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迎郎君!!!”
朔方西城顷刻易主,最先得到消息的赫然是那些,经常往来朔方东西两城的商贾。
不知道是从哪里得知席云飞即将抵达朔方西城的消息。
总之,席云飞一行车队驶进城内的瞬间,城门道两侧已经围满了人。
所有人都在高呼:“恭迎郎君。”
席云飞好奇探头去看,只见人群中,不少之前见过面的朔方本地豪绅商贾,正对他翘首以盼。
还好有护廷十一队的弟兄们拉开了拦截线,否则席云飞还真怕马车被他们掀翻了去。
一行人直达皇城正门,城墙上原本装饰的梁国旗帜,此时已经全部换成了红底黄字的席字旗。
不远处,谢映登这家伙正在欺负自己大哥。
只见席君买股都被打肿了几分,不过出于敬老幼的优良品德,愣是笑呵呵的接受着谢映登的蹂躏。
“呵呵,谢老,您这是有力无处使啊,半不到就打下这偌大的朔方西城,还不够您老受累的嘛!跟一个小辈置什么气?”平阳公主很是利索的跳下马车,同时揶揄了谢映登一句。
谢映登见到公主也来了,先是一怔,接着颇为委屈的说道:“三公主怕是误会老夫了,这朔方西城根本就不是老夫打下来的,老夫就是个跑腿的勤务司吏。”
平阳公主闻言疑惑的指着南城门,道:“那道豁口不是您老的杰作?”
谢映登尴尬的挠了挠头:“那城墙确实是老夫炸开的,可是就算老夫不炸它,这朔方西城也已经易主了,老夫不过是多此一举而已。”
“哦?”平阳公主若有所思的朝席君买和席云飞哥俩看去。
之前在朔方东城的时候,听木紫衣说席云飞一夜之间就拿下了朔方东城,还收编了李正宝以及城中三万多守军。
当时平阳公主重病在,只以为这席云飞必有高人相助。
可是不然,今再看,这席云飞还真有几分本事。
“哥,一切还顺利嘛!”
席云飞见大哥席君买安然无恙,心下稍安。
席君买朝他点了点头,道:“还算顺利,就是那狗的皇后竟然没有带上梁师都一起北逃,算是有点美中不足吧。”
席云飞闻言一怔,之前自己自导自演去抢劫阿史那乌咄,不就是为了嫁祸给梁师都嘛,这人没有北上突厥,还怎么嫁祸?
席君买没好气的说道:“那杨氏也是绝之人,当时我们已经将梁师都置之不理了,可没想到她派人去搬了镜子和香胰,却把梁师都给留了下来,说真的,这个女人,啧啧啧。”
“什么女人?”兄弟二人后,一阵香风袭来。
李云裳一双凤目在席君买上扫了一圈,见他平安无事,嘟着小嘴道:“快说,什么女人?”
席君买‘嗯啊’了半响,生怕李云裳误会,急忙将梁师都夫妻俩的绝戏码又复述了一遍。
众人听过之后,皆是唏嘘不已。
场上,唯有一人神变幻莫名……
一行人嘘寒问暖之时。
街道两侧突然有大量人员围了上来。
谢映登眉心一蹙,正要呵斥护廷十一队的人玩忽职守。
便见那些围上来的人忽然哗啦啦一声,全部跪了下来。
“谢大老爷赐粮!”
“大老爷万安!”
“大老爷仁慈,草民们感激不尽!”
“……”
席云飞抬头环视一圈,皇城门前的大街上,不断有人匍匐下跪,仔细一看,几乎所有人手里都抱着一小袋粮食。
席云飞眉心一蹙,急忙走到近前,亲自将一名枯槁老妪扶起来。
“使不得,使不得,大娘,您,还有大家都赶紧起来,老不跪幼,老不跪幼啊。”
老妪上的破旧麻布衣极为不合,席云飞知道,这个年代有一件冬衣全家人轮着穿的事发生,这老妪上的冬衣显然是为了让幼儿合,所以才做得这么小。
席云飞心中堵得慌,喉头一酸,险些哽咽,急忙脱下上的皮裘披风,裹住老妪单薄的躯。
老妪虽然感激涕零,但哪里敢接受席云飞的这皮裘,见状就要脱下来还给席云飞,不过她显然饿了不少时,力气竟然还没有手无缚鸡之力的席云飞大。
将披风领口系好,席云飞安抚了一番老妪,才朗声朝所有人喊道:“众位乡亲先起来,大家起来说话……”
席云飞后,平阳公主等人见状,都是面面相觑。
知的谢映登解释道:“二郎这孩子心善,昨夜出发之前就事先知会我们,一打下朔方西城做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开仓放粮,抚慰城中百姓。”
平阳公主露出恍然神,赞赏的看向席云飞,早年她带兵攻城略地的时候,开仓放粮亦是常态,相比于洗掠激起民愤,适当的安抚百姓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谢映登接着说道:“在开仓放粮的同时,他还让人收集这朔方西城所有善恶之士的报,全部由平民百姓自行检举,贪官污吏,街霸恶棍自是无处遁形。而那些为官清廉,邻里友善的有学之士,也能得到重用。”
“就像当初在朔方东城一样?!”平阳公主补充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小子比我们更了解这句话的真谛。”
“不错,知行合一,方得始终,有些人就算知道,但最终讨好的,却还是那些掌舵者啊。”
谢映登捋了捋山羊胡,若有所指的感叹了一声。
不多时,在席云飞的去安慰下,那些自发围拢过来感谢赐粮之恩的百姓们渐渐散去,家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