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于稚童而言都轻而易举的动作,他却做得极为艰辛,他的手指看起来仿佛石雕而成,僵硬得根本拿不住那系带,使得系带一次再一次从他指间掉开。
拿不住,又怎系得上。
温含玉盯着他,微微皱起了眉,而后上前一步,再一次躬下身,伸出手拿过了乔越手中的系带,不由分说地替他将汗衫系好,再为他将外衫披上,末了还从床上拿过他的斗篷为他披上,这才离去。
乔越没有拒绝,他只是紧抿着唇,绷紧着身子。
“温姑娘……”一直低着头的乔越终是在温含玉将屋门拉开时抬起了头。
温含玉转头看他,“干什么?”
乔越手指颤了颤,这才问道:“温姑娘昨夜……可是遇着了什么事?”
“没有。”温含玉这会儿才想起自己昨日说过晚些再给他拿止血散来以及昨夜为他解毒,并不打算做解释,她只是低头将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碧色的细颈瓷瓶,放到了乔越手里,“这是紫珠草研成的止血散,回头让十六给你的手敷上。”
说完,温含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越也没有再一次的勇气叫住她。
正当此时,院子外传来十六和青葵的吵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