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例假的第二天,正是量多的时候,尤其是薛一梅月子里过度劳累,简直多的过分,半天时间她就去了六七趟厕所,流得她浑身软绵绵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幸亏今天不用去镇里,也没有要紧的重活儿,不然自己还真是难以支撑!
薛一梅刚刚阖上眼睛,就听屋门吱呀一声,有人轻轻地走了进来。
听脚步声薛一梅猜测是傅松,也只能是他,因为张虎和小豆子不会无故到东屋来,就连傅平现在也很少过来。
薛一梅睁开眼睛,想要强撑着坐起来。
傅松急忙上前阻止,低声道“好啦,你不舒服就歇着吧,起来干啥?”
想到厕所里粪缸里的积雪,和没有遮盖完全的血迹,傅松可以猜到薛一梅肯定流了不少血,不由得有些心疼。
他知道山里的女人都很泼辣能干并不娇气,别说来了月事,就是女人生下孩子马上就下地干活的也有很多,这在山里一点也不稀奇。
母亲和薛一梅也是在月子里就下地干活了,大部分家里男人们对这种状况已经习以为常。
有的男人还知道心疼媳妇,有的男人根本认为这是应该的,拿女人们并不当回事儿。
可是这并不包括傅家的男人。
他记得父亲每个月总会有几天格外心疼母亲,尽量不让母亲干重活儿,他也是后来知晓了女人的月事之后才想到的。
因此,对薛一梅强撑着伺候着一大家子不能歇着,傅松才觉得有些内疚和自责。
可是,家里这么多人,还真的是离不开薛一梅,也只能在事后让她多歇着。
薛一梅也只是做个样子,傅松话音一落,立即又躺了下去。
说实话,这两天她也是无奈强撑而已。
她不是古代的薛一梅,一个具有现代灵魂的女性,是不会怎么乐意伺候这么一大家子陌生人的。
每天醒来就忙的团团转,没有一会儿空闲,就算现代的保姆辛苦也有报酬。
可她有什么?花她的,吃她的,她还要想尽办法挣钱养活大家,也太悲催了吧?
说她独也好,说她不合群也好,她是真的从心里有些发怵和抵触,最关键是一屋子大男人,真的是不方便啊!
因此,对于傅松提出来的盖房子,她由衷的举双手赞成,不为别的,只为了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最起码不要和一群男人们住在一起。
见薛一梅躺下了,傅松也抬腿上了炕,靠在了自己的被褥上,并且从怀里掏出了卖野物的的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薛一梅。
“买东西花了不到二两银子,零钱就不给你了,这些,你收起来吧。”
薛一梅也没客气,伸手接过来,起身用脖子上的钥匙开了衣柜,将二十两银子放进了其中一个装零钱的钱袋里。
现在傅家除了六百五十两不能动的银子外,薛一梅手里加上今天傅松给的二十两,家里还有五十多两银子。
不过,下一步既然打算买地、买河和建房,恐怕花费不小,最起码也得一百多两银子。
本来还想低调行事,不想这么早暴露自家的实力,可是和一家大小的性命相比,那些顾忌已经顾不得了。
薛一梅将二十两银子放进零钱钱袋,忍不住摸了摸旁边装六百五十两银子的钱袋,这才想起第二笔卖秘方的钱还没有告诉傅松。
于是压低了嗓音,声音里隐隐带着一丝兴奋“对了,我告诉你,昨天我在酒楼教他们做豆腐时,可能看我诚心不藏私,酒楼又给了我五百两银子······”
本来闭目假寐的傅松一听,倏地睁开了眼睛,震惊得看着薛一梅,一双桃花眼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问“······你说啥?这是真的?!这这······这怎么可能?!”
薛一梅见傅松吃惊的样子,笑道“是啊,当初我也很意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过,咱们这个家还怕钱多?有人送钱给我,我自然接着了!”
“那是当然!”傅松激动的坐了起来,佩服的看着薛一梅,低声笑了起来,“呵呵,我媳妇就是有本事,谢谢你媳妇儿,这下我真的放心了,就算山里野物不好打,咱家日子也能过下去了!”
昨天,他和张虎跑了好远才找到了猎物,这让他之前信心满满的打猎赚钱的计划大受打击,也因此很发愁。
傅家眼下只有两亩地,就算手里有几个钱,靠山屯也没有多余的土地买卖,要买地也得去山外,管理上不仅很不方便,而且自己也不知被什么人追杀,也不敢距离家里太远。
家里虽然钱不少,但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何况还想建房买地买河,得花出一大笔钱。
他知道薛一梅买了布料想做那个什么布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那个能挣多少钱,正在他发愁之际,薛一梅却说她又有了一大笔钱,这让他感觉自己这个媳妇真的是太能干了,而自己简直就成了废物!
虽然自己之后不会吃软饭,等家里安顿好一定会想办法去挣钱,但薛一梅带给他的惊喜还是让他很激动,这个媳妇,娶得太值了!
傅松看着薛一梅日渐丰润的身子,身体隐隐的有些发热,但想到自己还在孝期,薛一梅还来了月事,只好按耐下d,缓缓地又躺了回去。
新婚时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还意犹未尽,好不容易回来了,每天守着媳妇只能看不能吃,他也不是和尚,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自然也想得厉害。
但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别说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