋友,他那个人不错,这些小蛇是他除妖后捉到的,正巧我在那之前说过有意弄些蛇妖,他就卖给了我。”
时节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手上的一阵凉意给刺痛了。
“无支祁?”
这手上的刺痛正是来自于无支祁。
“这是我的孩子。”
无支祁的声音里透着寒意,时节听到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没想到那个道士不仅杀了我的妻子,还将我的孩子掳走卖给了妖师!”
时节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却又捕捉不到,愣了半晌,他才问道:“你妻子被道士杀了?”
“我的妻子听说恩人有难便前去帮忙,结果夜深了也没见她回来,我出去寻她,却见她被道士杀死在恩人家门口。这些个道士,都该死!”
无支祁哽咽道:“想必是那道士循着我妻子的气味找到了我的家,将我的孩子掳走卖给了这个妖师。没想到,我此生竟然还能有见到孩子的这一天……”
时节见他可怜,在心里问道:“要不我想法子将你孩子要回来?”
无支祁却道:“不必了,这些孩子已经算不上是真正的妖怪了,他们对这个姓秦的十分依恋,我也早已决定要用余生来复仇,不合适再养他们啦。”
“复仇?你知道是哪个道士?”
无支祁轻笑一声,恶狠狠道:“这个人你早已知道了。”
“我早就知道了?”
“是齐礼的徒弟。”
时节整个人都僵在原地,齐礼说过无支祁要杀他徒弟,其中的缘由竟然是这样的。
齐礼与他徒弟,还有无支祁,这两人一妖的关系很是复杂。
时节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无支祁沉默了一会儿,无力道:“别问了,让我静静。”
时节知道这事触及人家伤口,要等无支祁想说时再提起,眼下也就不再多问,专心听起秦子瑜介绍其他妖怪。
不过两人还未说上几句,就有人通报说敖克来了。
一说到敖克来了,这个秦子瑜一下子笑意全无,之前还兴致勃勃的他,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仅是说了句:“时节少爷何时有空,再来观赏吧。”
说完这人就招呼下人带时节出去见敖克,不管怎么说时节也是帮了忙的,这人连送送他都没有。时节大感困惑,也不知这人是怎么了。
时节随着下人出来,正见到敖克背对大院门口立着。
“敖克。”
时节走上前去,拍了拍敖克肩头。
敖克转身看看时节,笑道:“阴乐山这家伙,居然把你扔这儿了,一会我去教训他。”
时节忙道:“阴先生没扔下我,是秦家的小少爷找我给妖怪看病。”
敖克很是轻蔑的一笑,回道:“我不是说阴乐山丢下你,而是说他居然让你进到秦家去了。”
这话叫时节摸不着头脑,“秦家怎么了?”
“有病。”重生之公子勿近
时节一时语塞,齐礼还不像个会捉妖的道士呢,现在他可不敢说齐礼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你睡那边的客房。”
两人说话间已是到了敖克的小院,时节应了一声抬腿就往客房的方向走。
“干嘛去?”
敖克一把抓住他衣袖,拽着时节向反方向走。
时节觉得好笑,“干嘛去?我回屋啊,你拽我作甚?”
“天光大亮的,不出去耍耍,回什么屋。”
“要耍你耍,别带上我,快让我回去歇歇。”
“快走。”
敖克不由分说地拖着时节往前走,时节挣不过他,无奈道:“放开放开,我自己走。”
时节跟着敖克左拐右拐,又来到了他们一行人来时的那座山前,敖克清喝一声“破”,幻术顿除,黑漆漆的山洞显露在二人面前。
“嘘。”
敖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时节进入山洞,山洞里回响着扶摇巨兽的叫声,两人又前行了一阵才得以见到光亮。
“你……有事要说?”
时节见敖克神色凝重,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刚刚这家伙还是一副得意模样。
“方才有人在看着我们,有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