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傅欢和丫丫异口同声的高声回道,小脸笑开了花,小心地举着糕点进屋喂两个哥哥去了。
立时,屋子里立即热闹起来,傅欢和丫丫争着给小豆子和傅平糕点吃,几个人互相谦让着,闹成了一团。
这一刻,薛一梅心里热乎乎的,也感觉非常欣慰,两个孩子都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让她都不知该怎么疼她们才好。
午饭薛一梅因为早晨剩下了五块饼子,还买了驴打滚等糕点,就不准备再做饭了,打算去里胥家磨些豆子,一部分豆汁等傅松他们回来做豆花,一部分做懒豆腐。
虽然自己会做豆腐,在家里却一次也没做过。
主要是因为傅家没有石磨,没有豆腐木盘,虽然能用布袋控浆,但终究是不方便。
因此,薛一梅安抚完两个小的,就挑了之前泡好的豆子,去了里胥李勇生家。
因为接近午饭时间,磨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很安静。
薛一梅挑着担子推开半敞开的院门,扬声问了句“大婶儿,在家吗?我想磨些豆汁儿!”
“哎!来啦来啦!”李勇生的大儿媳刘氏边说边从正屋快步走了出来,见到薛一梅,亲热的迎了上来“哎哟,是傅松家的,磨豆汁儿啊,行啊,你只管磨吧,不说也没事儿,来了你就直接磨呗,咱们谁跟谁呀是不是?”
薛一梅客气的笑道“那哪成?这就够打搅婶子的了。”说完,利落的忙碌起来。
“打搅啥?婶子巴不得你天天来呢!”刘氏在一边看着,不时的伸把手,和薛一梅唠起闲嗑来。
“侄媳妇儿,婶子问你个事儿呗?”
“婶子,啥事儿啊?这么神秘?”薛一梅见刘氏异于往常,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笑吟吟的问道。
“听说你家后面那条小河,里面鱼还不少?”刘氏紧紧地盯着薛一梅,试探的问道。
薛一梅心里一沉,面上却发愁的叹了口气“唉,婶子快别提了,我都快愁死了,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差一点儿就饿死了。”
“还是我家二弟想了个法子,下了鱼篓,每天能弄个二三斤鱼,勉强维持着买些粮食。”
“后来鱼越来越少了,把我愁的不行,这不,今天一条鱼也没捕到,酒楼的生意也没了咋的?婶子家想捕鱼?”
“真的假的?一次就捕二三斤鱼?侄媳妇不会是糊弄我的吧?”刘氏不相信只能捕这么点儿鱼,脸色就有些不虞,认为薛一梅不实诚。
“看婶子说的,一梅就是糊弄谁也不能糊弄您啊?不瞒您说,一开始确实捕的多些”薛一梅知道捕鱼的事瞒不住,便开始说实话,“可是,也就只有两天,捕了七八斤,后来就不行了,咋的?婶子想捕鱼啊,以前还行,现在恐怕里面的鱼已经不多了,不信,婶子明天下个鱼篓试试去,我糊弄谁也不能糊弄您啊。”
刘氏见薛一梅这么说,盯着她看了几眼,见她似乎说的是真的,便打了个哈哈掩饰道“哈哈,是想捕几条鱼,这不快过年了嘛,孩子们也快回来了,家里还有老人,就想捕几条鱼尝个新鲜,没想到河里已经没鱼了,还是你家运气好,挣了老鼻子钱了吧?”
薛一梅老实的点点头,知足的说“是啊,挣了不少,最起码这个冬天熬过来了,熬到了傅松回来。”
刘氏听了,想到傅松的回归,连欠账都还了,便不再试探,打了个哈哈,止住了话题。
两人说话期间,豆汁已经磨完了,薛一梅也没耽搁,给刘氏留下了一小盆豆汁后,挑着担子回家去了。
刘氏站在门口,看着薛一梅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很快关上门进了正房东屋。
屋子里,李勇生和老伴赵氏,从镇上回来的大儿子李志平、二儿子李志安,李志安的媳妇郭氏都等在屋里,看见刘氏进来,郭氏便问“大嫂,咋样?傅松家的怎么说的?”
刘氏一脸失望的说“别提了,照傅松家的说的,这回儿河里已经没鱼了。”
郭氏不信“真的假的?不会是糊弄咱们的吧?”
刘氏看了公婆一眼,又看了丈夫和小叔子一眼,苦笑道“好像是真的”
李志安默默地叹了口气“算了,河里面也不会自己个儿生鱼,有鱼也不会多,现在让傅松家的捕了这么长时间,恐怕是真的没啥鱼了。”
李勇生闷头抽了口烟,哼了一声“好啦,那小河早晚是傅家的,就算里面有鱼,别人可以打主意,你们不能打,会被人笑话的!”
赵氏也劝道“是啊,想吃鱼就从别的地方买个鱼塘,那里,毕竟是傅家住的地方,你爹毕竟是里胥,会影响你爹的名誉的!”
“娘!哪有那么简单?别的鱼塘冬天冻得冰层厚着呢,砸不开!只有那个小河不结冰,才能养鱼!”李志平气的涨红了脸,愤愤的说,“那个傅有海真不地道,早早地将那片地方都买了下来,心眼子忒不好使,不怪早早地丢了命,这是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的,想想就不甘心!”
想到冬天的鱼价,他就心疼的滴血!
只是,他知道爹的名誉最大,也只能将自己的不甘心压在心底。
却说薛一梅。
从李勇生家出来,她就知道李家惦记上了小河,心情为此非常低落。
如果李家真的想要买小河,捕鱼倒是小事儿,吃水才是大事儿,自家吃水,就得去一里多地之外屯里的水井里挑水。
还有那个小山坳,她还想买下来呢,李家万一再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