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侗迎向单雄信。
单雄信又岂肯示弱?气势威猛,如同猛虎下山。
杨侗眼神冷静,裂天槊连连刺出,如蛟龙一般翻江倒海。
铿锵!铿锵!
眨眼间,两人已经交战了五十来个回合,打得激烈无比,那惊人的威势,让两军将士看的目瞪口呆。
五十回合后,单雄信终于体力不支。
杨侗越战越勇,越打越顺手,足有八十八斤重的裂天槊舞得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招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
“殿下好猛!”观战的罗士信震惊道。
“殿下最初招式晦涩,现在却越打越顺畅,好像每时每刻都在进步,这份武学悟性更加可怕。”秦琼亦是一脸震撼,向着几名生死兄弟吩咐道:“单雄信坚持不了多久了,他一战败,立即冲锋。”
“喏!”
诸多将领各就各位。
一百回合后,单雄信体能透支,力不能举,只得横槊招架,只听得“锵”的一声炸响,单雄信强壮的身躯便已经从马背上往后倒飞而起。
霎那之间,隋军军阵中便震天价地欢呼起来。
反观瓦岗军,见到第一将战败,则面露惊惧之色,士气跌落到了谷底。
不过单雄信终究是单雄信,虽然落马,却迅速拽住马尾,矫健的重新上马,不过杨侗却根本不可能再给他任何机会了,双马交错之际,杨侗一槊横扫。
这一槊去势如风,从侧面斩向单雄信的腰间。
单雄信本能一偏,只听得“噗”的一声,槊刃前脸撕开了一道刀刀的口子。
单雄信闷哼一声,只觉浑身剧痛,手中金顶枣阳槊拿捏不住,脱手而落。
单雄信惊呆了。
生平,什么样的强敌没有碰到?便是张须陀头号猛将秦琼也奈何不得他。这杆跟随自己纵横天下多年的金顶枣阳槊,何时曾离过手?
而今日一战,没有击败杨侗就不说了,金顶枣阳槊竟然还被对手逼得脱手而落。
耻辱,这简直是单雄信作梦也不曾想到过的耻辱。我的四次元密室
只要有我杨侗在,你的部下兄弟就是一支拖不垮,打不烂的铮铮铁军!
另一边,退回中军的单雄信急喝道:“速速传令,全军撤退,退往管城——”
杨侗厉声道:“单雄信已逃!降者不杀。”
听到这话,大部分瓦岗军纷纷丢下兵器,害怕的跑到路边蹲在了地上,让出道路
秦琼、罗士信、裴行俨、牛进达等将,催动的士卒穷追而去。
转眼之间,瓦岗军已形成了大崩溃之势,如溃巢的蝼蚁一般,丢盔弃甲,向着管城望风而退,但双条腿又哪里跑得过四条腿?
……
到了第二天清晨,在康城城守府内,一名斥候向杨恭仁激动禀报:“杨大人,殿下大发神威一槊斩首翟摩侯,射杀翟弘、张善相、蔡建德、王儒信,重创瓦岗每猛将单雄信!大军一路追杀,不仅顺势夺回管城,还全歼瓦岗前锋,俘虏三万多人!”
“好!”杨恭仁拍案叫好,原本他秉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不同意杨侗冒险树军心,但性情大变的杨侗根本没有听他的,如今捷信回来,一颗忐忑的心算是松了下来。
“怎么破的管城?”
“禀大人,张将军的徒弟罗士信将军,武艺高强,复仇心切,他一个人追上了单雄信亲军,守城的贼将不以为意,大开城门,罗将军便跟着杀了进来,当时单雄信已经昏死了过来,无人是罗将军的敌手,他一个人守着城门洞,顶着几千贼军的攻打,坚持了足足半个时辰,被他屠杀的贼军尸体都成了一堵墙。”
“哈哈!好一员骁勇无敌的少年英雄,不愧是张将军的亲传弟子。”
杨恭仁看了看身负重创,脸色没有一丝血色的贾务本,笑着说道:“贾将军,这回可以放心调养了吧?”
“可以了!”贾务本疲倦的笑了笑。
“殿下可有吩咐?”杨恭仁又问道。
斥候恭恭敬敬道:“殿下让大人准备接应俘虏和百姓。”
“百姓?”
“嗯,管城的全城百姓。”
“为什么要全城迁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