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希冀地看着叶晨。
她知道自己完了，最后的希望就是不要连累叶晨。
他还有无比光明的未来，登天路才刚刚开始。
在临终前，她想看着他平平安安地离开，而不是血溅山顶。
然而。
叶晨毫无反应。
真正的听而不闻……没有回答，已经是一种回答。
望着他的背影，水云洁一双流干血泪的美眸中，最后的光芒一点点地熄灭下去，整个人，仿佛又死了一次。
事实上，叶晨此时并非是故意不回应，而是没办法回应。
人的记忆太庞大了。
有些又是扭曲颠倒的，有些又被迷雾遮避。
即使是他，也需要全神贯注，才不会漏掉什么。
对于水云洁的提醒，叶晨心中还是感动的。
虽然，他不觉得血晨子是个威胁，但对错不论，善意却不能无视，不是嘛？
尤其，他可以感受到，水云洁此时说话有多艰难。
……两三个呼吸后。
“找到了！”
叶晨神色微变。
“轰！”
然而就在那一刹那。
那血鸦直接化成了一团火球。
太快。
快到叶晨都来不及阻止，卢芸的元婴就直接被炸成了碎片。
同一时间，她的肉身微微地抽搐后，也随之变成了一俱尸体。
“该死，手段够狠！不知道想隐藏什么？”
叶晨眼中的神芒暗淡下去，脸色不好看。
能在灵魂中留下暗手不稀奇。
在修仙界，很多大势力为了防止搜魂、盗梦、窃取记忆等手段，都会在记忆中留下禁制，有些只是欺骗、阻挡，狠一点的就会像这样自爆。
但记忆中若是存在禁制，一般搜魂时都能发现，然而，叶晨刚刚却是一无所觉。
这说明，一方面，对方不愿冒一点风险；另一方面，布置禁制的人手段之厉害。
能让他都毫无所察，仙帝中都没几个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