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源自粟末靺鞨的信鹰各经百次测试,没有一只出现过差错,可堪大用,如今大隋各郡,都设有一个信鹰收放点,这有了信鹰的存在,将会大大的缩减传讯的时间,八百里加急直接被比成了龟速。
这边三只雄鹰才飞走不久,天空忽然传来一声苍鹰的鸣叫,杨侗抬头看去,只见一只苍鹰盘旋而来,杨侗看见鹰腿上系的一根不起眼的黑色小管,他顿时脸都黑了:“信鹰,飞回来了!”
“看来这玩意不靠谱,还是得靠八百里加急。”房玄龄也是唉声叹气。若是信鹰能够传讯,那该为大隋赢得多少战机啊,可惜了!
这时,一名靺鞨鹰奴奔出院子,他大喊着向苍鹰招手,雄鹰收翅,落到他的肩头,鹰奴取下信管递给一名玄甲军士,自己则从袋子里取出一块鲜肉犒劳信鹰。
士兵奔上前,将信管呈给杨侗,“殿下,这是五原的鹰信。”
“不是刚才的?”
杨侗和房玄龄相顾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这句话,继而又同时高兴了起来,杨侗笑道:“看来信鹰还是靠谱的,只是太过巧合,让我们产生了误会。”
房玄龄猛点头!
信管上刻着‘五原’二字,杨侗抽出信,匆匆的看了一遍,眼中露出了惊喜之色,回头对一脸期望的房玄龄道:“叔宝于长城以北的野马川大败颉利可汗十万大军,此役歼敌五万余人,擒获两万六千一百多人,缴获战马十七万九千多匹!还有突厥充作军粮的二十多万只羊,干肉和青稞若干。”
房玄龄大喜,连忙问:“阿史那思摩呢?损失多少”
杨侗将秦琼的战术说了一遍,然后一脸无语的说道:“阿史那思摩死了四万余人。可怜的阿史那思摩,居然还要叔宝为帅!”
“叔宝厉害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坑起队友来,简直让人挑剔不起来……”房玄龄兴奋得直拍额头,阿史那思摩一战下来,损失了一半兵力,对大隋来说,已经暂时不会造成威胁了。不过一会儿,他又说道:“不过可一不可二!这一次让人无法挑剔,下一回就不好说了!而阿史那思摩肯定还会出塞掠夺人口,这也意味着他的军队还会仗大,还会威胁到大隋!”
如今阿史那思摩为了登上突厥大可汗之位,像疯狗一样到处咬人,白城以外、新长城以北,绕过阴山之后往北的三四百里距离都被他祸害了一次又一次,已经鲜少有突厥人存在,也正是这种疯狂的掠夺,导致阿史那思摩的实力飞速发展。虽说他这一次牺牲了一半兵力,可一年之内,他还是可以通过掠夺仗大起来。
“玄龄有何想法?”杨侗一看房玄龄诡异的目光,就知道这货有了想法。
房玄龄道:“会宁那巨大的矿山,品相相当不错,但需要大量人力去开采,若雇佣百姓,自然需要支付工钱和粮食,这是一笔巨大的开销,而且开矿十分危险,总会有塌方之类的事故发生,如果矿工全是异族战俘和奴隶,不仅省了工钱,哪怕死了也不用赔偿!”
“所以……”杨侗看着房玄龄笑道:“接下来,你准备进行奴隶贸易?”
“知我者,殿下也!”房玄龄笑着点头道:“昔年我在突厥游历,发现他们把奴隶当成牛羊来卖,价格视能力而定,一般来说,都是换牛羊之类的牲口!我们每次出征都缴获大量的羊,与其留着头疼,倒不如用来换奴隶。如此一来,我们的免费矿工有了,而阿史那思摩他们得到利益以后,会更加疯狂去掠夺漠北,从而加剧双方的矛盾,而且有了稍路,士兵们就会把手中战俘、奴隶卖掉,这不仅延缓了阿史那思摩军队的仗大,还消耗了他的战争潜力。”
“女人在突厥人之中等同于货物,历来被当成奴隶来买卖,她们对自己的本族没有太多归属,能够嫁给汉人,有一个安稳的家,对他们有着致命的诱惑。但是成年男子,很难磨灭对我们汉人的仇视,将这些人集中到一起采矿,我担心这些人会杀官造反!”说到这里,杨侗有些犹豫的看向房玄龄,皱眉道:“突厥曾经是柔然汗国的奴隶,他们因为干最苦最累的活儿,才在阿史那土门的带领下反了柔然!”
“我也考虑到了这个!”房玄龄微笑道:“阿史那土门之所以能够挑起突厥反柔然,一是他个人魅力十足,天生就是领袖之才,然而,这样的人少之又少;二是柔然人只知道压迫,没有给予突厥一丝丝希望,所以大家才跟着阿史那土门反了。我们不妨柔和一些,每半年给出一定的官籍名额,从众多矿工之中挑出表现得好的人,让他们加入我大隋,享受到大隋百姓一样的待遇,他们有了希望,会更卖力的为我们拼命干活。”
杨侗叹为观止,老房这一手,简直和小鬼子吸纳二鬼子的手段如出一辙,但效果的确不错。而且这终究是在大隋本土,突厥人有着天生的恐惧感,驯服起来也可比小鬼子容易太多:“还有吗?”
“在攻城战中,历朝历代都会让死囚组成敢死之士,代替军队消耗敌军守城武备,只要有幸活下来者,尽皆革队死刑,还其百姓身份!”房玄龄说道:“在以后的国内战争中,攻城是一道迈不过去的坎,而攻坚战,往往代表大量伤亡!我们不妨让借鉴死囚攻城之法,对立功的突厥矿工加以褒奖,并给其官籍身份!活着的往往是十不存一,而一万人中,能够活着的也就只有一两千人而已,把这些人编入军队之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