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工院中不乏‘科技’良才,他们不仅设计了绞盘式重型投石机,还复原了强大的连发秦弩,就是利用巨大的床弩一次性射出十支十字标枪,可以洞穿四百步内的盾牌,全射程八百步,这种大型床弩只要三人即可操控,再配上两名上箭的助手,一共五人一架,同样也是绞盘上弦,这一次带来了六百架这样的大床弩,对付密集的守城军,杀伤效果惊人,如今被安放在最外围,一支支十字标枪在雪地里发出耀眼的光芒,如同一条条择人而噬的毒蛇直指城头。
各型强中小型投石机、床弩一律俱全,按照射程远近,布局合理。
还有一种短距离重型发石机,射程不算远,但是它的优点精准率高,百十步以内百发百中。
高句丽兵从城楼上望去,看得特别清楚,这一系列强弩、投石机,组成一个巨大方阵。
弩阵的两翼,各有一队骑兵护卫,要是敌人想从左右包抄弩阵,就会遭到骑兵的迎头痛击。
在弩阵的背后,还有三队骑兵,分为左中右列阵。他们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这是总预备队,哪里有需要,就会扑向哪里。
望着占地数里的阵式,以及斜指城楼的森寒箭矢,高句丽人只看得头皮发麻。
如此巨大的攻城方阵,日子巴实紧凑的高句丽别说见了,连听都没说过。
一种全新而奢华的战术,已经出现!
李秀宁、张镇周、罗士信、牛进达激动难耐,眼里闪着炽热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
如此之多的大弩、投石机集中使用,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毁灭一切与之相抗的敌人!不要说敌人,就是神,在如此之多的阵式面前,也会招架不住!
这还没有发射,城头上的一些高句丽人已经吓瘫!
“上油罐,”
一切就绪,杨侗下达了火攻的命令。
刹那间,一只只油罐抬上了远程近程投石机。
数百多架投石机开始吱吱嘎嘎绞动粗索,长长抛射杆向后弯曲,蓄积的势能达到了极致。
“烧吊桥!烧城楼。放!”
命令下达,士兵同时猛拉绳索,长杆甩出,巨大的油罐腾空而起,呼啸向平壤城砸去,油罐高高越过了弩阵,砸向了城楼、吊桥,一阵碎响之后,漫天火油倾泻在了平壤,连发三轮之后,隋军不用吩咐,数千支火箭射向了城楼、吊桥。
城楼和吊桥被点燃了,大火迅速燃烧,火光和浓烟直冲天际。
士兵们一片喊叫,四散躲避。一些沾上火油的士卒身上起了火。惨叫着四下奔逃。
“十字枪,放!”
“嗡~”
二百架大床弩同时发威,二千支十字标枪一齐发威,那声音比起炸雷丝毫不逊色,震得人耳膜隐隐生疼,就连旁边的人说话都听不清。
凄厉的惨叫声中,因大火而乱成一团高句丽军听见呼啸的破空声自疾射,一支以标枪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高句丽军串成了一串串,余势未消,狠狠地钉在城楼之上,血浆四溅,发出“嗡嗡”炸响。
许多应征而来的高句丽百姓哪经历过这等事情,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和呼喊声响成一片,而破空而来的箭雨接连落下,让城头瞬间乱了方寸,一时间,有人想要逃跑、有人想要登上御敌,乱成一团。
大隋将士分作三排,轮番放箭,一排排十字标枪破空而起,虽然并不密集,却连绵不断的倾泻下来,侥幸没死的高句丽士兵在那绵绵箭雨中不断被剥夺着生命,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城头。
在大床弩压制得高句丽无还手余力之际,十架井阑迅速驮着五架排梯被推到了指定的位置上,并成一线后,将士们同时发力,五架排梯如同拍杆一样,重重的砸到了城头之上。
斜坡已经搭成,将士们迅速离开!紧接着又是五架同宽的排梯塔到了第一列排梯中间,一道天桥立即形成。
“弩阵、投石机,继续压制。”后方,大弩、投石机朝城墙倾泻箭雨、石雨,让城头的守军无法冒头。
“老牛,放牛。”
杨侗看着火光冲天的城头和零星箭矢,下令道。
“喏!”
牛进达一挥手,原本紧促密集的骑阵裂开几道缝隙,一百头牛被将士们牵到了排梯之上。
这些牛蒙着眼睛,身上缠着厚厚的沾满了火油的布料,每两头被绑在一起。
“点火!”等五组牛被一字排在了排梯之上,牛进达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大声道。
十名战士飞快的举起准备好的火把,引燃挂在牛尾上的破布,这些破牛上面涂满了火油,遇火即燃,顷刻间,半个牛背便被笼罩在火焰之中。
“哞~”
一头头缴自高句丽百姓家中耕牛,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着,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朝着前方席卷而去。
“快,射死这些牛!”不少高句丽军大声的呼喝着,也有人挽弓搭箭,想要射死这些已经被火焰烧的疯牛,但此刻这些火牛已经被灼热的炙烤烧的疯了,箭矢带来的痛苦,远远无法与身后火焰的炙烤相比,反而让它们更加疯狂了。
“轰隆~”
在高句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