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伯不想管这件事,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回家去休息。
我也像受了刺激似的,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条巨大的红鲤鱼。好几次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醒来。
我喝了些水,镇定一下心神。忽然听到村里像开锅了似的,变得非常热闹,同时一阵脚步声从大门外面传来。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下了地。几道手电光束在大门口闪动着,同时一阵敲门声传进来。
我急忙穿了衣服走到大门口,却看到刘元才连同十几名村民正站在那里。
他脸色铁青,看到我直接问道,“元双到你这来过吗?”
我揉着眼睛说道,“没来过。”
刘元才盯着我看了一会,确认我没撒谎,才跟身后的人说道,“我们再到别人家去找。”
村里有个规矩,不管谁家出了事,大伙都要去帮忙。虽然我很讨厌刘家人,可又不能坐视不理。
我也从院子里出来,跟在人群后面,挨家挨户的寻找刘元双。
刘元双没结婚,跟父母住在一起。刘德海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刘元双的房门敞开着。他向房间里看了一眼,才发现刘元双不见了。
刘德海以为他去了厕所,就到厕所里找了一圈,结果他并没在厕所里。
刘德海把整个院子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他。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他心急火燎的把几个儿子都召集来,他们分头去找。
知道这件事后,更多的村民加入进来。整个村子都被找遍了,可刘元双仍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大伙在村头聚集到一起,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忽然有人问道,“他会不会去了河滩?”
刘德海原本不相信红鲤鱼的事,可如今刘元双真出了事,也由不得他不信。
他沉声说道,“我们到河滩去找!”
刘德海领着四个儿子走在前面,上百名村民跟在他们身后。在人群里,我并没看到陈伯和曹汐的身影。
我从曹汐家门口经过时,发现她家房子里黑乎乎一片。外面动静很大,曹汐不可能听不到的。给我的感觉,她家的破房子里好像根本就没人。
我一直记着陈伯的话,一言不发的跟在人群后面,免得惹祸上身。
无数道手电光束刺破黑沉沉的夜空,在场的人虽多,却谁也没说话,只能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大伙心里都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特别是那些吃过鱼肉的人。
虽然没有人明说,可这件事已经像一根刺似的,扎进他们心里,由不得他们不往那个方向想。
大伙站河堤上面,河水已经退去很多,一大片河滩露了出来。河滩非常泥泞,一行歪歪斜斜的脚印向着河滩深处延伸过去。
“他果然去河边了!”刘元才说道。
刘德海沉着脸点点头。大伙从河堤上下来,沿着脚印一直向河边走去。
水流声越来越大,远远的便看到一道身影正跪在河边,他脸朝着河眼方向。
从后面看,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模样。可通过身材就能认出来,他就是刘元双。穿越蛮荒之大不易
十几分钟后,陈伯在刘德海的陪同下,从大门外面走了进来。
陈伯一直沉着脸,他虽然不想参与这件事,可刘德海亲自去请他,又由不得他不来。
他进院子后,看了看在场的人,目光最后落在我脸上,朝着我招招手,说道,“潮儿,你来帮我。”
我点点头,从人群里出来。陈伯跟我关系最好,我把他当成爷爷一样看待。需要帮手,他第一个就想到了我。
我跟在陈伯身后进了屋。作为村里的首户,刘家的房子在村里也是最豪华的。
刘元双的尸体就摆在他住过的房间里。她母亲眼睛都哭肿了,见陈伯进来,被人扶着到旁边的房间里去了。
刘家的哥几个则眼睛通红的守在尸体旁边。刘元双的尸体仍旧跪在床上,只是身上穿了一件崭新的黑色装老衣。
陈伯走到尸体跟前,看到他脸上那些细细的鳞片,他的眉头跟着紧皱起来。
刘元双嘴巴微微鼓起,嘴里像含着什么东西。陈伯跟我说,“潮儿,你帮我把他的嘴掰开!”
望着刘元双那张铁青的脸,特别是两个黑洞洞的眼眶,我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可陈伯的话我不能不听,我伸手捏住刘元双的嘴巴。
他的嘴唇呈青紫色,闭得很紧,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把他嘴巴捏开。
大伙的目光都落在他嘴里。当看清楚里面的东西时,连陈伯脸上也满是吃惊的神色。
那居然是一片小碗口大小的鱼鳞!
鱼鳞是血红色的,跟他们捞上来的红鲤鱼的鳞片一模一样。鱼鳞异常坚硬,像块玻璃似的。
谁也不知道,那么大一片鱼鳞,是怎么进到他嘴里的。
陈伯寻思了一会,说道,“你们真不该杀死那条鲤鱼,还吃掉了它。”
大伙亲眼所见,谁也不敢再怀疑,他们的脸色都变得非常难看。
刘德海很客气的问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陈哥,你说该怎么办?”
还没等陈伯说话,忽然刘元双的肚子里发出咕咕声响,像有水在里面流动似的。同时刘元双的肚皮也跟着涌动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他肚子里钻出来。
这下大伙更傻了眼,一窝蜂似的跑出了房间。最后只剩下我和陈伯站在尸体跟前。
陈伯沉声说道,“你把尸体放倒,让里面的东西自己爬出来。”
虽然大伙都很害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