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出动,挡者死!
燕二老爷被抓入大狱,有专人审问。
即便要杀人,也要先给人定罪,让绝大部分人心服口服。
而不是谣言妄杀好人,亦或是兄弟不和而杀人。
杀人,就要堂堂正正地杀,名正言顺地杀。
就算有人同情可惜,对杀人一事也无可指摘。
这是程序正义,更是人心所向。
人抓了,人心也跟着动乱。
凡是上了贪墨名单的人,个个人心惶惶,寝食难安。
就怕燕守战的亲卫随时踢开自家大门。
怕啊!
手脚不干净的人都怕。
没人敢抱有侥幸想法,认为自己可以逃脱燕守战的火眼金睛。
如今……
大家一边怕,一边盯着动静。
尤其是二房的动静,燕守战的态度。
二夫人孙氏慌了,乱了。
领着一家老小跑到王府求情。
跪在地上,请王爷燕守战开恩。
“……亲兄弟啊,再大的错,关起门来教训他几顿,他就知道好歹。为什么一定要抓人,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
“弟妹是在指责本王吗?”
燕守战怒极反笑。
这些年,他权柄日重。
除了平阳郡主萧氏,以及宝贝闺女燕云歌敢给他气受,谁敢指责他?
找死吗?
杜先生和他说话,都要斟酌再三,小心翼翼。
哈哈哈……
没想到二夫人明面上求人,话说出口,却是指责他不顾兄弟情义。
大胆狂妄!
二夫人孙氏显然担心二老爷的安危,并没有注意到燕守战的态度变化。
但是她的长子注意到了。
趁着她再次张口说话的时候,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袖,连连摇头。
“伯父,我娘也是关心则乱,言语不当,侄儿给您赔罪。请伯父看在我爹这些年辛苦的份上,给他一条生路吧。”
说完,就频频磕头。
弟弟妹妹们见状,也都跟着一起磕头。
燕守战的表情稍微缓了缓。
做娘的,说话不过脑子。
做儿子的,倒是有点聪明劲,不愧是燕家儿郎。
“大郎,你带着你娘先回去。等事情调查清楚,有了结果,本王会派人同你说清楚。你懂事些,本王从不亏待自家人。”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闹下去,大家脸上都难看。
而且,燕守战的言下之意,他可以不计较二夫人孙氏的言辞不当,但若是继续闹腾,就别怪他不顾念亲戚情分。
现在识趣退下去,亲戚情分还能维持。
若是不识趣,那就直接翻脸。
整个家族,燕守战一言而决。
谁敢忤逆他,就等于自绝于家族。
纵然二夫人孙氏不甘心,不服气,还想苦苦哀求,甚至想不管不顾破口大骂,都被她儿子给拦住了。
赶紧走人吧!
别把家族话事人给得罪了,后果很严重。
二夫人孙氏这个时候想到平阳郡主萧氏。
“我要去见郡主娘娘,我要去求郡主娘娘开恩。郡主娘娘一定有办法救出老爷。”
“娘,你就别闹了。是大伯下令抓人,求郡主娘娘没用的。郡主娘娘从不干涉大伯地决定,娘难道都忘了吗?”
“那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你爹被人抓,被人用刑,你好狠的心肠啊。那是你爹啊,你就不担心你爹有个三长两短吗?”
“儿子当然担心。但我更清楚,闹事解决不了问题。娘亲听儿子一句劝,这个时候全力配合大伯,只要大伯稍微心软,爹就有救了。娘亲继续闹下去,惹怒了大伯,那才是真的害了爹!”
“你你你……你是在怪我吗?怪我给你们丢脸,是不是?”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别想哄我。你这个白眼狼,我是白养了你几十年。辛辛苦苦将你们兄妹拉扯大,结果一个个都没良心。
云珮嫁出去,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封信。家里的事情,她是半点忙都帮不上。
如今你爹出事了,我日夜焦心,到处找人通融关系,你倒好,竟然怪我闹事,还说我会害了你爹。你你你……”
二夫人孙氏怒极攻心,直接昏了过去。
二房再一次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人人自危的情况下,二夫人孙氏病倒,竟然无人上门探望。
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二房如今,自然也没有了当初的风光。
那些年,燕守战常年驻守边关不在家,二房掌握家族产业,何等风光富贵。
而今,一朝败落,没人趁机落井下石,已经算是有良心。
就怕随着事态发展,会有人跳出来指认二老爷贪墨,以及其他罪名。
……
二老爷是聪明人,他了解自家大哥燕守战的脾气。
他虽然有一肚子的小聪明和小算计,却不敢施展。
他怕啊!
怕死!
刚刚用刑,狱卒还没使出一成力,他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将这些年干过的事情,只要他还记得的,全都吐了出来。
弄得狱卒很郁闷。
难得有机会对燕家人用刑,结果遇到一个怕死的,一点施展余地都没有。
没有施展余地,又如何能显出他们的本事。
你说气人不气人。
好在,顺利完成任务,想必王爷会很满意。
燕二老爷的命运,早已经注定。
只不过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堵住家族非议,燕守战才会耐心走一道又一道程序。
程序走完,