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握紧拳头,转过身,冷冰冰地开口道,“不要停,继续打!”
保镖是布宅带来的,一个个面面相觑地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听自家小姐的话,继续打。
厉景琛闭了闭眼,终究还是沉声吩咐道,“沈彦,叫人。”
沈彦自然知道自家boss的难处,只能听从吩咐,“是。”
星月湾的保镖很快进来,拉开了布宅的保镖,双方差点当场打起来,气氛剑拔弩张。
“景琛……”律画的脸又高又肿,还被打破了,疼得她连话都说不清楚,哭着扑进了厉景琛的怀里,“我好痛,你要为我报仇呜呜呜……”
布桐眼底迸射出寒光,“钱进,打电话报警,这个女人入室偷窃,叫警察给我抓走!”
“是,小姐。”
“我看谁敢!”厉景琛制止了钱进,推开律画,转身望向布桐,“她偷你什么了,我赔。”
布桐气得头痛欲裂,双手紧紧抓着头上的帽子,忍着疼痛,痛苦地看着他,“你再敢护着她试试,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布桐,”男人平静地叫着她的名字,“她偷你什么了,我加倍赔偿。”
“她偷了我的耳环,可是你觉得我要的是钱吗?我要我的孩子回到我的肚子里,你能赔吗!”布桐的情绪几近失控,但仍然倔强地不肯哭出来,一字一句地咬着牙道,“厉景琛,你伤害我可以,为什么要打我孩子的主意!”
厉景琛的眼底猩红,转身,一把扯下了律画耳朵上的一对耳环。
“啊!好痛!”律画捂着两只耳朵直哭,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要被拽下来了。
男人摊开掌心,把耳环递给她,“布桐,耳环还给你,该赔的钱我赔,人你也打了,能不能放过她这一次。”
“不能!”布桐把眼底的眼泪憋回去,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让她哭!她不会再为他哭!
她冷漠地看着他,“我要的不是耳环,也不是钱,是公道!你今天敢护着她,就是与我为敌,我连你一起收拾信不信!”
厉景琛痛苦地闭了闭眼,不敢直视她充满了仇恨的目光,“我信,但是你必须放过她。”
布桐愣了一秒钟,不怒反笑道,“好啊,厉景琛,我到现在,终于看清你了。”
女孩松开头上的帽子,一步一步走向他,一抬手,打掉了他手里的耳环,一字一句的道,“这个女人碰过的东西,我不会再要!你想跟我离婚,跟她双宿双飞是吗?你做梦!我布桐是这么好欺负的吗?害了我的孩子,还想当没事情发生过一样去过好日子?谁给你们这种认知!
厉景琛,我是不会签字跟你离婚的,你不是计划得很好,说要分居三年自动离婚吗?好啊,那你们就给我忍着,这三年里,我会无时无刻地派人盯着你,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护住这个女人的命吧!”
她望向律画,讥诮道,“我的名字,写在厉景琛的户口本上,一天没有挪走,你就是万人唾骂的小三,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你这种货色来拆散我的婚姻,我真的觉得恶心至极掉身价,律画,你不配,明白吗?厉景琛如果敢碰你,那他也是脏的,就像刚刚的那对耳环,原本价值不菲,但是被你碰过之后,就变得一文不值,我连看都不会再看一眼。”
“厉景琛,”女孩转而又望向了男人,绝美而苍白的小脸上扬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和倨傲,“我告诉你,我不是吴亚娟,全身心依附着丈夫,没有了丈夫之后就活不下去,我也不是夏晴,因为丈夫的背叛就寻死觅活,我是布桐,我爱你时,我可以把自己的命都给你,可是你既然背叛了我,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
我爱过你,所以没办法去伤害你,因为一旦伤害你,就是否定了我曾经对你的爱情,更否定了我自己,但是律画害死了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她,如果你要护着她,那就不能怪我了,我倒想看看,堂堂的帝都新贵厉总,能不能斗得过我布桐!”
布桐说完,没有再多看他一眼,直接转身走向了门口,迎面撞见了唐诗。
“桐桐,你收拾好……厉景琛?你还敢出现!”
“诗爷,”布桐伸手拦住想冲上去的唐诗,“算了,咱们走吧,我不想在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待了。”
唐诗暗暗咬了咬牙,怕再待下去,布桐的心情会更糟,便放弃了,“好,咱们走,再也不来这里了。”
钱进和保镖拿着行李箱,一行人很快离开。
厉景琛背对着门,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双手紧紧攥住,指节泛着白。
再给我一点时间,老婆,一点点就好,你再等等我……
“景琛……”律画哭着走到他面前,“我如果要你为我报仇,才肯把药给你,你会答应吗?”
厉景琛勾起嘴角,厌恶的眼神冰冷地扫向她,“不是你自己坚持要回来的吗?我早就跟你说过,我老婆不是好惹的,她要是真发起火来,想要置一个人于死地,整个帝都根本没人护得了你,把药给我,没准我还能考虑一下让你活下去。”
律画捂着还在流血的脸,笑了下,“那还是算了,我还是愿意再赌一把,起码你跟我出国的那一刻,在布桐看来,她就是输了,我还是那句话,在你跟我出国之前,千万不要出什么幺蛾子,更别让布桐知道什么,懂吗?因为失去爱人的痛,也该轮到她来承受了……”
……
布桐上了车,司机很快发动引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