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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沐郡王就这么走了?”离了揽胜楼好远,小翠还犹不相信的回头看了一眼。
无视路人的频频侧目,顾长生瞪了小翠一眼,没好气的道,“走了!你还恋恋不舍怎么滴?日子离了谁,都照样过!”
“娘子你又浑说,奴婢这是替你着急。”小翠不依,紧跟了两步,“娘子你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小翠,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是个技术活,仔细你华发早生,嫁不出去。”
“娘子你休想蒙混过去,你和郡王他,你到底是作何打算?”小翠不依不挠,发挥缠人天赋,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直的瞅着自家娘子。
不过一刻,顾长生就在如此殷切的目光中落败,暗暗的翻了个白眼,不论男女,只要颜值高,在她这里,杀伤力就爆表,“小翠,常言道人算不如天算,你家娘子我是真的没打算!”
“况且,就算我有完全的打算,又能如何?”拐弯进了家门,顾长生示意小翠关门。
“他是皇亲国戚,高高在上,与我一带娃的弃妇而言,可谓天壤之别,且不说他对我是一时兴起生了执念,或是真的动心动情,单是一个悠悠众口,唾沫星子都能淹死我。”顾长生在后院的石凳上坐定,对上小翠。
“更何况还隔了一个皇室在,你以为,他们会由着周沐的性子,任他胡作非为,一生英明尽丧我一弃妇之手?”
“娘子,这可如何是好?”小翠着急了,双眼含泪,满目心疼。
顾长生摇了摇头,给了她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不如何,敌不动,我不动,敌就算动了,也有高个的顶着,用不着我操心。”
“小翠,你要记得,于****一事,我从未刻意去求,他对我的纵容和维护,我看在眼里,可却不会失了理智随他一起胆大妄为,他身为郡王又兵权在握,纵使行为有失妥当,也不致命,可我不一样,我有顾泽有你们,我要顾虑的太多……”
“可若有一天,我真的动了情,那即便是艰难险阻,万人唾骂,我也要披荆斩棘去搏上一搏,不求求仁得仁,但求此生无憾,而你们,不论我是生是死,是显赫一世,还是泯然众人,你们的命运大抵是和我牵扯不清了。”
“所以小翠,即使吃再多的苦,请你们一定要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离了我,也不被人任意欺辱的地步。”顾长生难得这么感性,说出的话更是让小翠泫然欲泣。
她这个人,最是伤别离,周沐的出征,或多或少还是影响了她。
“娘子,小翠会努力的,不论吃再多的苦,小翠都会保护娘子和小公子!”小翠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家娘子,双手握拳。
“得了!那就这么说定了。”顾长生整了整衣衫,吩咐,“下去把宋伯他们都喊来吧,我有事要吩咐。”
周沐走了,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然后走了!
想想顾长生就内伤,她从揽胜楼回来的一路之上,太多的人蹙足观望,太多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即使不听,她大抵可揣测一二。
十年不见王令,一朝只为美人颁,周沐这一手黑她黑的太地道,众目睽睽之下,让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流言满城,更胜往夕,大抵是,才被高门休弃的女主她,顾长生,再嫁如意郎!这郎君长的倾城之姿,貌比潘安,姿赛檀郎,这样天上少有,地上无匹的儿郎,活脱脱的一棵好白菜,竟然被猪拱了!
而她,就是那个拱了周沐这棵好白菜的猪!这是一个多么残酷而又现实的真相,从一路之上雌性投来的不善目光,就可见一二。
她顾长生的风评可不咋地,嚣张跋扈,骂人不嘴软,打人不手短,短短数日,恶名满柳州,端是一个十足十的悍妇!
这样一比较,谈点就来了,那样得沐郡王重用甚至不惜颁下王令的男人,怎么看上了恶名昭彰的她?这其中的八卦不言而喻,而她大抵是被炮灰的那个!
可事主如今已经策马扬鞭奔赴闽南,她的清白算是毁于一旦!
“顾长生啊顾长生,你现在可谓是当之无愧的绯闻女王了!”顾长生一脸屎色的自我调侃了一句,就见宋伯几人走了进来。
一家人齐聚,连着小肉包子儿子也没缺席,这是他们第一次名副其实的家庭会议,顾长生领着众人就往后院的厅堂里走。
“都坐吧,今日家中不论主仆,聚在一起,是我有事与大家相商。”顾长生抱起儿子放在腿上,率先开口。
“娘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宋伯站在下首,恪守为人奴仆的礼仪。
“如今满城流言蜚语,一两日肯定不会消弭,这几日,你们且少出门。宋伯,你这几日且去城外的百里山下寻一处院子,我还差几位药,就可为我儿子动刀。”
百里山绵延柳州城外百里,因此而得名,她返家途中,曾在山中遭遇狼群,有惊无险,却发现了此山可谓是一个天然宝库,各种草药随处可见,虽然有一定的危险,可为了儿子,她也要去探上一探。
“娘子的意思是要搬到百里山下去?”宋伯低头沉思,问了出声。
“不光是我,连着你们,也都要搬到百里山下去。”顾长生拍了拍怀中乖巧的儿子,温声宣布。
众人一愣,显然不明所以。
“娘子,奴婢觉得这里挺好的,那些长舌头的,管他们作甚,我们何必要搬家?”董雷是个憨直性子,不懂就要问。
“因为,七日义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