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我呀,你不是想跟我正面对话吗,”白君文催促道:“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内瑟斯有点懵,但也不慌张,毕竟,就算你不想维持形象,那也不代表你能把我怎样啊:“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白君文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笑容,他道:“内瑟斯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无论如何都拿你没办法了?”
内瑟斯眨了眨眼,心里的感觉颇有些怪异,但是,他还是遵从内心的想法道:“是啊。你能拿我怎么办?”
他想的很清楚,自己又没违法,最多是行为有点过激,他并不怕承担什么责任。至于被大人物施压报复,那也好说啊,自己之前不久在推特上诉过苦吗,无非是再来一次,顺便曝光一下施压的大人物,这样又能蹭一波热度。
这年头嘛,有流量有话题就算成功,自己多少也算是个名人了,哪怕全是骂名,只要一直热度不散,那流量就一定能转化成收入。
“妥妥的,赢定了!”内瑟斯内心美滋滋。
白君文看着他的表情,道:“内瑟斯先生,其实你错了,我拿你是有办法的。”
这时候大厅里很安静,外面绝大多数没注意到内场情况的听众都走了,音乐家们自发的围成圈子,也都很安静,想要听一听白君文要说什么。
“首先呢,我要正面回应一下许多人的猜测,所谓才气耗尽这种事情是不存在的,如果我想的话,下一站西班牙马德里,我可以拿出我的第五首交响曲。”白君文并没有再盯着内瑟斯,他开始对在场所有人说话,当然,这些话也透过内瑟斯的直播传播给了直播网站上的听众:“再后面的里斯本站,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还能写出第六首交响曲……”
他顿了顿,很认真的道:“我说实话,不骗你们,写交响曲这种事情对我而言真的并不难……我不保证能写出《命运》和《欢乐颂》这种作品,但是,随便写几首《英雄》之类的作品,应该是挺简单的事情。”
“哈哈,吹牛谁不会!”内瑟斯忍不住大声讥讽起来:“我还说我能……”
“请您稍安勿躁,”白君文摆手示意内瑟斯别急着说话,然后继续道:“我当然会证明我说的是真话,而不是吹牛……你们还记得我在英国伦敦做过的那件事吗?”
所有人更安静了,甚至有些隐隐屏住呼吸的感觉。
白君文在伦敦做过什么?
他跟卡特琳娜女士打了一个赌,然后现场创作了一首小提琴曲和一首萨克斯曲,如今外面《梁祝》和《回家》已经传疯了,无数音乐人都觉得这两首作品同样可以入选本世纪最佳小提琴曲和最佳萨克斯曲。
然而那还只是单一乐器的曲谱,毕竟工程没那么浩大,虽然创作过程已经足够匪夷所思,但是过了这么多天,大家也都渐渐被迫接受了:白这位天才,他就是能够现场创作经典曲目,而且乐理就是能那么工整,就是能看上去像是被修改过无数遍的。
但是现在是什么场合?
这里是刚刚演奏过《白君文第五交响曲——欢乐颂》的现场,而白现在如果要证明自己不是吹牛,他难道要……
“白,交响曲可不同于小提琴曲……”那位拿手机收看直播的音乐家在这一刻小声的提醒白君文。
“我明白,”白君文回给他一个笑容,道:“交响乐的创作并不能一蹴而就,我还是需要一两天时间才能思考清楚的,但是……给你们展现一个雏形,证明我确实有思路,应该还是可以的。”
内瑟斯并不惊慌,他到现在为止都没看出白君文要做的事情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就算白能展现出更加骇人听闻的创作能力,那也只能让自己蹭热度蹭的更爽,不是吗?
可是音乐家们却已经有些疯狂了,他们看着白君文毫不拖泥带水的往舞台上走,顿时一窝蜂的跟了上去。
巴黎爱乐乐团大厅的工作人员们在门口发了会儿呆,主动把门给关了,否则的话,他们怕外面有人发现里面的端倪又涌进来,人一多麻烦就多,事情容易变得不受控制。
还是让这群发了疯的音乐家自己玩去吧!
……
白君文重新坐回钢琴前,他一个人并没有办法表现整个交响乐的全貌,只能用钢琴独奏的方式来大概呈现交响乐的概况,在这种情形下,其实大多数人都很容易把交响曲喝纯粹的钢琴曲混淆起来,还好这里坐着的是一百多位绝对的大师,他们能听得出这到底是什么音乐。
五分钟后。
“这部交响曲叫什么名字?”说话的是汉斯先生,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白,我从中听到了无比的胸闷、压抑、窒息,我觉得天昏地暗,脑子都要爆炸了……白,我懂你的心情,你是在宣泄、在愤怒、在反抗,对不对?是因为内瑟斯那个家伙吗?”
“那个家伙该死!”海顿轻声道:“看看他都把我师弟惹怒到什么程度了。”
“我听得出白的愤怒,溢于言表。”其他的音乐家们也都听出来了:“白真的很生气啊。”
“他看起来很平静,可是我从旋律里听出了他深深的愤怒,那是想要把内瑟斯撕成碎片的极度愤怒!”
内瑟斯发现许多人都在用愤怒的眼神看自己,但他不在乎,相反,他很惊喜,因为白真的很神奇,居然真的又临场做了一首交响曲,并且弹奏了第一乐章的前半段,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这首交响曲又是超级经典,哪怕只是开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