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啊,这还用问?啊,你是说???????”傅松一开始没明白,等看到薛一梅看着他的目光时,一下子反应过来,有些难堪的低下了头。”我,我不是不舍得雇车去接他们,可是,可是,这些钱都是你,好不容易挣来的??????”
薛一梅暗暗叹了口气,认真的说:“咱是一家人,你不要有顾虑,该花的钱就得花,你放心,我不会舍不得的,张虎、小豆子既是你的生死弟兄,花多少钱我都不会在乎!”
“你放心,我过几天会赚钱回来!”见薛一梅这么懂事大方,傅松感激的不知说什么好,心里一瞬间热乎乎的,怕薛一梅不信,不由得承诺道,“我会带着张虎大哥去山里打猎,年前应该能够挣一笔钱。”
“以后我会想办法养家,等有了钱,咱再买一些地,再给二弟他们盖几间房,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见傅松不再坚持,薛一梅便说了明天需要采买的东西,七个人的被褥、床单、被罩、衣服鞋袜、粮食、皂角粉、牙粉、食用油、食盐等日常用品。
是的,是七个人的被褥、床单、被罩和衣服鞋袜。
既然有了银子,她不想再委屈自己和孩子们,谁都有自尊心,谁都想穿的体体面面的,不被人嗤笑。
有了钱,她为什么要委屈自己?
傅松听到需要买这么多东西时,想到要花出去一大笔钱,心疼的腮帮子直疼,但也知道这些都是必须添置的东西,而且薛一梅这个出钱的都没说啥,他也只能暗地里心疼,没有表现出来。
其实,他很想说,只买他们三人的东西就可以了。
可是当看到薛一梅和三个孩子身上的衣服和炕上的被褥时,他明智的没有开口。
傅平他们三个孩子身上的衣服,看着像是新做的,却明显是用布头拼接而成的。
薛一梅身上的棉衣则补了好几个补丁,一看就是当初成亲时的棉衣,心里便很不是滋味,自然也没啥好说的。
商量好了后,薛一梅穿上棉鞋,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和傅平往外走。
傅松奇怪的问:“这么晚了,咋还出去?”
见傅松问,傅平回道:“哥,我和嫂子去检查门窗去,检查完再睡。”
傅松不解的问:“那有啥可检查的?插上不就完了?”
话刚说完,才想起他进家门时薛一梅插好院门后,还在门栓上缠绳子的事儿来,立即明白了薛一梅这么做的用意。想到他上次来家里见到的那个人影,差一点儿他就逮住他了,若不是怕暴露自己,他非得将他逮住暴揍一顿不可!
于是,忍不住沉着脸问道:“咋回事儿?是不是有那不长眼的杂碎来过家里?”
傅平想起那晚的惊吓,脸色有些发白,诺诺道:“有一晚,外面好像来了人??????”
“啥?还真有人来过?这是真的?谁?谁这么大胆?”傅松一听,差一点儿气疯。
特码的,啥时候那些杂碎竟然敢上傅家来撒野了?他在家的时候,镇里的那些混混们单独见了他都绕道走,除非他们一起上,单打独斗谁也不是他的对手。
还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让他知道是谁干的,他非把他的腿给打折了不可,让他长长记性!
薛一梅见傅松一双桃花眼目疵欲裂,一身的匪气暴露无遗,浑身的煞气连她看着都有些害怕,怕他去屯里找人问惹出祸来,急忙解释道:“也没谁来,就是有一晚我听到咱们院外有人惨叫了一声,吓得我一宿没敢睡,后来就再也没有听到啥动静。”
“不过,我寻思着小心些总是好的,就天天检查一下门窗,门窗也让我用绳子缠上了,这样外面就是有人进来,也开不开门。”
傅松一听,脸上阴晴不定,却也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抬腿下了炕,说:“走,我跟着你们看看去!”
薛一梅见了,自然乐见其成。
家里有了男人就是这点好,最起码有个依靠,有种安全感。
三人一起将前后的院门检查了一遍,又检查了西屋的窗户,这才将前后门、屋门都插好,也缠上了绳子。
薛一梅进屋前,在厕所解了手,回来将两个灶坑都填满了柴火,堵上了灶眼,才进了屋子。
傅平上了炕将自己的被褥铺好,亲热的说:“大哥,你盖我的。”
傅松看着炕上的两个铺盖卷,这才意识到,薛一梅带着丫丫跟傅平、傅欢睡在一个炕上,心里既高兴又别扭。
高兴薛一梅知道心疼护着小叔子、小姑子,别扭是因为,傅平过了年都九岁了,也算是半大小子,和薛一梅睡在一个炕上,实在是不合适。
可他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薛一梅出发点是好的。
好在明天开始张虎他们来后,傅平就让他跟着去西屋睡去,也就无需再说什么。
因此,他点点头,说:“好,今晚哥搂着你睡。”
傅平一听,高兴的眉开眼笑的,连连说好。
薛一梅将衣服脱了下来,将棉裤、棉袄分别盖到了傅欢和丫丫身上,然后缩进被窝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傅松下意识的看了薛一梅一眼,扭头见傅平也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就噗的一口吹灭了油灯,摸黑将衣服脱了,钻进被窝搂着傅平,很快就睡了过去。
薛一梅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直到左右传来清浅的呼吸声时,她才悄悄地睁开了眼睛,看了旁边睡着的傅松一眼,暗暗叹了口气。
自己不知是拜错了哪个庙门,竟然到了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