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冤枉!”
赵氏扒着狗笼大叫,“这都是大人一厢情愿的猜测,老爷只是一时被吓着了,他说的话做不得数!”
“呵,我看是你和你儿子被吓到了吧?”
左弗冷笑,“你夫君早就认了下令打死王氏的事,可你们倒好,为将自己彻底摘干净,慌乱之下,竟又说王氏是盗窃。本官连连问你们好几遍,你们都咬死王氏盗窃,且所说之事漏洞百出,前后矛盾,若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会如此?!李珂,你当真是不当人子!
你父亲为掩饰你恶行,为保全李家的名声,宁可自己背下杀害王氏的罪名。可你倒好,心中完全只有自己。为了不让世人起疑,为了自己不沾一点风言风语,本官连续盘问下,依然咬死了王氏偷盗,反倒让本官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左弗摇摇头,“王氏虽为你父亲小妾,可依然是你长辈,与母亲婢女苟且尚要受非议,何况父之从人也?此举有违人伦,乃是丑闻,所以你父亲在王富大闹上门去后,怕事情闹大,最后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才会写了这么一张字条给他……”
“原来是这样啊!”
一群百姓恍然大悟,“难怪这李老爷不怎么说话,原来他儿子才是杀人凶手!”
“真是恶心啊!居然连自家姨娘的主意也打,这跟qín_shòu有甚区别?!”
“还将人杀死,简直畜生啊!”
左弗望向蔡奕琛,道:“大人,这我李珂我打不打得?”
蔡奕琛黑着脸,道:“李珂犯罪,你将人父亲抓来作甚?”
“呵,大人恐怕弄错了吧?”
左弗冷笑,“是我抓李谂隐瞒十七万田地之事才将此事引出来的。而通过本官的调查,李家三子皆有人命在身,甚至其女也有陷害他人之嫌,如今有诸多苦主在此,本官自要先将这人命官司了结才能做其他!”
“报!”
正说话着,李想的声音响起,他翻身下马,将一个包袱递给左弗,道:“大人,这是属下在李家庄园西面栀子花下挖出来的账本,除此之外……”
他挥挥手,几个亲兵与衙役从马车上跳下来,将几个马车打开,一股恶臭飘散开来,有人当场便是吐了起来。狗狗乐园
“左大人!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蔡奕琛捂着鼻子,一脸嫌恶地道:“还不快快将这恶心的东西抬下去!”
“恶心的东西?”
左弗望着蔡奕琛,道:“大人,这是三条人命!尤其是凌桃枝!花骨朵儿般的年纪,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这样死了!
大人,你可知她是怎么死的吗?!李家三子李持喜**,十岁的孩子啊!身子还未长开,却要受这qín_shòu凌辱!
她不堪凌辱,与同被卖进李家的另一个十二岁的少女香箬一起逃跑,结果香箬成功出逃,不幸的是,凌桃枝未能逃脱魔抓,反是连累了父母……
不过,桃枝是个好孩子,即使遭受了这多磨难还未丢失一颗良善的心。在李家的爪牙追上来时,她引着爪牙们跑开,让香箬活了下来。现在,香箬为报答桃枝的救命之恩,前来告状!蔡大人,自古人命大于天,您身为圣人门徒,看到百姓有冤,难道就选择避而不见吗?!”
“本官何时避而不见了!只是,只是这,这尸体腐烂成这样,若是放这儿,恐引瘟疫。”
“呵,您还说是恶心的东西呢。”
左弗冷笑,“天听民听,天视民视;人溺已溺,人饥已饥!蔡大人,生为圣人门徒,朝廷之官,难道你忘了,尔俸尔禄,皆为民脂民膏吗?!”
左弗说着便是走到案几旁,猛地一拍惊堂木,道:“李珂,李持,赵氏,尔等还不认罪吗?!”
“大人,蔡大人,我等冤枉啊!”
赵氏大哭,“这只是左大人推论而已,谁能证明这几人是我们杀的?人是病死的,埋我们庄园里就是我们杀的?”
“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左弗冷笑,“传仵作!”
“仵作到!”
“何仵作,本官命你现在就对这三人进行尸检!”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