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就变得模糊了起来,再仔细想想,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闪入脑海,她的脸如火烧一般,啊,还真……
问题是……
自己原来那么狂野得吗?自己是个闷s?一定是酒喝多了吧?那酒后劲太大了,对,一定是这样!
发现对方眼睫颤动,她忙闭上眼,可那慌乱急促的呼吸却是出卖了她。
孙训珽睁开眼,望着她的睫毛轻颤着,莹白如玉的脸,就是这么近的距离看也看不到一点瑕疵。想起昨晚的缠绵,她迷迷糊糊叫着自己名字的样子,便觉昨晚压下去的渴望一下子又涌上来了。
不过,比起这个……
看着她装睡的样子,忽然还是觉得捉弄下她更有趣。
将她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让她感知着自己的渴望的同时故意上下其手,感受着她一点点僵硬,一双眼闭得越来越紧,可心跳呼吸却越来越乱时,他咧嘴,无声地笑了。
微微松开她,抬起她下巴,见她还在当鸵鸟,便是故意朝前凑了凑,然后,果然如自己预料地那般,她睁开了眼,眼底藏着慌乱,可却还要强装镇定地道:“你醒了?”
啧啧,这是什么鬼话啊?你这样,可不像个刚过完新婚夜的新娘子啊!正常人不该都是娇羞一笑,然后躲进自己丈夫怀里的么?话本都这么写得呐!
望着还在那假装淡定的左弗,孙训珽咧嘴笑了起来。
果然,劳资的婆娘就是跟别人不一样!
心底生出无限的欢喜与眷恋,他不回答她的问题,反是将她紧紧搂住,不给她话的机会,一遍一遍汲取着所有甜美,胸膛里的那颗心脏好似要飞出来般,快乐极了!
左弗有点被吓到了。
这个男人此刻像要吞了自己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霸道到了极点的占有yu,像个野兽似的,有种要被他揉碎吞吃掉的惊颤。
她心尖发紧,脑袋发懵,可却难以抵抗他给予的激烈与甜蜜,没一会儿,就彻底沦陷了。
这回,她清醒了,清醒得彻底,然后她便像个鸵鸟一样,用被子遮挡着自己,失去了与他对视的勇气。
他卷着她的长发,低声道:“累吗?再睡会儿吧。”
“不,不累。”
她声音如蚊叫,可话到一半却是惊了下,连道:“什么时辰了?!得去……”
话一半就被他从背后伸出的手给捂住了,他在她耳畔道:“新媳妇第一夜都是很累的,所以那规矩我就替你免了。”
左弗瞪大眼,尽管此刻他语气暧昧,可她还是转过了身,道:“这怎么可以?!礼不能废!”
“没良心的!”
他在她脑门上弹了下,“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昨那么累,今个儿去是要作规矩的,你哪里吃得消?”
顿了下又道:“再了,昨个儿当着那么多饶面就给了你一对玉镯,一对臂钗,一对戒指,呵呵,堂堂国公爷下嫁,第一次改口就给这些东西,这不是给你难看么?而且送的都是什么鬼东西?!不是戒指就是镯啊,臂钗的,这依古法那都是暗示守规矩的意思,嘁……”
孙训珽脸色有点不好看,“这家里还轮不到她来做规矩。呵,每次都这样,自作聪明却上不得台面。昨个儿给你难堪,今个儿你也别去,到时话传出去了,也没人会你什么。”
“……”
左弗倒真没多想,毕竟白氏不是孙训珽的生母,给那点东西自己还以为挺正常的。可被孙训珽这么一,的确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这点东西,莫是出自一个侯爷府的老太君了,就是一般商贾之家怕也是拿不出手吧?毕竟玉镯也不是什么顶级好料,很是普通的镯子。
那戒指上面连宝石也不带,就是两个金戒指,臂钗也是,这样想想,的确是有些给自己脸色看的意思。
这样一想,左弗也不着急起身了。她这会儿浑身没力,有点不是太舒服,毕竟她刚刚变成一个女人,且昨日那么累,还真不想去做什么规矩。
反正是她不厚道在先,婚礼上就给自己下马威,那自己也就狂妄点好了。
反正就白氏这态度,怕是自己做再好也没用,所以,由她去吧。
见她这神情,他便知她心里所想,嘴角翘了翘,继续拥着她,感受着她的温暖,他的心里就会有无比踏实的感觉。
他也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好像漂泊多年的人终是寻到了岸一样,那是一种脚踏实地的安全与幸福福
他很的时候生母就死了,父亲对他也没什么怜惜,他努力读书,努力练习拳脚,可却也总得不到父亲的关怀,甚至在白氏的挑唆下,还吃了很多亏。
渐渐,他就明白了,这个家于他而言无半点温情可言,他若不是装疯卖傻,恐怕都不能活到成年。
毕竟,除去白氏所生的两个兄长,他是第一庶子,白氏一直视他娘与他为眼中钉的。
于是他装起了草包,故意打人,眼看着被父亲一厌恶,白氏却对他好了起来。
大兄病死了,白氏对他更为热切,而他也更加被父亲厌恶了。在那些日子里,他不知自己是靠着怎样的信念撑过来的。白氏给他钱,给他许多钱,让厮引诱他去青楼,早慧的他早已察觉到白氏的险恶用心,但他不能揭穿她,他只能浪迹青楼,被父亲越发地厌恶。
后来,二兄也病死了,接连失两子的父亲也一病不起,他的世界终于变得一片黑暗,他再无真正意义上的至亲了。哪怕那个父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