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梅暗暗感叹自己命苦,都说穿越女无所不能,自己咋就没有什么空间异能呢?也没有穿越到那些高门贵族,傅家人虽然不错,但实在是太穷了!
薛一梅感叹着上了炕,将自己那套新被褥摊开,坐在上面无聊的算计着时辰,想等大约十一点左右再添回柴火。
晚上万不得已薛一梅不做针线活,怕把自己的眼睛熬坏了。
不过闲着没事儿,她倒是想了想以后做布偶的样式,毕竟现代见识得多,比起古代有不能比拟的优越性。
还有,从昨天傅松回来,她就停止了给孩子们讲故事,奇怪的是,孩子们也没张罗着想听,大概被傅松回来的样子吓到了吧。
想着想着,薛一梅有些发困,阖上眼睛想暂时眯一会儿,没想到却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等她机灵一下子醒过来,却发现屋子里一片漆黑,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右边的孩子们,这才想起今天孩子们独自睡了,没有跟她一个被窝。
这时,她敏感的感觉到,左边不远处多了一个人,是了,应该是傅松回来睡了。
薛一梅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黑乎乎的炕上,傅松盖着棉被静静地躺在那里,如果不是清浅的呼吸声,如果不是旁边散发着的皂角香,她都以为那不是活人。
薛一梅暗暗松了口气,还好,多亏灯灭了,谁也看不见谁,不然还真是太尴尬。
虽然昨夜里已经在一铺炕上睡了一夜,但那时还有傅平,冲淡了些许不便,眼下两人还很陌生的情况下,还是彼此避着些好。
薛一梅掀开被子轻轻地下了炕,摸索着找到了炕沿下的棉鞋,悄悄地挪到了门边,就在她解开麻绳想要开门时,后面突然传来傅松低沉的声音:“上哪儿去?!”
薛一梅吓了一跳,身上汗毛都一根根的竖起来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主要是她没想到傅松还没睡,她急忙用手摁住狂tiao的胸口,咬着牙回身答道:“上厕所!”
傅松有些奇怪的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看了薛一梅一眼,怎么感觉她很生气?不就是问了她一句吗?他以为自己想干什么?至于那么大反应吗?
其实他也是刚从西屋回来,见她没脱衣服就睡着了,本想叫醒她,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她,尤其是黑夜独处的时候。
毕竟旁边还躺着两个孩子,他和薛一梅也三年多没见了,彼此之间已经生疏了很多。
虽然三年多前也没熟悉到哪儿去,新婚相处了五天就分开了,但毕竟他们之间夫妻该干的事都干了,也算是比陌生人强点儿吧。
此时虽然他也很想夫妻dun伦,但鉴于在孝期,又看见薛一梅已经睡了,他还是压yi住自己的xu求,独自躺下了。可是,才躺下没多久,他还没有睡着呢,薛一梅竟然醒了,爬起来看了自己一会儿,竟然下炕要走,他这才问了一句。
听了她的回答,他这才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立即陷入了沉默,再也不敢随便开口了。
此时,他的心里并不平静,既自责又愤恨,还有对妻子的一份愧疚。
刚才在张家,张松源悄悄地跟他说了姜士贵tiaoxi薛一梅不成,夜里带人想要闯进傅家的事情。
虽然最后姜士贵被张松源暴揍一顿惊走了,另外两人也除掉了,但仍然让他气愤难平,还有那么一丝难堪和尴尬!
一是痛恨姜士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宵想他的媳妇!虽然姓姜的后台很硬,但他从来没有屈服过!
二是觉得对不起薛一梅,都是因为他的缘故,她才遭受了无妄之灾。
只是,他的自控力非同寻常,谁也没有看出来他内心的波动。
暗夜里面对薛一梅,他不知该如何安抚她。
他不敢想象,当初薛一梅心里该多害怕,多无助,家里就几个孩子,他都不敢想,若是姜士贵他们真的进来,等待着薛一梅和孩子们的是怎样的结局,这一切都是他带给她的!
他暗暗的攥紧了拳头,身上陡然充斥了一股hu地的杀气,在暗夜里无声的弥漫着。
姜士贵是吧?可惜他当年年纪小放过了他,最好他还活着,不要早早死掉,等到有一天,他会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虽然在暗夜里,薛一梅还是察觉到了屋里异常的气氛,她见傅松不吭声了,就解开门栓上的绳子,开门出去了。
到了外面,因为有灶坑里透出来的亮光,堂屋里还不算太黑,至少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她拿开土坯砖,看了灶坑一眼,见里面似乎是刚添的柴火,知道肯定是傅松添的,心里对傅松有了一丝更深入的看法。
从细节处看人品,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傅松是个细心的人。
薛一梅摸黑将南门的绳子解开,拉开门闩走了出去。
看来傅松也接受了门上缠绳子的安全措施,不然他不会连南边堂屋门都缠上,她记得临睡前并没有关南门,门闩上的绳子十有八九是傅松缠上的。
薛一梅从厕所回来,拴好门,又在灶坑里添了一些柴火,才进屋闩门睡觉去了。
也许是累了一天,薛一梅丝毫没有被旁边的傅松影响,一夜好眠,翌日一早就起来了。
她没惊动傅松,今天说好了去镇里酒楼,薛一梅在堂屋简单梳洗了一下,去河边取了鱼篓回来。
她将所得的鱼仍然放进小篮子里,在鱼篓里放上鱼饵,选择了另一个地方,再一次将鱼篓放了下去。
这些日子家里荞麦面饼子就没断过,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