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随着公婆先后感染风寒去世,情况便急转直下,到了在婆家住房子还要给钱的地步!
若不是丈夫体贴、儿子可爱,她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现在小姑子愿意拿出钱来给他们盖房,就算让人觉得他们过分被人笑话,她也认了!
薛春文见大姐看向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我没意见,咋的都行,只要能离开这儿!”
哼,谁愿意和一些讨厌的人做邻居?还整天的指桑骂槐的,住在这儿还要给他们钱?谁家这样?
薛俊梅不等薛一梅问,就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乐意去东边,洗衣做饭方便,省得还得去河边拎水。”
现在家里吃水,都是去东边的那片水域去挑水,弄得她都不敢洗澡洗衣服,冬天还好说,夏天身上有了味儿,也只敢偷着用很少的水擦一下。
要不还是大姐好呢,大姐一回来,家里情况立即改变了,哼,就让他们看看,他们家不再是连房子都没有的人家了!
薛一梅听了一圈大家的意见,认同的点点头:“去东边也行,不过,那里到了夏天会不会返潮?还有文子和柳儿都还小,就怕他们不懂事玩儿水”
一直睡觉的薛柳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突然糯糯的说:“柳儿懂事,柳儿不玩水!”
这下把大家全都逗乐了,纷纷夸奖薛柳聪明,懂事乖巧。
薛春山被逗笑了,看着儿子,目光里满满都是深沉的父爱。
薛一梅疼爱的拍了拍薛柳的头,柔声道:“我们柳儿真乖,我们柳儿真懂事,姑姑错怪你了,柳儿不要生姑姑的气好不好?”
薛柳不好意思的将小脑袋偎进母亲怀里,一双小手紧紧的搂着娘亲软软的香香的身子,要多萌有多萌。
王兰花见儿子懂事,脸上闪过一丝骄傲和遗憾,可惜,儿子再聪明也只能窝在山沟里,啥时候像他爷爷那样,考个秀才回来就好了。
薛春文见大家担心他玩水,神色有些郑重,像个小大人似得的开了口:“大姐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我会看着柳儿的,我们不会玩水!”
薛春文吃了一顿饱饭,再加上心情好,虽然瘦弱的还是很可怜,但却精神了很多,眼睛里多了一份神采。
可能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九岁的薛春文和五岁的薛柳,都给人一种过分早熟的印象,也让薛一梅格外心疼。
她的弟弟妹妹,哥哥嫂子还有小侄儿,都是她在这个世上,除了丫丫之外的血亲,她绝不准让人看轻他们!不说让他们荣华富贵,最起码也要在人前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活出个人样来!
古代最讲究的就是家族观念,一个人如果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家族支撑,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小瞧,这也是她和丫丫以后最强大的后盾!
薛一梅压下心头突然涌上来的思绪,笑着夸奖道:“我们的文子和柳儿自然是最棒的,如果条件允许,我会送你们去镇里私塾念书,咱们薛家可不是一般人家,是耕读传家,父亲虽然去世了,但还有咱们,咱们要想办法立起来,将家风传下去,以后谁也别想再欺负咱们!”
“念书?行吗?咱爹那时有爷爷支持,听说花了不少钱呢,咱家现在,哪有钱供他们?再说镇里距离村里还有十几里地,每天来回跑他们也架不住,不跑也没有房子住”
薛春山自然乐意弟弟们和儿子有出息,可是,念书是烧钱的事儿,家里现在这个情况,哪里念的起书啊?!
王兰花却激动的看着薛一梅,恨不得给她跪下!
她的儿子聪慧无比,现在跟着他父亲已经学会用树枝写字了,都认识一百多个字了,如果真的到了镇里私塾读书,那以后的前程
薛一梅自然理解此刻大哥大嫂激动的不敢置信的心情,安抚道:“这也是我想告诉你们的,等以后有了条件,我打算让二弟、三弟还有柳儿去镇里念书,不行的话,就在镇里租一套宅子。”
说完,薛一梅也告诉了家人和宿家合作的事情。
“我设计的布偶现在在康平镇布庄卖得很好,在京城也有了四间铺子,现在估计已经开业了,应该卖的不错。”
“这也是我下面想要告诉你们的,我想明天去柳河镇去看看,要是条件允许,就在镇里租一个铺子,在咱们村成立一个缝纫小组,专门缝制由我设计出来的布偶新样式,这些布偶成品做成后,就在铺子里售卖。”
“铺子里一般都是后面是住宅,前面是商铺的格局,正好让弟弟们和柳儿他们以后住在那里,当然,这只是我暂时的一些想法,行不行还得去镇里看看是个啥环境才能决定。”
“还有工钱,每个布偶我会给十文工钱,咱村里如果有人品好、手工好的姑娘和小媳妇,先组织起来,等我去镇里考察一下适合开铺子的话,咱们就立即开工。”
“大哥大嫂,你们看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王兰花激动的脸色通红,看着薛一梅不安的问:“他大姑,这个,布偶好做不?会不会太难?我,能做吗?”
薛一梅就让二妹薛俊梅去东屋取丫丫和傅欢的几个小布偶。
白天搬东西时,薛俊梅对几个小布偶就稀罕的不得了,不仅是她,就连三弟薛春文、侄儿薛柳也抢着要抱。
这也是薛一梅有了底气的原因。
既然布偶如此受不同年龄段的孩子们的欢迎,也许布偶的前景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