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上波澜不惊,转身走进了主卧,“继续说。”
宋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人跑了,我没能抓住,但是身手不错,一看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她给楚牧注射的是一种新型药物,不是毒药,但是能加快心脏的衰竭,一旦注射,楚牧不出三天必死无疑,而且身上根本查不出这种药物的痕迹。
老大,楚牧这是招谁惹谁了?谁跟他这么大仇,非要他死不可啊?还好你让我暗中守着,不然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厉景琛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红酒,闻言,掀起眼皮嫌弃地看了宋迟一眼,“你说呢?”
“额,老大,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呀。”
男人反问道,“楚牧死了,会有什么后果。”
宋迟想了想,道,“亿万少女会失去自己的偶像啊。”
厉景琛:“……”他是怎么留下这个蠢货在身边的。
算了,自己带的小弟,跪着也要继续调教。
“楚牧死了,又查不出真正的死因,是不是就只能算在我头上,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被我打死的。”
宋迟焕然大悟,“老大,你是说有人要陷害你?切,那这个人也想多了,你怎么可能会去坐牢呢?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厉景琛抿了一口红酒,眸光幽深了几分,“我当然有办法可以脱罪,因为那个人要的,原本也不是要我坐牢,他只是想让我失去布桐而已。”
宋迟直拍大腿,“卧槽,老大,原来这背后还有这么大的阴谋啊!可是那个人未免也想太多了吧?你和嫂子是说拆散就能拆散的吗?”
厉景琛深邃冷沉的双眸盯着某个虚空处,缓声道,“因为他十分了解布桐,楚牧一死,布桐就算不怪我,也没有办法继续跟我在一起生活下去,楚牧就像是一根刺,会扎在她的心里,永远无法拔除。”
“老大,这么了解嫂子,心机又这么深沉,那个人不会是林澈吧?”
厉景琛淡淡勾唇,“除了他我暂时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
“老大,那你还等什么?赶紧告诉嫂子,揭开他的真面目啊!”
厉景琛挑起眉头,“人不是从你手里跑了吗?你有证据证明是林澈指使人来杀楚牧的?”
宋迟抓了抓头发,“额,还真没有,她身手不错,而且戴着口罩,我连她的正脸都没有看到,她一看就是提前规划好逃跑路线的,顺利躲过了监控,出了医院之后,我连查找的方向都没有……不过老大,我总觉得这个女人的身影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厉景琛冷嗤一声,“没有证据也没抓到人,在这里跟我说眼熟有什么用?你还想让我去布桐那里多讨一个诬陷她哥哥的罪名?”
宋迟气得不行,“老大,他哪里有一副想当嫂子她哥哥的样子,明明就是心机深沉,想得到布家和嫂子,要不咱们把所有事情都告诉嫂子吧,林澈的那场车祸,是他自己故意制造的,为的就是让嫂子担心他紧张他!”
男人脸色不变,“证据呢?他的确是看到有货车过来时故意拐了弯制造车祸,但我们知道他是故意的,布桐不知道,准确的说,布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林澈完全可以说,当时就是因为太担心布桐,才失去了分寸,连车都没开好。”
“那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林澈暗地里作妖,什么都不做吗?”
厉景琛的眸光涣散了几分,“这些年,是林澈陪在布桐身边,给了她很多帮助,她对林澈,是真心实意的兄妹之情,你让我怎么揭穿林澈的真面目,让她失去像亲人一样的哥哥呢?我不想让她难过,更不想让她接受这些人性的阴暗面……
再者说,林澈做了那么多事,但起码没有想过要害布桐,所以为了布桐,我暂时不会去动他。”
“老大,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防范未免也太难了点吧……”宋迟哀怨的道。
厉景琛将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又抬手倒上了一杯,“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一个林澈都防范不了,你的确可以去乡下养猪了。”
“额,老大,你放心吧,我已经安排了人守在楚牧病房门口,医生都是咱自己人,进去的护士保洁什么的都会搜查,我还安了监控呢,看林澈还怎么作妖。”
厉景琛点点头,“叫你找的专家找得怎么样了?”
“请来了,按你的吩咐,亲自派了私人飞机去接的,明天就能到帝都为楚牧治疗了。”
“好,楚牧要是治不好,你照样要滚回乡下养猪,现在先滚吧,我要休息了。”
宋迟咽了咽口水,“老大,你不赏我一口酒喝吗?你这瓶酒我认识,好几百万一瓶呢。”
厉景琛冷冷一笑,“你不是说我老婆孩子跑了吗?还好意思跟我这么可怜的人抢酒喝?”
宋迟:“……”要不要这么记仇!
“老大,我早就收回那句话了,嫂子只是回娘家玩几天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夫妻之间嘛,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
厉景琛对这话非常满意,点头道,“自己去酒窖拿吧。”
宋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得嘞,我这就去,老大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好早点把嫂子接回来。”
……
第二天,厉景琛和林澈分别找来的专家同时抵达了帝都,聚头进行了会诊,研究楚牧的病情。
布桐赶到医院时,几位外国专家已经开完会,前来跟她汇报。
“布小姐,楚牧先生应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