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在看海的时候,同样在栏杆处观望的,还有一名穿着军装的人。当琴音晕船的时候,穿军装的哥哥急忙过来帮忙,一直将琴音扶到床上。胡娜和杨艳都对穿军装的哥哥表示感谢。胡娜胆大,问起对方名字,对方称自己叫解放军哥哥。
到了晚餐时间,解放军哥哥主动过来,问她们三人,用不用帮忙买饭。胡娜说不用了,谢谢。解放军哥哥说,你们可能第一次搭大船过海,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便喊我帮忙。胡娜问,你怎么知道我们第一次搭船?解放军哥哥说,我是海军战士,常常在海上执行任务,一见到你们的神情和晕船状况,不用细问,就估计到了。
琴音虽然晕船,但听见解放军哥哥的说话,想努力起身说一声感谢。却觉得身子不听使唤,只好从口中吐出“谢谢,多亏有你”一句话。解放军哥哥听着琴音的话,突然高兴起来:“莫非你们是临江县过来的?”
琴音用微弱的声音回答:“我是,她俩不是。”
解放军哥哥说:“嘻嘻,我就是临江县的,一听你说话的口音就知道你也是。”
胡娜、杨艳诡秘地抿嘴,笑起琴音来:“看来你的运气不错,很有男人缘。”
解放军哥哥看了看她们,笑了笑,摸了摸头,显得腼腆,不好意思地走开了。
第二天,琴音、胡娜、杨艳抵达海南岛。她们登岸后,接受着从海上追来的阵阵海风的轻吻,眼前出现从未见过的热带景象,一切旅途的劳顿,一切晕船的压抑,一切过往的不快乐,刹那间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风光旖旎带来的前所未有的惬意。
大路两边,那整齐有序地生长着的椰树,象高大挺拔的卫兵,矗立成行,守卫着她们美好的梦想。一株株椰子树,高耸入云,长矛似的阔叶向四面八方伸展,仿佛一把把张开的、巨大的绿伞,直插云宵,一簇簇的椰子垂悬在树干顶端。椰树带着果实,随风轻轻摇曳,展示着婆娑多姿的影子,在风中发出喁喁细语。
琴音、胡娜、杨艳都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一时忘形,竟然跳呀,笑呀,相互追逐打闹起来。天色渐渐变晚,而那椰子树的倒影,在晚霞中渐渐褪去白天的喧嚣,在静默中暗黑下来,给人们以奇妙的遐想。
琴音跑着,跳着,迎风招展似的,她那广播员的本色又发挥出来了,随口吟诵道:“即使我从大山来,也不曾经历如此美丽的景色;即使我前面有梦,也不曾想放弃今天的美好。”
胡娜也跟着说:“哇,没想到在诗意的地方,还真有大诗人现身啊!”
杨艳套用诗人的句子,也来那么一句:“日赏海岛一万里,不辞长嫁岛上人。”
三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就这样,一路离开海岸,融入那座海岛,那个海边的城市。
在一家小食店,女孩子们想点吃的,又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店主介绍说,给你们上一锅马鲛鱼煲粥吧。女孩子们都高兴地答应了。八十年代初期的海岛,马鲛鱼煲粥对于从山区和农村出来的姑娘们,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她们细细品尝着甜滋滋、香喷喷的粥,脸上都乐开了花。
琴音说:“哇,我开过番薯稀粥店,却没有想到这马鲛鱼煲粥的味道更好呢。”
胡娜总是接着琴音的话开口的,这不,她又说了:“物以稀为贵,这海岛吃习惯马鲛鱼煲粥的人,说不定还赞叹你的番薯稀粥呢。”
杨艳说:“刚才我见过了,这里也有蕃薯,应该不算什么新鲜的东西。”
“明天再看看。”琴音充满期待地说。
次日清晨,她们很早便起床,看着椰子树稍那轮冉冉升起的红日,又一阵欢呼雀跃的嘻闹。
恰逢一户人家建茅草房子,房主人说,几个小时内便能建好,琴音、胡娜、杨艳都不信,好奇地围观。只见房主人将干净的茅草堆放一边,又运来一大堆特殊的泥,用水混绞。然后便取来木头,四梁八柱打入地基,其余房梁、房顶用铁钉钉成一副房屋的架子和雏形。随后,将一小把一小把茅草蘸上胶泥,搭到已经钉好的房架子上。从房子底层一直搭到顶层,一座中等的茅草房就这样建成了。
琴音十分高兴,她想,将来家乡也这样建房子,那该省下多少材料和用度啊。胡娜说,我们家乡那边没这种草和泥,建不了。杨艳则说,将来建房子用石头更加坚固,谁还建茅草房呀!
她们经过一片树林,热带雨林的树林,到处都是绿叶成荫。咦!不久,他们便发现,树林里有好多的茅草房,这一片,那一排的。杨艳惊呼起来:“哇!这里的房子怎么全建在树林里?”
茅草房边,一个女人对她们微笑着。女人见她们是外地来的,议论着树林里的房子,显得颇感意外,用并不熟练的普通话说:“这岛上到处都是森林,人们当然将房子建在树林里了。”
琴音、胡娜、杨艳走进树林,来到女人旁边。她们感受到树林的气温挺适合游玩的心情,便谈论说,这里应该是夏天热、冬天冷的吧。
女人立即纠正说:“恰恰相反,这树林里建房子,住起来夏天不热、冬天不算冷。”说完,便招呼她们进屋子喝水。
三个女孩子进了屋子,女人连忙去冲咖啡喝的咖啡味道不同,便问女人咖啡的来历。女人介绍说,这里的人接待客人用的都是这种热带自己种的咖啡,与你们在城市喝的咖啡当然不同了。琴音又向女人介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