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进,“你还真是不要脸到家了,小姐,别理她,咱们走。”
布桐在杨雅柔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好了,你去那边点点吃的喝的吧,我跟她单独聊聊。”
“小姐……”
布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位置,“你就坐在那边看着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钱进瞪了杨雅柔一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想整什么幺蛾子,否则,呵呵……”
杨雅柔看着钱进离开,喝了一口咖啡,懒懒散散的道,“布桐,你看见了吧?人一旦没了权势地位,就连一个小保镖都能这么对我……”
布桐靠在椅背上,理了理落在身前的长卷发,淡淡道,“他不是一个小保镖,而是我布桐的家人,我的家人,说话做事有底气是正常的。”
杨雅柔眼底划过一抹愤恨,“你少狗眼看人低,布桐,你信不信,如果有一天你从布家千金的位置上跌下来了,会摔得比我还惨。”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到那一天的,”布桐厌烦地站起身,“没什么事我就走了,没心情听你发牢骚。”
“别急呀,坐,”杨雅柔换上了一副讳莫如深的笑脸,“我们说正事,刚刚在电话里怎么说来着?哦,对,说你的丈夫,厉景琛。”
布桐缓缓坐了下来。
“你喝点什么?”
“不需要,我赶时间,你有话快说。”
杨雅柔笑了笑,招呼服务员,给布桐送了一杯热茶过来,“还是喝点吧,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能会让你上火的,也有可能让你心寒,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布桐看着面前氤氲着热气的茶水,没去动,只是淡淡地坐在沙发里。
“布桐,你别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今天你来这里见我,说明你心里是在乎厉景琛的,同为女人,我不得不劝你一句,人啊,一旦有了在乎的东西,就有了弱点,一旦有了弱点,就容易受伤,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布桐看着她,没说话。
“厉景琛……呵……”杨雅柔自嘲地笑了笑,“我们居然都会爱上同一个男人,真不知道是巧合呢,还是不幸……
布桐,我已经毁在厉景琛手里了,你很快就会步我的后尘,成为下一个……”
“哦?”布桐淡淡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怎么毁你了?毁你的人,难道不是厉思源吗?如果那天在我房间里和你发生关系的人是厉景琛,那就不是毁你了,而是成全你了,估计你做梦都能笑醒……”
“你以为那天的事情只是巧合吗?”杨雅柔眼底闪过愤恨,“我告诉你,你生日那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厉景琛一手策划的,包括你,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你看不上厉思源,厉家一个个都心知肚明,厉盛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生日会那天你没有公布跟厉思源的婚约,厉盛就会给你下药,让你和厉思源坐实夫妻之实,再让记者去抓个现行,这样,你不想嫁也得嫁了。
而厉景琛,早就知道厉盛买通了你身边的化妆师,可是他没有阻止,而是任凭你喝下化妆师送来的水,任凭厉思源进你的房间,我听说,思源对你,该亲的亲了,该摸的也摸了,就差最后一步了,还打了你两巴掌,对吧?
厉景琛如果真的爱你,怎么可能让你经历这些,怎么可能任由你落在厉思源手上?”
布桐落在身侧的手指僵了僵,那天的情况,虽然没有杨雅柔说的这么夸张,因为她一直在挣扎,厉思源倒也没把她怎么样,连她的嘴唇都没碰到,但的确亲到了她的脖子,还打了她两巴掌。
“当然,厉景琛那么骄傲的人,是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的,所以他还是及时出现,把你带走了,但是他为什么要让你在这段时间落在厉思源手里呢?因为他要利用你,把厉思源引到床上,在你被厉思源亲亲抱抱的时间里,把我引上楼,他算好了时间,我上去的时候,厉思源刚好药性发作,呵呵……”
杨雅柔笑得阴沉又恐怖,“多好啊,既可以毁掉厉思源,又可以在你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出现,英雄救美赢得你的心,从而得到布家,啧啧啧,这手段和谋略,他想不成功都难。
你看着吧,帝都的权贵圈,很快会重新洗牌的,而厉景琛,绝对会是最大的赢家,毕竟他已经得到了你,厉氏对他而言,又算得了什么……”
杨雅柔盯着布桐美得惊心动魄,却淡得看不出什么情绪的脸,继续道,“你不用不相信我的话,我这段时间,就是一心去调查你生日那天的事情去了,都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
给你递水的那个化妆师,已经被唐诗教训了一顿,然后开除了,我好不容易才在她老家的乡下找到了她,她说,在厉盛收买了她之后,很快又有人找到了她,威逼利诱逼她说出一切事情,她害怕,当然就出卖了厉盛,可是对方给了她更大一笔钱,却没有让她背叛厉盛,而是让她照着厉盛说的去做,把下了药的水给你喝……
厉景琛做事滴水不漏,我当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但是你用脚趾头想想,这个人也只能是他了,因为你生日会的事情发生之后,最大的受益人是谁?是厉景琛,不是吗?”
布桐依然没说话,只是脸色苍白了几分。
她十分不愿意回忆起那天的事情,可是现在仔细想来,她在被厉景琛救走,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听到了他和别的男人的对话。
那个男人问厉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