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火车行至桂林,我被迫和柳松名达成每天练习三次的协议后,我被柳松名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火车站。
我仅仅保留了一张帅气的脸庞,灵魂的摧残不算什么,**的乌青、肿痛才是我感觉自己要废掉了的关键。
“可惜了的,我可怜的少主啊……”
这一声哀叹是我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小胖子大叔发出的,他甚至把鼻涕、眼泪全蹭到了我洗完澡后新换的衣服上。
拜祖奶奶的神药仙丹所赐,我在水桶里泡完柳松名为我特质的怪味药水之后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我和柳松名在桂林火车站被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小胖子大叔接到了他富丽堂皇的二层小别墅中,之后便是如此一番情景了——当然,是在他从柳松名口中得知我和秦五爷的关系之后。
“大叔,请你不要往我身上抹鼻涕了好吗?”我摊了摊手,向柳松名求助道,“柳大哥,你能不能把他从我身上拽走……注意,是拽走……”
原本柳松名还没有把我介绍给这位猥琐的大叔之前他还是一副酷酷的样子,介绍完之后,变脸之快难以和外人道哉。那简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请到了主位上,并顺势扑倒在了我的身上……
“少主,我原本还以为你是柳司公从北方骗来来我们这边卖的……可惜了的少年郎……”
“咳、咳。”柳松名边咳嗽,边狠戾地瞪了这大叔一眼。
“卖?卖啥?让我去卖还是把我卖了?啊?”我诧异道。
大叔摆了摆手,肉嘟嘟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他这一笑,原本已经很小的眼睛完全成了一道缝。这在北方叫做眯眯眼。
大叔家里完全是一套仿古式的古代门庭的装修,就像我和柳松名上座的这两张太师椅,毫不夸张地说,比我原来店里的那两张还要贵上一倍。
柳松名站起身,指着那位大叔道:“他叫吴东强,当初调任南方时为了接近陆风琴自己起了个别名叫小风琴,实际上却被熟悉的人一直称呼为窜天鼠。你别看他面目老气,实际上比我还要小几岁,也就三十六?”
吴东强哈腰笑道:“三十六,三十六。”
“啊?”我很纳闷一个人能经历些什么才能如此满目苍夷,显得那么沧桑,“我看你这儿的条件也挺好啊?”
吴东强扯着自己的脸皮道:“啊?这都是屁股上割了皮往上补的。”吴东强笑眯眯道,“当初盗汉王墓的时候,我是开路的先锋。可惜了的,被龙火琉璃顶浇了一脑袋西域火龙油。我这还不算啥,命还是给保住了。可惜了的,我给主子秦五爷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